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母星瞞着我們偷偷化形了 >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當教科書照進現實(下)
    第1489章  當教科書照進現實(上)

    沒有暴力美學,沒有任何可以用賞心悅目來形容的場景,什麼盛世美顏囍從天降,根本不存在的,生命賤如草芥,爾等皆是血肉。

    此時此刻就只有最赤果果的對生命的踐踏和褻瀆,三體人看了都想點根菸的那種,初時船上的人還在爲得償所願賺筆外快激動興奮,很快眉頭就擰成了一團,甚至有人當場吐了出來。

    長槍短炮設備上的防抖功能拯救不了他們拍攝出來的畫面,衆人心道怪不得論壇上把這位爺傳得跟三頭六臂十二個腰子喫人惡魔一樣,人家大佬那都是風度翩翩仙氣飄飄一劍西來羚羊掛角,不穿身水袖白衣都不好意思出門見人更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名門正派以守護人族拯救天下蒼生爲己任,再瞧這活爹的畫風,一整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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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就是說,哪怕您長得再牛逼十倍一百倍一萬倍,落旁個眼裏也只會被形容爲是一副局長晉升輔警轉正的長相啊,沒有一張飄着油墨味兒黑白大頭照後邊跟着一溜賞金根本都承載不了您的俊美。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比恐怖更恐怖的東西——王師傅終於敲開了那些匪徒的房門。

    急於爲痛苦剝離疊被動的老王半空變身,哐的一聲在力場盾下方的城鎮中砸出巨大的深坑,濃煙滾滾中,是一串挫骨揚灰般的可怖怪笑。

    接着,大地開始劇烈搖晃,所有建築物都在崩塌損毀,匪徒們精心修整的道路死撕裂,環線特產的白沙從城鎮下方井噴一樣涌出,人、野獸、命運僕從,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任何東西能逃掉,先是渾身血管暴突皮膚崩裂,隨後是脆弱的眼球直接爆開七竅噴血,最後就是肌肉離體,變成一具具骨頭斷了連着筋血肉模糊的血骷髏,升騰而起的細膩血肉充斥了整個力場盾,以完全不同的方式達成與隔壁李滄相似的輸出效果。

    這種畫風李滄老王大概率會美其名曰傷害灌滿,而目睹這一切的人願稱之爲提心吊膽.

    震波的威力直接覆蓋了整個城鎮,連力場盾都不能阻止這玩意的蔓延,如果不是鬆軟的沙基地質卸力還行,估計場面還會更壯觀數倍。

    當震波肆虐終於停止時,之前碩果僅存勤撿持家的幾位仁人志士終於同步貢獻出了自己的二手啤酒和大肘子,掐指一算,船上的每個人平均至少能分到1.5灘。

    力場盾尚在,但下面已經不存在任何原始地貌、建築物、人類以及命運僕從的痕跡,滿場站着的只有一隻隔壁大老王。

    老王赤着上身,混元一體的肌肉宛如真正的肌肉一般嶙峋,溝壑縱橫好似微型化山脈綿延於體表,渾身連一滴血跡都看不到,但他的腳、乃至膝蓋以下都直接深陷於猩紅細膩的血肉泥淖之中,這種漿液充斥着整個力場盾下方的空間。….

    直到此時,力場盾才終於破碎,血肉泥漿沒了束縛,發出黏膩的流淌聲,向四面八方汩汩涌動,不時有氣泡從裏面冒出幾粒,像一口將沸未沸的大鍋。

    安灝從西裝口袋裏摸出手帕擦擦嘴角,然後又是一陣抑制不住的嘔吐欲。

    在場這些人也算見過世面,這年頭在外面混的哪怕是文職也不會是那種遇上行屍之會哭爹喊娘抱頭鼠竄的菜雞,但眼前這場面對他們來說顯然還是過於炸裂過於可獄而不可囚了。

    要知道這還只是剿個匪而已啊,對人家來說跟度假是同義詞,就是這幾個傢伙,一年到頭兩天曬網剩下三百六十三天都在打魚,一整個軌道週期直接砍完全程

    說句不中聽的,那,這人還能算是人嗎?

