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賽點 >1109 賽事危機
    大師賽,連續進行,這在全年賽程並不罕見,除了印第安維爾斯和邁阿密之外,還有馬德里和羅馬、辛辛那提和加拿大,這些賽事也都是一前一後無縫銜接。

    但是,“陽光雙冠”都是九十六個籤位的兩週賽事,這也意味着連續四周參賽,如此強度卻是獨此一家。

    也就不能責怪球員們爲了保證身體健康,二者選擇其一,參加一項、放棄一項了。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球員們也不希望錯過任何一項賽事,“陽光雙冠”在巡迴賽裏的受歡迎程度是有目共睹的,所有人都真心實意地希望能夠全勤參加兩項賽事;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是骨感的。

    當需要取捨的時候,賽事舉辦時間搶在前一週的印第安維爾斯就佔據優勢。

    現實狀況就是,更多球員往往選擇前往沙漠,然後根據自己的具體表現和身體狀況,再決定是否前往邁阿密參賽,這也使得邁阿密每年的參賽陣容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星光損失。

    最簡單也最直觀的就是,納達爾自2018年以後,就再也沒有前往邁阿密參賽。

    納達爾在邁阿密的最後一次登場是2017年,一路闖入決賽,但遺憾輸給費德勒,五次決賽全部落敗,這也使得邁阿密和巴黎成爲僅有兩項納達爾沒有能夠染指冠軍的大師賽。

    毫無疑問,這就是邁阿密必須面對的一個現實問題,但重點就在於,這是全年賽程密集的一個縮影,也不是邁阿密一個賽事就能夠左右的,這需要ATP、贊助商、球員工會等等達成共識尋求解決辦法。

    難,難於登天。

    今年,也不例外。

    那廂,印第安維爾斯的男單決賽正在上演,高文和費德勒華山論劍。

    這廂,邁阿密資格賽全部落幕,首輪比賽的序幕也已經緩緩拉開。

    一前一後,沒有喘息時間。

    客觀來說,全年賽事都是如此,比賽一週接着一週,無縫銜接,球員們需要學會科學安排自己的賽程。

    但連續兩項大師賽、而且還是連續四周參賽的強度,對於任何球員來說都是嚴峻考驗——

    判斷和選擇,也就非常必要了。

    除了因傷高掛免戰牌的孟菲爾斯和科維託娃之外,貝內特烏、科爾施雷伯、克耶高斯、加斯奎特、齊布爾科娃、塞皮、拉約維奇、馬迪-費什(Mardy-Fish)、斯泰潘內克等等球員也全部宣佈因傷退賽。

    另外,上週剛剛在印第安維爾斯傷愈復出的西里奇,再次宣佈因傷退賽。

    還有,費德勒根本就沒有前往邁阿密,結束印第安維爾斯的決賽之後,就在社交網絡上宣佈遺憾缺席。

    儘管遺憾,但費德勒的決定沒有太多猶豫。

    對瑞士天王來說,印第安維爾斯兩個小時十七分鐘的決賽,消耗巨大,特別是身體層面的耗損明顯,他已經三十四歲了,不可能像十七歲的時候那樣快速恢復——再辛苦再艱難的比賽,睡一覺就好了。

    費德勒需要休息需要調整,所以,即使沒有任何傷病困擾,但爲了接下來的紅土賽季,他還是退賽了。

    邁阿密,損失慘重。

    從世界排名來看,前二十名只有費德勒和孟菲爾斯缺席,數字依舊好看,但邁阿密明白費德勒的號召力——

    一個頂十個。

    可是,邁阿密又有什麼辦法呢?

    賽事總監費爾南多-索勒(Fernando-Soler)親自致電費德勒,希望費德勒依舊能夠前往邁阿密參賽。

    可惜,無功而返。

    當職業生涯來到現在階段,對於費德勒來說,注重身體健康,延長職業生涯,這纔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邁阿密,今年終究還是“失去”了費德勒。

    其實,這也是邁阿密和印第安維爾斯之間競爭越來越白熱化的一個直接體現,甚至包括了參賽陣容。

    “陽光雙冠”內部競爭,遠遠比想象的還要激烈。

    近年來,印第安維爾斯越來越高調、越來越咄咄逼人,自從甲骨文首席執行官拉里-埃裏森成爲賽事擁有者之後,就好像英超的切爾西附體一般,花錢如流水,一擲千金,從硬件到軟件再到公關全面起飛。

    一飛沖天,並且還在持續擴大優勢。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邁阿密確實一直處於印第安維爾斯的陰影下,賽事所面臨的危機,不止一個兩個。

    但這並不意味着,邁阿密就準備放棄“第五大滿貫”的頭銜,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走着瞧。

    不過,賽事層面的競爭和較量,更多是資本的抗衡,在高文看來,和球員相去甚遠,他們都是小卒子。

    一直到現在——

    高文才慢慢意識到,伴隨着個人影響力的越來越大,他們在資本抗衡的遊戲裏也漸漸能夠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

    費德勒就是如此,其他巨頭們也是如此。

    現在,他自己也初步入門,推開一扇全新世界的大門。

    “歡迎!歡迎歡迎歡迎!”

    迎面而來的索勒,熱情洋溢地給了高文一個大大的擁抱,南美洲人特有的熱情彷彿將靈魂全部融入這個擁抱一般,從肢體語言到面部表情再到話語溫度都能夠深深感受到那股雀躍和激動,盡情舞動。

    高文,猝不及防,滿臉錯愕地看向索勒。

    索勒看着高文如同銅鈴一般瞪圓的眼睛,暢快地拍手大笑起來,“怎麼?沒有體驗過南美洲的擁抱嗎?”

    高文故意流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還拍了拍胸口,唯恐心臟跳出來一般,“以前高中的時候倒是很多西語葡語系同學,但你知道,高中生、青少年,我們用全身心拒絕任何形式的接觸,我們都是真心的。”

    然後,攤開雙手,“沒有人希望被當作老人看待。”

    索勒爽朗地大笑起來,“的確,的確的確,就只有成爲爸爸媽媽之後,纔會如此熱衷擁抱,我的孩子們天天拒絕我的擁抱,並且不斷強調,他們已經不是孩子了,耶穌基督,在我眼裏,他們就是孩子。”

    此時,站在一旁的托比亞斯就插話進來,“費爾南多,如果你想要討好高文,我想你需要更高明一些。”

    索勒也不介意,五官表情非常豐富,就好像動畫片裏的人物一般,眉毛、眼睛和嘴巴都有自己的想法,“約翰,是這樣的嗎?我已經露出馬腳了嗎?雖然我知道高文是一個聰明人,但沒有那麼聰明吧?”

    高文,假裝擡頭望天,吹着口哨,彷彿沒有聽到眼前兩個人正在討論自己一般。

    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就已經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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