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真的從褲袋裏掏出來五十塊錢遞到曹小滿面前。
曹小滿沒接錢,說道:“你給零錢,我找不開。”
謝飛揚挑高了一隻眉,輕挑地說道:“這沒關係啊,買花二十塊錢,剩下的錢買你的名字。”
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立刻有人吹起了口哨。
“你這人怎麼這樣!”年輕姑娘板起臉爲曹小滿不平,有轉頭對曹小滿說道,“你別把花賣給他,這種人把花給了他就是暴殄天物。”
不想這姑娘話音剛落,謝飛揚就輕描淡寫地喊了一句:“喬莉莉,你說什麼?”
這話聽着輕飄飄的,但卻有一股不可忽視的冷意,而被叫出名字的年輕姑娘更是小臉一白。
謝飛揚輕輕瞟了她一眼,“你要是不長記性,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
叫喬莉莉的姑娘白着臉張了張嘴,沒再說話,只是向曹小滿投來一記同情的眼神。
曹小滿還了一個感激的笑容,她並不怕這個叫謝飛揚的男人。
包子大媽說了“中山服”的身份,看他剛纔對謝飛揚的態度,謝飛揚應該是那位大領導的家人,有點子地位的紈絝子弟而已。
這種人,有個最大的安全感就是,也許被寵壞了,但不至於作奸犯科,看到漂亮姑娘不免動動嘴皮子,倒不至於會幹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於是,曹小滿神色不變地說道:“想買我的名字不是可以,但三十塊錢太少了,最起碼也要一百塊,你買嗎?”
周圍又開始響起一陣吸氣聲,喬莉莉更是不停地朝她使着眼色,曹小滿照樣還了個安慰的笑。
“我買了!”
曹小滿挑了挑眉,她重生以來還沒看到過一百塊的錢票呢,這人竟然隨隨便便就帶這多錢在身上。
原本只是想堵他一堵,沒想到他真拿出來了,騎虎難下,只得把花盆往他懷裏一塞,騰出一隻手抽走了那一百五十塊錢。
“我沒有零錢補給你,明天我送花的時候,一併送過來,你記得來拿。”
說完轉身就去推自行車,不等她坐上去,謝飛揚已經一步躥到她面前,牢牢把住了車頭,顯然對她這種賣花的鄉下人能有自行車覺得驚訝。
但這也只是一晃而過,他在意的是她的名字。
“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呢?收了錢不認賬?”
曹小滿蹬掉腳架,回答:“我叫曹翠英。”
“曹翠英……”謝飛揚唸了一句,曹小滿已經把自行車往後撤了兩步。
“讓一下。”曹小滿招呼了一下,騎上自行車蹬着就走了。
謝飛揚跟着跑了兩步,大喊:“明天,我在這裏等你!”
曹小滿很快就把謝飛揚忘記在腦後,這種有點錢的富家子做派,她早就看過了太多版本。
她現在想的是她的蘭花,照今天的情況來看,花還是有市場的。不過,她也明白,在現在這個年代,花木畢竟是少數人能消費的東西,她還是更看好藥材。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揣着一百五十塊鉅款,曹小滿就高興地哼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