飄天文學 > 我的學者綜合症老公[重生] >35、無關道德,無關責任
    兩人回到別墅後不久,開車送木小雅過去的李叔也跟着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着急忙慌的跑過去看白川,卻發現白川正安靜的坐在餐廳裏喫飯。

    “二少沒事吧。”李叔擔心的問道。

    “沒事了。”木小雅輕輕的搖了搖頭。

    “怎麼會忽然發病的?”李叔鬆了一口氣之後又問道,以前白川從來沒有在下班的路上或者坐車的時候發過病。

    “我和白川約好了晚上六點到家,他堵車了,有些着急,所以才……都怪我。”木小雅自責道。

    “這怎麼能怪您呢。”李叔沒想到白川竟然會因爲沒能及時回家而忽然發病,但是這個事情也不應該是二少夫人的錯,錯就錯在……

    錯在哪?怪二少太執着,太不知變通,還是太在乎和二少奶奶的約定?如果非要怪一樣的話,那隻能怪二少的這個病了。李叔看着一臉自責的木小雅,忽然有些難受起來,二少和二少奶奶都是好孩子,又是這麼登對的一對,怎麼偏偏二少就……

    “好在小川沒什麼事,就是着急了點。李叔,你跟爸媽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別擔心了。”木小雅笑着朝李叔囑咐着,她知道李叔肯定已經把白川發病的事情告訴白家其他人了。

    “好的。”李叔去打了電話,但是先生和太太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只有大少聽了之後,回了一句知道了,好像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白國渝和李蓉回家之後,白川已經恢復的和往常無異了,情緒平緩,氣色紅潤。他們放下了心又安慰了木小雅一番,全程沒說責備的話,只是叮囑了木小雅幾句。提醒她白川的自閉症造成了白川的性格固執而不知變通,時間觀念極強,讓木小雅在和白川相處的時候儘量不要固定在某個特定的時間點。因爲一旦出現意外以至於無法達成約定,白川會容易急躁。

    “小雅,爸媽這麼說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不是說你做得不對。小川會這樣,你肯定也嚇了一跳,這件事情不怪你,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叮囑完李蓉又擔心木小雅會多想。

    “我知道,我才和小川在一起不久,他的很多習慣我都不清楚,您提醒我也是爲我好,我以後會注意的。”木小雅哪裏會不知道李蓉的意思,她心裏並沒有多想,只是白川今天到底是因爲她發病的,她忍不住的會自責。

    “你明白就好。”

    “爸,媽,我上去看看小川。”木小雅擔心白川,起身回了臥室。

    木小雅走後,李蓉依舊愁眉不展的,她憂心忡忡的望着丈夫:“你說,小雅會不會覺得小川太麻煩了。”

    白國渝沉吟片刻,說道:“小雅什麼都沒說呢,瞎猜什麼。”

    “我這不是擔心嗎?要是小雅覺得小川麻煩了,想離開……”

    “我們答應了小雅爸媽,如果小雅要離開絕對不會攔着。”白國渝提醒道,雖然他也不願意木小雅離開。

    “我是……怕小川傷心。”如果木小雅真要離開,李蓉不會阻攔也沒有立場阻攔,但是隻要一想到白川,她心裏就難受的不行。

    “別瞎想了,還有……”白國渝說道,“小川和小雅的事情,我們還是儘量少說話吧。”

    “你也覺得,我剛纔刻意提醒小雅,小雅會多想?”李蓉擔心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小雅孤身一人嫁到我們家,我們全家又過分在乎小川,時間長了,不免會有誤會。我看,差不多就讓他們搬出去住吧。”白國渝提議道,“這樣,可以提前避免一些矛盾。”

    “那萬一小川再發病?”李蓉不安。

    “你能一個電話,就讓小川在車裏安靜下來嗎?”白國渝問妻子。

    不能,李蓉清楚的知道,他們能做的,只是讓白川在冷靜下來之前不傷害到他自己。

    木小雅回到臥室的時候,白川正坐在書桌前寫着什麼。

    “小川,差不多該洗澡休息了。”白川才發完病,木小雅覺得他該早點休息。

    白川寫完了最後一筆,聽話的離開書桌,接過木小雅遞給他的睡衣,去浴室洗澡了。

    等浴室傳來了水聲,木小雅纔有些好奇的走到書桌前,想要看看白川剛纔在寫什麼。那是一本活頁筆記本,白川並沒有把筆記本合上,筆記本被攤開放在書桌上,潔白的紙張上白川用一手漂亮的楷體字寫了密密麻麻一整張紙的:六點了,要回家。

    只這一眼,木小雅忍了一晚上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突兀的連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哭了。

    “我洗好了。”木小雅愣神太久,白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洗漱完,站在了木小雅身邊。

    “好,那我也去洗。”木小雅轉身要走,卻忽然被白川一把拉住了。

    “你哭了。”白川擰着眉,有些自責的問道,“是不是因爲我今天沒有準時回家?”

    “不是的。”木小雅慌忙的擦着眼淚,彷彿只要把眼淚擦乾,就能掩蓋她哭過的事實。

    “那爲什麼哭?”白川想不明白。

    “我真的沒哭。”

    “哭了。”白川語氣篤定,雙眼鋥亮,一副我明明就看到了的表情。

    “……”這個時候的木小雅迫切的想要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去梳理好此時心中不好的情緒,但是白川看不懂也聽不懂她的話,只是執着的一個勁的問她爲什麼哭。木小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爲有太多的情緒堆積在一起,讓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爲什麼哭。她只是覺得又累又難過。

    “我不想說,可不可以?”木小雅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哀求。

    白川愣了愣,掙扎了一會兒,忽然俯身擁住了木小雅,慢半拍的在她耳邊輕聲哄道:“不哭,抱抱。”

    “嗚嗚……”木小雅堆積在心口的情緒,想要藉着洗澡自己梳理的情緒,在白川一句彷彿哄小孩一般的話語裏,如開了閘的洪水般,泄了出來。

    “我就是想哭嘛,你爲什麼一直問,一直問?”

    “不問,不問了。”白川笨拙的拍着木小雅的後背。

    一頓發泄之後,木小雅的情緒好了很多,洗漱完她和白川早早的躺在了牀上。臨睡前,白川欲言又止的看着木小雅,一臉的我有話要說,不說睡不着覺的表情。

    “想說什麼?”木小雅無奈。

    “我想說。”白川立刻興奮的從被子裏坐了起來,“以後你不想說的事情我就不問了,你別哭行不行?”

    “……不行!”木小雅覺得她現在又有點想哭了,“我想哭就哭,爲什麼不讓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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