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

    曹文壽也跟着嚷嚷着,他們兩家離得最近,兄弟家着火了他是聽到了的,兩口子還罵活該來着。

    在大家心裏,曹文壽一家嫌疑最大,但曹文壽和毛君蘭兩口子互相證明,曹翠英是個女孩子,曹世遠腿斷了,這麼一來,這家人除了涼薄點,並不符合作案條件。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知青點的知青了。”文隊長說道。

    知青點已經接到了回城的消息,這些天斷斷續續的走了一大批,還剩最後一批明天早上也就走了,這節骨眼上誰還會來幹這事?

    “我親自過去問。”楊冬來咬咬牙。

    這歹人一天不揪出來,他們家就一天不安全。

    楊冬來堅持,文隊長就跟他一起去。知青點的人走了一大半了,剩下的人都是家裏條件不好的,還沒解決回城工作的事情,或者等待高考情況的,加起來總共就五個人。

    他們一到,知青點的知青們就都揉着眼睛起來了,這裏離曹家距離遠,鬧這麼大動靜,愣是沒人知道。

    其中一個叫周建軍的,家裏根正苗紅的工人階級,他留下純粹是喜歡農村生活,人家回城都歡天喜地的,就他一直依依不捨,拖到最後一批。

    “你們現在還有多少人在這裏?”楊冬來問周建軍。

    知道他當過兵,周建軍對楊冬來很有好感,於是認真地回答:“就剩我們五個人了,明兒一早也就要走了。”

    他邊說,邊指了一下放在牆角已經打包好的行李。

    “五個人?還有一個是誰?去哪兒了?”楊冬來掃了一眼屋裏的人。

    話落,身後響起一道聲音:“還有我,我上廁所去了。”

    就見曾子浩掀簾子走進來,他穿着一件背心,身上披着一件襯衣,微長的頭髮有些凌亂。

    面對楊冬來探究的目光,曾子浩輕蔑地笑了一下,說道:“當了兩天兵,就真以爲自己是根蔥了?你以什麼身份在這裏指手畫腳?”

    “我是受害者,我爲什麼不能來?”楊冬來淡淡反問,“你什麼時候去上的廁所,上了多久了,有誰能證明。”

    曾子浩一臉不可思議,“難道我半夜起來上個廁所,還要跟人報備不成?你是哪裏來的領導啊,我用的着回答你這種問題?”

    知青點其他人都能相互證明在宿舍裏,唯獨這個曾子浩,說是去上廁所了,但沒人證明。

    楊冬來追問了幾句,曾子浩一口咬定就是去上廁所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不就是因爲曹小滿跟我好過,你喫醋了嘛!這事你要怪,就怪曹小滿不自愛倒貼男人,關我什麼事?”

    曾子浩得意洋洋的炫耀,故意詆譭曹小滿,不料話音未落,楊冬來就像風一樣衝過來,狠狠一拳砸在了他臉上,半邊腦袋都麻木了。

    “你……敢打我?”曾子浩不可置信地擡頭看他。

    話落,就聽又是“砰”的一聲,這一次直接將他掀翻在地,曾子浩做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指着他威脅。

    “你……我要去告你……告你毆打……”話都說不利索了。

    楊冬來高高在上地睥睨着他,冷冷逼問:“告我毆打?誰看見了?誰能證明?”

    曾子浩連忙向周圍看去,就見這宿舍裏的幾人,要麼直接背過身去,要麼就轉臉看向別處,沒一個人要站出來幫他作證的樣子。

    “你們……”曾子浩恨得咬牙。

    這些人都是狗眼看人低,幫着楊冬來針對自己,他現在暫時落了下風,不代表他永遠比不上楊冬來。

    等着瞧,他就不信了,他還比不上一個鄉下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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