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母星瞞着我們偷偷化形了 >第一千五百零二章 夜
    一場純友誼的關於肉體的技術研判與實踐下來,李滄霍雯彼此都成長了許多,李滄照例是巡視過周圍空域纔回到吊腳樓的,雷達與活點地圖互相對照,指揮狗腿子們釋放反傳送陣彈,徹底完成最後的淨空。

    一塵不染的星空下,反傳送陣彈輝光湍流宛如橫亙蒼穹連綿不絕的神話山脈,重巒疊嶂逶迤綺麗。

    李滄眯起眼睛,端着飯碗隨意感慨了一句:“這不比煙花好看?”

    厲蕾絲瞥一眼,冷哼:“煙花好看!!”

    李滄楞了片刻,CPU都快燒冒煙了才終於回過味兒來這娘們到底是鬧哪樣,微笑着指指自己的眼睛,再指指她,厲蕾絲終於露出了一抹不符合畫風以及人設的嬌羞,醺然欲醉:“死相!”

    “又來!又來?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整整吃了一晚上瓜皮的秦蓁蓁滿臉旺盛的求知慾夾雜着些許晦氣,咯吱咯吱的磨牙,“這裏面有事!這裏面指定還有我不知道的好事!!”

    (注:此處補課見第798章無事獻殷勤及第799、800章)

    且不提秦蓁蓁如何咬牙發狠,總之厲蕾絲是喫上了心心念唸的煎餅卷小魚醬,而且雜糧煎餅居然還是霍雯和段梨一起攤的,香酥薄脆,像模像樣。

    小魚醬用的是各種指節長短長不大的雜魚仔,北方人喜歡叫成小魚漿子,出鍋時把河蝦仔烹進去,撒香菜或是香蔥,成品鹹鮮重辣濃油赤醬,煎餅一卷,炫到根本停不下來。

    會調糊會用鏊子,結果他們一問一誇,人家兩個居然是人生中第一次喫大煎餅,卷小魚醬更是聞所未聞,霍雯被辣得巴掌大的小臉一路紅到修長脖頸,張着櫻桃紅的嘴呼呼喘氣:“很,很好喫啊,就是太辣了.”

    段梨:“嗯嗯!”

    秦蓁蓁引誘道:“來瓣蒜解解辣?”

    可見友誼這種東西何其脆弱。

    仨人走後,空島就只剩下李滄和厲蕾絲,加上莉莉安娜和列媞希婭勉強算三個人,大雷子和她們約了全套保養,沒幾個小時根本下不來,李滄乾脆拎着瓶冰闊樂上房揭瓦,坐在吊腳樓的屋脊上,對腳下這片閃爍着本應屬於蟲族熒光的土地怔怔出神。

    巢穴之主和原始蜂后的融合進程一切正常,但這玩意可是老王和小幣崽子連哄帶騙強取豪奪狼狽爲奸來的,跟他磨坊裏那隻被幹廢了的完全不一樣,除了因亞空間降臨現實的版本削弱之外,它是活生生有自我意識並可上傳大羣天聽的半完全體巢穴之主。

    所以其實就很難說情況最後到底會發展成什麼鳥樣,不過李滄不甚在乎,反正有小幣崽子兜底,這一票從一開始就已經把它也給繞進來了,不管後續出了什麼變故有多少麻煩等着,它都得爲自己當初“利慾薰心”的草創不對等契約買單。

    不過話說小幣崽子當初貌似跟巢穴之主的待遇如出一轍,它壓根也沒多少選擇餘地來着,且不提李滄磨坊裏頭已經鎮壓了一頭巢穴之主是當之無愧的最優解,它總不可能任由這麼無法無天的一個玩意在現實裏橫踢豎卷肆無忌憚的攫取世界本源吧?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實在不行就找個機會讓這玩意瞅瞅磨坊裏那頭爲堂堂帶魔法師閣下的魔法塔充能充當零部件的難兄難弟,哈,最起碼八百字小作文得給老子寫出來吧?”