    幾天跟下來,安灝終於明白爲啥基地從頭到尾都沒有對這種可以說是完全不受控的力量表達過哪怕一毛錢的硬氣了,要面子有裏子要裏子有面子的主動示好乃至人傢俬生活都可着勁一門心思的硬送溫暖,這種行爲稱之爲舔狗或許多少有點傷人,但說一句犬系男孩指定不過分

    這他媽擱是誰誰都得給供起來啊,一人即是屍潮,不對,真正的屍潮在他面前恐怕也只能淪爲食材吧?

    “領導不愧是有老婆的,跟咱這單身狗就是不一樣,瞅瞅這精緻的小手帕~”

    “我也有老婆,還不是得拿袖子擦嘴?”

    “老子要是個女的嫁你這種狗模人樣的天天特麼拿拖布幫你擦嘴!想用手帕你也配?衛生紙都不給你!”

    “擦”

    默契的沒有任何人提及剛纔的一幕,連視線都撇開到別處,生怕再觸發一套被動連招。

    安灝咧咧嘴,試圖以禮貌的微笑迎接剿匪凱旋的功臣,但以幾十年的養氣功夫都沒能做到這種最最基本的操作,直接失敗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簡直能擰出苦水來。

    “咳,幾位辛苦.”安灝回頭看向其他人,“不過這件事和錄下來的影像資料就不要標註地點座標了,也不要往外傳,不然護航隊面子會很難看”

    可不是麼,賊窩都鑽進自己家門口了,這不是威風掃地那什麼纔是身敗名裂?

    李滄沒有任何表示,他人是過來了,但一羣逆子還在身後激情乾飯搶槽,背景音略顯嘈雜詭異。

    李滄皺皺眉,把這羣不爭氣的東西一個個扇回同源通道,接着,黑漆漆的狗皮洪流從中涌出,開挖機的開挖機推小車的推小車拿小鏟的拿小鏟,有條不紊秩序井然。

    “沙子沉漿很快,都給老子挖深一點,挖到一直不顯色爲止!”李滄大聲呵斥,“速度動起來!腦子都被狗吃了嗎?磨磨蹭蹭這麼多年一點進步沒有!狗屁不是學人家摸魚倒是一本正經!”

    安灝對這種的場面已經見怪不怪,畢竟這三天下來都發生了無數次,早就有了抗性,不會像第一次見到這種畫風的狗海那樣又覺得滑稽又覺得心痛….

    如此體魄如此聰慧的行屍僕從,放到他們這邊還有基地至少能當個保安站站崗守護一方平安了,擱人家手裏就只配幹這種雜役

    人比人直瞪眼,這個世界涼薄如紙!

    轟隆~

    一輛剷車推着推着一聲巨響直接沒了影子,周遭的狗腿子瞪大狗眼看着同事消失的大坑,紛紛用咿咿呀呀的嘶吼表達着自己的好奇情緒,然後繼續悶頭做事。

    “有地下建築!”老王兩眼放光,“個狗東西運氣怪好嘞,再少推一鏟子都找不到這玩意!”

    “難道不是你那±5釐米的高精度機牀出品的玩意太糙鏟多了嗎?”

    “說什麼胡話呢!”

    稍微平整一下土地,衆人發現這是一棟地下建築的頂部蓋板,至於具體從哪裏進入已經無從得知,下方被白沙層層掩埋的空間整體石質構造,陰暗潮溼,有些地方甚至凝着水滴,低矮的通道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百多平大小的方廳,用處未知,但都堆滿了生活垃圾,潮溼和惡臭的味道與算不上新鮮氣流持續對衝,又爲之增加了一重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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