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使是在雙重封存效果之下,李滄通過同源通道的姿態依然慘烈如斯,可以想象一下瞞過小幣崽子到底有多麼艱難。
“血條全空,淦!”
好消息是這次血條全空不像上次一樣有一大堆連補體治療都做不到的命運僕從血脈次子拖後腿,多敲幾隻狗腿子總還是能儘快補回來的。
一邊敲,李滄一邊才讓裝着秦蓁蓁和索梔繪的那隻龍蝨通過同源通道,倆人出來的時候看到李滄的狀態嚇了一大跳:“這怎麼了這是?”
“卡個小bug而已,算是訂金吧。”
將龍蝨留在這裏,帶上兩百隻三狗子,走出這個建立在廣場之上尚未完工封蓋巨大空曠的堡壘,迎面就是一棟建立在三座連體山峯正中間的宮殿式古堡,全由巨大的岩石整體打造,接縫處嵌以金線,看上去古典又恢弘。
圍繞着三座山峯,山腳下是一座連綿的城池,同樣古色古香。
城池的主體其實在三座山峯的另一端,託舉着山峯宛如一個“凹”字形,李滄他們走出來的用以承載和保護轟雷樹分株的堡壘以及山峯就在凹形的凹陷當中,遠處羣峯聳立,森林連綿不絕,幾條大河穿城而過,甚至能夠看到各種異獸龐大的異獸在森林間穿行、於浮空陸上方翱翔。
秦蓁蓁:“哇...這裏真的好美...比基地漂亮多了...”
索梔繪:“感覺像是來到了中世紀的西方一樣,還是小說裏那種極端美化了之後的——她的審美很不錯呢!”
一直走到三座山峯腳下,李滄纔看見活人,對方厲聲喝道:“什麼人!膽敢擅闖禁區!前天剛出的新規不看嗎!找死不成!”
秦蓁蓁瞪着那幾名一身鋥光瓦亮騎士鎧身旁站着威風凜凜劍齒虎的士兵,愕然片刻,然後說:
“滄老師,他們講話好有意思,古色古香的呢,和城堡城池很配哦!”
對方喊完,自己其實也愣了。
即使現在的緹麗早已經沒了緹麗人和烏斯曼之分,但黑髮人的高貴可從未因此黯淡絲毫,緹麗浮空陸上,除了原本那人數稀少的幾個家族,幾乎所有黑髮人都是外來者,他們纔是這座浮空陸和城市的真正主人!
“閣、閣下是...”
“小阿姨...嗯...我是喬莎莎的朋友,外面來的,剛從後面那座堡壘裏鑽出來。”
“嘶...”
對方几個士兵就差跪下了。
他們可是知道領主大人爲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堡壘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要不是因爲這幾天忙着慶祝華夏新年,怎麼可能只有他們幾個人在這裏守着!
“我,我們這就通知領主大人,您請稍等!”
“不用了,我來了。”傅錦心從一頭三條尾巴的扁平小飛龍上跳下來,攤開手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啊:“姐夫!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李滄作愁眉苦臉狀,從三狗子手裏接過一個皮質袋子:“喏,紅包,滿意了吧?”
傅錦心掂了掂紅包,讓飛龍降落到幾人面前,說是小飛龍,其實也是相比較來說的,足足有十幾米長短呢。
“姐夫你不老實哦!她們是誰?嗯?這些都是命運僕從嗎?姐夫你怎麼受傷了?我這隻小寵物可裝不下這麼多人...”
“那麼大一個領主堡,哪裏用得着領路嘛,小綠,去前面飛!”
李滄揮手召喚大鯤鯤,維持在剛好能站得下兩百隻狗腿子的大小,載着他們沖天而起。
“沒告訴小阿姨吧?”
“我辦事,你放心!”
“回頭再給你包個大的,對了,那座安置樹苗的堡壘裏有我帶過來的物資,回頭你找人拾掇一下。”
“好的姐夫!”
“你跟我說實話,小阿姨到底是餵了轟雷樹多少東西,送過來這才幾天啊...”
“至少得有好幾噸能量基質,還祈願了呢!”
“這敗家娘們!”李滄牙開始癢癢:“她都不知道這玩意幹什麼用的就敢這麼幹?腦子怎麼長的?”
“因爲是姐夫你送過來的啊...”
大鯤鯤在城堡中央的廣場上降落,幾個人剛進城堡大廳,一道人影猶如靈巧的貓兒一樣躍到李滄身上:“你混蛋!死鬼王八蛋!你怎麼不告訴我...嗚嗚...你這坨臭狗屎!你...你終於來了!”
“喂,你剛纔是不是喫烤肉了,一股孜然味!”
“別廢話!”
李滄拍了拍喬莎莎的屁股:“都看着呢。”
喬莎莎冷哼一聲,跳回地面,赤着腳踩在冰涼的青石上,羞恥的腳趾蜷縮得跟一個個蠶寶寶似的。
咱就是說,估摸着天底下也就只有李滄能幹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了...
帶93索見小阿姨?
合着來之前擱那若有所思老半天思了個寂寞?!
李滄:“嗯咳...她...”
“不用介紹的,小阿姨喬莎莎嘛,你好,我是索梔繪。”
“哼,秦蓁蓁!”
“...”
再不透風的牆也頂不住人類的八卦精神,索梔繪的事在基地那都不能叫個事兒,主C大輸出位嘛,喬莎莎每天水論壇的時候稍微多加幾個詞條,關於李滄老王的八卦直接絡繹不絕,什麼都能給你掰扯的頭頭是道明明白白,就跟有人在倆人身邊放竊聽器攝像頭了似的,再者說,和喬莎莎聊天的時候李滄也沒藏着掖着遮遮掩掩的,小阿姨對這些都門兒清。
場面多少還是帶點尷尬,但其實並沒有什麼火藥味。
“某些人還真是明目張膽呢!攤牌局?那不把正宮娘娘帶上?”小阿姨對李滄撇撇嘴,赤果果的嘲笑,到底還是過來人,連思考問題的角度和語言邏輯都精彩紛呈,看了看索梔繪,只幽幽的用一句話就輕描淡寫的破了某些人的茶氣力場:“吶,怎麼倆都還是原裝兒的?”
索梔繪和秦蓁蓁倆人簡直就是眼前一黑好嗎!
雖然但是...
你你你,他他他,這這這...
小阿姨忽然莞爾一笑,扯着她倆的手往樓上走,聲音卻是飄向李滄的:“怎麼搞這麼狼狽?傷哪來的?可憐老孃的小駝絨手工地毯喲!”
“問題不大,是那棵樹的原因,本來也不是給我用的。”
“嘖~爲了見我?那還真是榮幸哦!”
“不客氣,這都是我活該的。”
“那您這是有怨言的意思唄?”
“你再猜?”
“老孃猜個你二舅姥姥猜,滾!”
“我孤兒,您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