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揚只顧着嘻嘻哈哈地逗弄小娃娃,沒聽到她的話。

    曹小滿嘆了口氣,探身到前面,拍拍他的肩,“快把孩子給我,趕緊去車站接人吧!做玫瑰茶用的是花苞,晚了你地裏的花就全開了。”

    “啊?”謝飛揚驚訝地轉過頭來,問,“你說真的?”

    “我騙你幹什麼?趕緊把孩子給我。”曹小滿伸手接過小順。

    大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端正坐好,“坐好,我開車了。”

    汽車開出去,謝飛揚還不放心地問曹小滿,“真的是收花苞?你沒騙我吧?”

    “我不騙你,反正我看書上是那麼說的。”曹小滿回答。

    她更想說,她喝過的玫瑰茶也都是花苞,花朵那是用來做玫瑰餅,提取玫瑰露的。

    謝飛揚直呼“完了”:“我今早去花圃,看着好多都開花了,那叫一個香啊,我還高興來着。可這真要是隻要花苞可怎麼好。”

    “先去看看再說吧!花朵也有花朵的好處,起碼香啊!”曹小滿笑了笑。

    謝飛揚也灑脫道:“倒也是,這才第一年,今年不行,咱明年再來!”

    曹小滿笑了笑,大佬不愧是大佬,心態強大,豪氣干雲。

    很快就到了火車站,曹小滿抱着孩子留在車上,謝飛揚進站去接人,沒多會兒,就見他帶着一個三十歲上下的高個兒男人出來。

    兩人一人手上抱着一個大紙箱子,後面還跟着一個推着小板車的車站工作人員,車上也放着兩個大紙箱子。

    曹小滿前世見過風乾設備,但兩千年以後的機器,跟八十年代的機器應該有出入,光這四個箱子,就能組成風乾機器?

    謝飛揚很快就帶着人走了過來,把抱着的箱子依次摞在小板車上,踹了口氣纔跟曹小滿介紹。

    “這是許衛東,我哥們兒。”

    “這就是小滿,我妹子。”

    許衛東個子比謝飛揚還高一點,小麥膚色,五官端正,朝着曹小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小滿妹子好!”

    曹小滿也笑笑,“你好,我抱着孩子,也不方便跟你握手,許同志請見諒。”

    謝飛揚哈哈笑了兩聲:“你可別叫他同志,這傢伙是一生意人,你叫他老闆,他才愛聽。”

    “許老闆好!”曹小滿馬上響亮地喊了一聲。

    “別聽飛揚瞎說。”許衛東立刻擺手,“你怎麼叫飛揚的,就怎麼叫我,我跟他是發小,都一樣!”

    簡單聊了幾句,謝飛揚試了試,四個紙箱子塞不進車裏,只好在廣場邊上喊了輛人力三輪車。

    “幹這個,還是得買輛貨車,這進進出出太麻煩了。”謝飛揚邊開車邊抱怨。

    曹小滿聽了也沒吭聲,謝飛揚已經夠幫他們忙了,能靠自己能力的事,還是要靠自己。

    很快到了西河村,曹小滿從車上一下來就聞到了玫瑰花香。

    許衛東下車後就不停地聳動着鼻子,讚歎道:“這花怎麼香?老謝,你種的是我給的種子嗎?太香了。”

    謝飛揚卻“哎呀呀”亂叫:“完了,完了,花又開了,我早上來還沒這麼香呢!”

    他邊說,邊沿着小路往花圃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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