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母星瞞着我們偷偷化形了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索梔繪:媽!救命!
    索梔繪家,廚房裏飄着十足的鮮香氣。

    晚餐是蝦怪魚面。

    爲了這頓相對於經常二十來個菜款待李滄略顯簡單寒酸的家常手擀麪楊亦楠可是下了大心思的,面是手打魚肉擀麪條,滷是紅頭魚木耳菜薹青豌豆白芸豆雞蛋滷,特地額外買了肝子加進去,玻璃芡明亮通透,濃稠鮮香而不失清爽,旁邊還擺了一大盆蝦怪醬。

    紅頭魚也叫紅娘魚,鹽川早前是有這麼個定下喜事之後拿這一頓招待新女婿的說法的。

    李滄沒到,飯桌上,楊亦楠略略失望難免多想。

    “我就知道您會這麼幹纔不讓他過來的...”索梔繪片了自家親媽一眼,“我太瞭解你了,從不喫虧,總想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找補找補。”

    楊亦楠嘴角抽了抽,被寶貝疙瘩懟了一句臉都有點紅了,可又不忍心教訓開心到彷彿在發光一般的女兒,於是自然而然的將矛頭對準埋頭嗦面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索明遠:“我讓李滄過來喫頓飯有什麼錯,還不是爲了她好,瞧你閨女,胳膊肘都快拐出360度了,都怪你,寵寵寵,寵出個黑心棉!”

    索明遠:“...”

    麪條卡在喉嚨裏,吞也不是吐又不敢,老索心裏苦,老夫寵老婆甚於寵女兒這種事你楊亦楠是隻字不提啊!

    楊亦楠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大一通,拿起女兒帶回來的大紅包。

    “我倒要看看裏面裝了什麼...”

    一片橙黃如雞油的黃翡平安無事牌,倒也不是全無雕工,至少在玉牌內部影影綽綽活靈活現的蜷着一隻懶洋洋的睏倦多尾貓。

    楊亦楠一下子就愣住了。

    倒不是說這個平安無事牌的顏色和內部雕飾多超出常規或者有什麼不大好的寓意,而是這個東西它就不是一下子能拿出來的,即使有祈願級手藝的幫助,想弄成這樣怕不是也得三兩個月起步,何況那隻貓神韻十足,一看就是大師手筆,好傢伙你個饒其芳,你打什麼時候起就惦記上我閨女了?

    秦蓁蓁皺眉苦思:“噢,噢噢,這應該是教官上次帶回來的那個銀冬瓜!”

    “銀冬瓜?”

    “嗯,在一座行屍島的古墓旁邊發現的,用金子和銀子包起來的寶貝原石,滄老師從裏面開出來一塊黃翡,十三顆紫眼睛,還有一塊天然山水玉擺件,這個應該是那塊明黃翡翠上的一部分,教官早幾個月就託人送去雕了。”

    冬不佩玉夏不戴金,這無事牌倒也合時宜。

    再倒,又從紅包裏掉出一枚命運硬幣和一張數字一萬的基地工分卡片。

    楊亦楠絮絮的說:“哈,她還真把自己當李滄的媽了,奇...”

    奇葩倆字只說了一半。

    晚上。

    死活要陪着女兒泡澡的楊亦楠的眼神裏像是生了鉤子,索梔繪左遮右擋霞飛雙頰,嗔怪道:“您的眼神是想扒了我的皮嗎?”

    楊亦楠撫開索梔繪的髮絲:“哪裏還有皮唷,媽看你是連骨頭渣渣都不剩了,疼不疼?”

    “疼...不疼...”索梔繪自顧自的嘟噥着,“他很小心了。”

    “有多小心?他是真的心疼我家繪寶嗎?還是隻想疼你?”

    “媽~”

    “還知道羞?”

    母女倆天然親密,經常有這種形式的浴談會,沒什麼可害羞的,而索梔繪也確實想多掌握幾個知識點:“他都沒...沒...哎呀你知道的啦!”

    “嗯?”楊亦楠反應過來,沒接這個話茬,只是道:“異化血脈什麼的媽也不大懂,不過前段時間饒其芳把科院一院二院折騰了個遍,現在半個基地都說李滄和厲蕾絲怕是子嗣艱難,那你不就有機會...”

    “媽~我當然也一樣啊!用科院的說法,這是生命層級的問題!”

    “真的?”

    交流着交流着,索梔繪欲哭無淚的說了實話:“媽,救命,你說這是正常的嗎?”

    “顯然不是。”

    “我是不是不行?”

    “去,死丫頭片子說什麼呢,哪有女人說自己...咳...”

    “那怎麼回事嘛!”

    “對了,是不是你那個技能,我當初就勸你,那個祈願能力神神叨叨怪里怪氣的,你偏不聽!”

    “不是的,我要變身之後李滄的能力纔會對我有效,可...”

    “要不媽帶你到醫院瞧瞧?”

    “我不!”

    “回頭媽幫你問問呢,媽在一院有幾個相熟的醫生,你啊,許是慢慢就好了,媽覺得你可能就是太激動了,十幾年才守得雲開見月明,好狠心的小畜生,苦了我的繪寶!”

    emmm...

    這真是看醫生能解決的問題?

    我去找段梨做做心理諮詢怕不是都要比去醫院靠譜的多吧?

    ——————

    被迫和親媽小小切磋一番的大雷子睡覺很有儀式感,摟着花花枕着前腿整個把上半身都埋在花花的胸脯子上,她睡覺時喜歡趴着或者仰躺,愜意,不累。

    貓夠大的好處是不認生,被生生扛進躍遷點也沒怎麼反抗。

    壞處就是不能縱享假期,警惕性很高,時時刻刻都保持着謹慎的預警姿態。

    李滄走進來時一見沙發上的人和貓,隨口問道:“他們也回來了?老王這貨忒牲口了,小小姐跟你講了沒,老王帶她去把白浴京能體驗的項目全折騰了一個遍——”

    “去抹茶了?”大雷子半睜着眼睛,“老孃都聞着味兒了!”

    “...”

    “跟饒其芳告狀的事也記你一筆,給老孃等着!”

    “...”

    那您的小本子上豈不是早寫滿了?

    厲蕾絲精神頭兒不大足的樣子:“懶得理你,老孃兩天沒睡了,又被你和饒其芳打擊報復,呵,老孃還不知道饒其芳,她哪兒是誠心想教規矩啊,分明就只是想揍我而已,每次都這樣,還要假惺惺的找藉口,笑面虎,虛僞!”

    “媽呢?”

    “不曉得,上班去了吧,我睡...”

    說話間就已經打起了小呼嚕,李滄和貓臉糾結的花花對視,心底互道一聲節哀:這娘們睡覺,無論對人還是對牀還是對貓都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第二天清晨,李滄正一piapia在溫泉池子裏頭愜意着呢,就聽房子裏面傳來一聲開天怒吼:“李!滄!你大爺的!你他孃的就把老孃扔在沙發上睡了一整宿?大熱天你給老孃蓋被?你還是個人了?你是什麼垃圾?你是口大畜生吧你!”

    3,2,1...

    “啪!”

    李滄滿意的聽到熟悉又響亮的大脖溜子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厲蕾絲垂頭喪氣的揉着後頸從房子裏面走出來:“你這逆子,饒其芳在家也不曉得老孃通個氣,給我搓背!”

    “去小池子先泡一會,孔姨特地早起給做了拔絲人蔘和烤兔子。”

    “噢...”

    泡湯子怎麼能少了鹽川傳統藝能烤兔子,妹有烤兔子的露天雪山溫泉絕對是不正宗的,有烤鹿肉的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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