    狐假虎威確實是狐假虎威了一點,都是生意,不寒磣,況且它根本無從得知另一頭巢穴之主到底經歷過怎樣的慘痛經歷非人折磨又會怎樣爲李滄的大缺大德感恩戴德。

    大屍兄和刀妹中間分別上來過一次,一個是送小零食,一個是覬覦小零食,都非常的人性化。

    “呸~”

    李滄吐出一個醃製楊梅的核。

    就像論壇上說的,貌似全世界範圍都在緩慢而得體的進行一次大降溫,李滄都能感覺出此刻夜風的冰涼沁透,而且似乎有一股子挺奇怪的味——

    “厲蕾絲你timi到底在幹啥,你們要把房子點了嗎!”

    “薰香沒見過啊,拔罐沒見過啊,拍奶沒見過啊?”

    “拍啥?”

    “滾!”

    倆人對線的聲音好懸沒把屋頂幹穿,萬籟俱靜中只剩下聲波的餘韻和瓦片一起簌簌發抖。

    也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十幾度的氣溫對某些冷血動物來說太低了,一條青花大蛇就在這麼個工夫剛好從屋脊旁邊的空隙裏鑽出來,蛇信吞吐嘶嘶作響。

    李滄仔細一看,好傢伙這貨嘴裏的壓根兒就不是蛇信,而是另一條青藍白三色相間的蛇尾巴,眼瞅着都要吞完了。

    “大膽!連我地盤的樑龍你也敢動?”

    房樑上的無爪龍,所以樑龍沒毛病,總之,這是很吉利的東西。

    卑鄙的外鄉賴皮蛇,擱自己一東北人眼皮子底下痛擊保家仙,還這麼旁若無人大搖大擺,欺我瓦片不熱否?

    李滄上去一把攥住那條蛇,直接把它嘴裏的熟人給扯了出來,沒掛,不過心理陰影面積估計不小:“去去去,以後小心點~”

    藍白花的菜鳥小蛇嘶了半聲,一甩尾巴飛快的遊進瓦片縫隙消失不見,至於另一條犯罪分子,則當場被李滄施以炮烙之刑,甚香。

    瓦片焗蛇,還timi是在房頂上,聞者傷心聽者落淚,妥妥的媽見打系列。

    一條饞蟲勾出了另一條饞蟲,厲蕾絲估計都沒做完全套保養,扛着她的虎皮褥子就衝上來了,對,就是會動的那條,可憐的花花驚恐得就像是好幾噸重的孩子,在厲蕾絲懷裏悶聲低吼,尤其在接近李滄之後,渾身的毛都炸起來了。

    厲蕾絲duang的一下把花花撂在房頂上,擺成標準的側臥貓貓團睡姿,毫無愧疚心的躺了進去,啪啪拍牀,“來啊,老帶勁了!”

    花花:“嗚~”

    你不要過來啊!

    小小姐的花花相比於那隻原身是蟲子的貓頭鷹來說,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智慧,單論智商估計都超出七八歲小孩,而把這樣一種人性化的生物放到李滄這樣一種如此不人性化的生物旁邊,無疑是一種對靈魂的究極拷問。

    嚴格來講,花花都timi快尿了。

    emmm,也不知道嚇尿的老虎的尿究竟還有沒有標記地盤威懾對手的作用。

    一條蛇焗熟了估計都沒個三兩斤,聊勝於無。

    盛情難卻的厲蕾絲象徵性捻起其中較短的一段,用牙籤對了骨縫,慢條斯理的啃着:“你爲什麼總喜歡把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當做食物,這又哪來的?”

    李滄把瓦片擱在旁邊,盤腿坐在花花腿子上:“樑上抓的,要不是趕巧看見,這貨差點就把住咱家屋頂的小青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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