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母星瞞着我們偷偷化形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饒其芳:嫉妒使人醜陋
    在一個林黛玉倒拔垂楊柳人均力能扛鼎的時代病成這樣其實是件很尷尬的事,好在家裏有兩位病入膏肓藥石難醫級痛經選手陪襯,整個家庭氛圍倒也還算和諧,唯一的問題在於,饒其芳厲蕾絲母女屬於那種雷打不動生理期像上班一樣規律且自律的類型,然後大雷子同志又把小小姐給同步了...

    好傢伙麼,等於家裏一夜之間多了四個病人!

    滿心滿眼全是假期的老王那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心理壓力直接拉到爆,也不敢到處放肆亂逛胡天胡地了,整天跟在李滄屁股後頭同甘苦共患難,端茶倒水煮抿薑湯,小小姐倒還好說,關鍵從小到大饒其芳拾掇起他來那是真不客氣啊,所以,甭看老王成天自詡乾兒子,其實最擅長的還是裝孫子。

    二十幾度的天氣,厲蕾絲和饒其芳愣是穿上了超級厚重的駝絨冬季家居服又蓋了毯子,母女倆把自個兒裹得跟個糉子一樣還不算,人手捧着一大保溫杯老王看一眼都嫌燙得慌的糖水吸溜着,藥香十足的金玉婧被她倆夾在中間兒充當活體暖寶寶,可謂人盡其用。

    小小姐沒母女倆那麼誇張,不過也穿起長袖長褲,四個人都沒什麼精氣神兒,懨懨的看着電視里老王庫存的《瑞克和莫蒂》。

    “這氣壓忒低了...”老王嘀嘀咕咕的說:“欸,滄老師你幹嘛去?”

    “孔姨今天中午和晚上都不回來啊,我不得做飯麼?”

    “你行不行啊你,你除了會做個大鍋雜燴菜還會啥,打電話叫一下丈母孃那幾個徒子徒孫唄...”

    李滄抓起一個孔菁巧經常用來買菜的手編籃子:“有時候我真懷疑你那眼珠子和耳朵是長出來出氣用的,昨天孔姨剛說過她班上二十幾個人都病倒了,她今天宴會人手都不夠用,哪來的人給你用?”

    “要不,叫外賣?”

    就聽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咳嗽:“嗯咳!”

    老王眼角餘光一掃,四個人裏邊有仨面朝電視但同樣用眼角餘光目光灼灼的盯着倆人,像災難片裏的殭屍,又像恐怖片裏的鬼。

    唯一沒盯着他們的人當然是咱小小姐,太筱漪說:“我沒事,我來做吧,大家想喫什麼?”

    老王:“...”

    哎呦我滴個祖宗欸,您快請坐吧您內!

    倆老爺們兒一人手裏提溜個籃子站到了別墅大門口,望着外面的山林溪流菜地花叢感受着上午和煦陽光的撫慰,齊齊舒了一口氣。

    對視。

    沉默。

    “所以,滄老師,意思該咱爺倆上場表演了?”

    “呵,你會啥?”

    “泡麪!烤鹿肉!生拌牛肉!生嗆海鮮!”

    “給老子死走。”

    “好嘞~”

    彳亍口巴,看來老王自己也明白這四個選項要是真端上桌被生喫的指定不是它們。

    李滄隨手從路邊草稞子裏薅出來一個暗哨,對着那個一臉尷尬的新人問道:“我們家菜地怎麼走來着,我是說孔姨那片專屬菜地。”

    “我明明都藏的那麼隱蔽了...唉...又輸一包煙...”這個新人對着基地遠近聞名的淨街虎本尊本身就有點緊張,直接嘀咕出聲兒了:“啊着...我是說...孔大廚那片菜地不讓別人碰的,您該不會是想趁她老人家不在偷偷罷園吧,我可不敢告訴您...”

    上頭有胥洪峯這麼個不靠譜的領導...

    emmmmm,只能說什麼樣的頭頭帶什麼樣的兵。

    在老王的物理脅迫下,新人只能吞吞吐吐的指了個方向,倆人都走出去一百多米了,他還跟後頭扯着嗓子喊呢:“大爺,求求您們了,千萬別亂動啊,摘菜可得按孔大廚一模一樣的方式摘啊,千萬別亂糟蹋東西,看見沒長草的地方可別亂踩啊...”

    不同的東西對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意義,菜地等於孔菁巧的開放式廚房,那是住在她心尖子上的東西,由不得這羣傢伙不重視,甚至專門派了倆人守着那片地。

    倆人先是繞過一片牧場,又陸陸續續走過幾大片菜地麥地稻地纔來到孔菁巧的專屬小菜園。

    前頭那些都是饒其芳隨便打發人弄的,只有這一小塊風水寶地纔是孔菁巧一手栽培出來的,入眼就是一水兒白色的菊花籬拱衛着品字形菜地,菜地旁有桑園有池塘,架子上的青瓜蔥翠誘人。

    “嘶...”老王倒吸一口涼氣,從樹上扭下來一個大柿子放在嘴裏吭哧就是一口:“我丈母孃指定是有點啥強迫症之類的,這是按顏色分類的?握草,好澀,這柿子沒熟!”

    柿子隨手一扔,於是菜地裏傳來同樣倒吸冷氣的聲音。

    “草,不是稻草人啊,你倆這幹嘛呢?”

    倆人中的一個小心翼翼的在菜地裏穿行着,終於找到了那個柿子,撿在手裏苦笑道:“祖宗,您是我王爺爺還不行嗎,您要摘什麼跟我說,我給您摘,可別折騰了...”

    “嘁,趕緊給老子滾蛋!”

    “好嘞。”

    倆人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扯一根蔥西偷一個瓜,很快收穫滿滿,最後對着那一圈兒白色的菊花研究起來:“滄老師你說這是幹啥的,配色?”

    “我怎麼知道,燉蛇的?”李滄說:“那邊雞架裏挑母雞逮兩隻出來。”

    回去的路上,眼尖的李滄在一棵榛子樹上看到了最熟悉的東西,大魔杖嗖的一下飛出去,結果飛到一半又呼嘯着飛回來了——同時被嗜血和鈣質吮吸折磨過的松鼠可不興喫啊!

    “老王,上!”

    老王隨手把電耗子丟出去做功:“不是我說滄老師,你爲啥老喜歡迫害松鼠啊,在島上烤的是它燉的是它紅燒的還是它!”

    李滄唏噓:“我流浪過一段時間你知道吧,沒飯喫那會兒就指着它活命呢,鹽川附近山上松鼠成災,這玩意傻頭傻腦的比村民養的雞好抓多了,隨便拿麻繩挽個套就是一隻,這麼些年了,吃出感情了吧大概是...”

    “我斗膽猜測一下,這份沉甸甸的感情松鼠可能並不想要。”老王說:“你犯法了知道不,山上野豬還多呢,也憨,狩獵季還不犯法呢,咋,你挑食啊?”

    “呵,你是小時候沒被野豬攆過嗎?”

    “...”

    正常來說,一般身高超過膝蓋的貓科動物就完全具備幹掉人類的能力,至於野豬這種東西,或許沒那麼誇張,但攆的人吱哇逃竄指定是沒啥問題,老王附近那幾個村子裏的娃誰沒被小野豬崽子攆過嚇哭過都不叫經歷過完整的童年,別問爲什麼沒有大野豬,大野豬要麼不愛搭理你要麼一般是活下來之後吹牛逼的談資,通常會出現在另一種語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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