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賽點 >1776 牽動一發
    因傷退賽!

    在半決賽點燃戰火前,高文終究還是因爲傷病緣故選擇退賽,穆雷不戰而勝,輪空晉級,率先闖入決賽。

    一片驚愕,心心念唸的“高文VS穆雷溫布爾登重賽”就這樣煙消雲散,對羅傑斯杯的觀衆來說無疑是一個損失。

    儘管媒體和球迷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高文確認消息的時候,失落與哀傷還是無法控制地漫溢。

    新聞發佈會依舊正在進行,社交網絡就已經再次掀起波瀾——

    那些支持者們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隔空喊話。

    “那些污衊高文‘詐傷’的人,現在全部滾出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詐傷?因爲傷病嚴重程度而不得不退賽,上一場比賽就已經咬牙堅持到最後,全靠止痛藥支撐,結果你們一句輕飄飄的詐傷就這樣抹殺高文的全部努力和拼搏,你們不慚愧嗎?”

    “出來道歉!”

    “所以,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詐傷嗎?因爲傷病嚴重到不得不退賽,現在你們再願意承認這是真正的傷病嗎?”

    “那些信誓旦旦這是一個騙局的仇恨者們呢?現在就沒有聲音了?”

    “攻擊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起勁;現在結果出來了,真相出來了,一個兩個都好像縮頭烏龜一般躲起來了?”

    “一直到今天上午依舊在四處蹦躂的那些黑子們呢?現在怎麼全部不見蹤影了?你們沒有話想說的嗎?”

    憤怒,悲傷,憋屈,痛苦,失望……

    種種情緒碰撞着井噴着,比起高文因傷退賽來說,更讓支持者們傷心的是,那些潑向高文的污衊和髒水。

    網絡暴力,沒有成本也沒有懲罰,卻輕而易舉能夠摧毀一個人的所有努力和堅持,甚至是一個人的生活。

    看看現在,真相大白之後,那些仇恨者們就如同擁抱陽光的積雪一般,悄然消失。

    這就是網絡時代的全新困局,如同一座牢籠,將人們囚禁其中,一遍又一遍重複相似的故事週而復始。

    然而——

    真正讓人無語的是,一批仇恨者消失了,又一批仇恨者出現了,如同永遠無法根除的牛皮癬一般。

    “真是浪費,既然明知道自己傷病如此嚴重,那就應該直接退賽,讓特松加晉級,這不是浪費一個四強名額嗎?”

    “這是什麼嘴臉?帶傷作戰淘汰特松加之後,又提前退賽?所以唯一受到傷害的就是特松加,對吧?”

    “爲特松加不值,感覺他被耍了。”

    “既然資格賽裏有幸運落敗者,那麼正賽籤表裏是不是也應該這樣?高文退賽了,那特松加成爲幸運落敗者,代替他出戰四強?”

    “看來傷病是真的很嚴重,那爲什麼不在對陣特松加的比賽裏退賽呢?蹲一個答案。”

    強詞奪理。

    指鹿爲馬。

    扭曲事實。

    正當人們以爲網絡之上的仇恨者們不能更愚蠢更下作更骯髒的時候,“他們”總是能夠以實際行動打破底線,刷新三觀刷新下限,展現更醜陋更扭曲更黑暗的面貌,網絡就如同無底深淵一般滋生着邪惡。

    這些言論,沒有邏輯沒有脈絡也沒有立場,根本就是狗屁不同,實力詮釋“腦子是一個好東西但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的殘酷現實。

    什麼叫做浪費四強名額?

    什麼叫做特松加纔是受害者?

    不要說其他網友了,就連特松加本人都看不下去。

    “不,我不這樣認爲。”

    “在競技體育裏,不管遭遇什麼挫折什麼困難,竭盡全力、毫無保留地戰鬥到最後一刻,這是值得尊敬的。我認爲高文表現出來的意志和韌勁是值得敬佩的。”

    “而且,傷病是這樣一回事,在沒有真正檢查之前,我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有時候看起來嚴重但其實沒有大問題,有時候好像沒有大礙但檢測過後才知道嚴重性,所以,在比賽裏,除非真的堅持不下去,我們都願意給自己一點機會,看看傷病的情況。”

    “偶爾,我們能夠堅持到比賽結束;偶爾則不行。”

    “等待比賽結束之後再進行專業檢查,有時候更嚴重,有時候則不,我們只能再根據接下來的情況做判斷。”

    “帶傷作戰,高文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因爲傷病選擇退賽,高文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同樣的事情,在競技體育裏天天發生,我不明白爲什麼人們逮住高文喋喋不休。”

    特松加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同樣,這也是千千萬萬網友以及媒體好奇的問題。

    爲此,“洛杉磯時報”撰寫了一篇深度專題報道展開分析,並且在社交網絡上掀起軒然大波。

    他們以高文本身作爲切入視角,展開整個網球世界的權力陣營。

    網球的主動權,在過去二十年時間裏,由北美轉向歐洲,現在澳大利亞和加拿大爲首的年輕一代又強勢崛起,當人們關注挑戰者聯盟和青春風暴的時候,其實就在關注未來網球勢力的一個走向脈絡。

    高文的崛起則代表着亞洲的異軍突起,就好像當年的費德勒和納達爾一樣,他們代表着網球世界的權力變化,同時也代表着對抗北美的先驅者,並且開創一個全新時代,這兩位球員的存在意義非比尋常。

    現在高文也是如此,就和當年費德勒將網球推廣向北美和歐洲以外的廣闊世界一樣,高文則讓亞洲網球市場的活躍度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全新高度,甚至因爲亞洲人的“局外人”身份讓非洲以及拉丁美洲也蠢蠢欲動起來。

    也就是說,當耐克試圖將高文打造成爲下一個球王的時候,現有網球世界的權力秩序也將面臨挑戰。

    自然而然,高文也就將面臨難以想象的衝擊與挑戰。

    另外,高文崛起時間只有短短一年,根基不深,這也導致現有秩序的排他性和攻擊性達到一個全新高度。

    簡單來說,人紅是非多,而且現在高文不僅僅是“人紅”而已,包括耐克、ATP在內都寄予更多希望,在當下這個節骨眼,世界第一爭奪戰進入全新階段以及高文職業生涯進入第二年的檔口,更是風起雲涌。

    傷病,天天都有;退賽,時時發生。

    但這一次高文的因傷退賽,確實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於是,也就引爆了網絡。

    最後呈現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景象。

    當然,仇恨者無處不在,負面言論鋪天蓋地;但情況已經悄然發生改變,伴隨着高文正式宣佈退賽,悲傷與憤怒、扼腕與苦澀交織的衝擊之中,支持者們的情緒也全面釋放,漸漸佔據上風,成爲網絡的主要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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