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母星瞞着我們偷偷化形了 >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鬧劇
    門羅,一個半奴隸制半封建社會的主體構成,普通民衆在某些方面的的覺悟根本不是基地上這種被徹底慣壞了刁民能比的,他們對活着對生活的要求極低,對征服抑或被征服表現的極自然,甚至可以將李滄這種全然站在道德底線之外的狂徒視作英雄和偶像,且現在與之前的門羅議會庭領導層所暢想的場面可能會略有參差,相比於關心自己到底被誰統治,民衆們明顯對觀賞社會金字塔頂端人士被吊路燈的興趣格外大一些。

    滿世界狗腿子並未因李滄的到來表現出絲毫尊重或異樣,甚至都不如被它們的隊列阻擋在背後的門羅民衆來的馴服,門羅的絕大多數人見到這種場景,內心無疑是複雜的——如果這種強大的生物生於門羅,必然會被那些貴族和掌權者打上烙印,從利刃到龍牙再到岡薩雷龍血騎乃至史萊姆和詭爪,它們甚至一出生就被預設了全套的禮儀表演程序,根據所屬家族的不同還有各自的版本。

    “老子挺喜歡這地兒!”憋了半天的老王走在彩紙花煙花掌聲歡呼聲中,眼前的大道彷彿瞬間充滿星光,昂首闊步道:“這覺悟也是一般人能企及的?當然,如果他們能把紙花換成鮮花就更好了,我踏馬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對了,大雷子咋沒來?”

    “公會本刷世界Boss。”

    “得,更踏馬奇怪了。”

    不是大雷子同志沒溜兒,而是門羅真就沒啥蹦躂的餘地,島鏈一整個被鎖在地質漩渦裏不說,議會庭擁有初始契約權限的從屬者大半被吊路燈也不說,光是徹底接管島上安防系統的狗海和幾大逆子他們就處理不了,更何況還有一號早就和議會庭離心離德的希斯摩爾家族,老希斯摩爾就算再怎麼被叫成是老登也絕無翻臉的可能,那麼大一個安爾冕下的態度就擺在那裏呢。

    說起來,希斯摩爾安爾纔是最倒黴的那個,她用自己的技術一力支撐門羅發展壯大,付出最多,結果反倒因爲各種原因和自己的家族一道兒被架在李滄的對立面上,但凡門羅不是議會庭和家族制,但凡她有轉圜的餘地,憑一手強殖生化獸,到哪裏不說隨隨便便當個太上皇,最低起碼也得是垂簾聽政那個level起步。

    一句話,和特麼這樣一羣蟲豸在一起,怎麼能搞好門羅?

    所以,老希斯摩爾當初水泥封心和議會庭決裂的憤怒和失望就變得不那麼難以理解,安爾的選擇也同樣無可厚非,畢竟即使到了最後她依然寧願拿出最後的家底爲門羅搏那微乎其微的渺茫機會,換成是誰在那個關鍵的時間節點說出那樣的話都不可能被允許全身而退。

    一路介紹着門羅的行情,老希斯摩爾的心情相當複雜,這黃毛上次來時是客人,現在卻已經反客爲主了,時也命也,如果我當初聽取安爾的意見以雷霆手段統一門羅,或許情況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有人優柔寡斷,有人貪得無厭,可見,這個世界還是需要一記猛藥的。

    屍體的處置和斷壁殘垣的開掘修繕幾乎是在同步進行,幾天下來,門羅倒也不全然是那種屍橫遍野的場面,當然,對李滄來說這種處置效率無疑是極其低下的:“屍體就這麼擺着?擱這兒堆肥呢?異化風暴還沒讓你們長個心眼兒?連異化風暴都有你怎麼就知道沒有異化瘟疫?”

    “逝者爲大.”老希斯摩爾心虛的超小聲嗶嗶,“逝去的人已經逝去,但活着的人還需要安慰,我們會妥善處置的,公墓已經在籌建開掘中了,很快”

    “你門羅地皮很富裕嗎?”

    “啊?”

    “埋掉幾百萬人需要多少地皮?還公墓!別人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你是前人挖坑後人跳坑是吧?準備給你門羅人的子孫後代留一大墳場是吧?能當礦採嗎?”

    “.”

    李滄手一揮,狗腿子們蜂擁而上,大快朵頤着把屍體往同源通道里塞。

    如此震撼的統治驚呆了所有人,差點當場釀成一起譁變,結果除了又多扔幾千具屍體進磨坊之後啥也沒能改變,一羣隨同交接的原議會庭成員噤若寒蟬,恨不得把腦袋夾到褲襠裏走路。

    那麼既然這個暴君貌似不太擅長聽取別人的意見.

    人死都死了.

    是吧,總還是要爲活人着想的。

    結果剛走了沒多久,一羣穿着打扮算不上是門羅底層,以女人爲主大約百來人的隊伍突然推開門羅自備的守衛人員出現在附近,呼啦一下在李滄和一衆原議會庭成員的眼皮子底下扯開了一條巨大巨鮮豔的橫幅,看她們義憤填膺的態度,顯然和之前那些來喜迎王師的普通人訴求不同。

    李滄叫這些人搞得摸門不着一時間有點愣神:“這啥字兒?”

    老王嘀咕:“翻譯器翻譯的是人話,沒有視頻錄入功能!”

    不過很快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在老希斯摩爾目眥盡裂的注視下,這羣娘子軍開始喊口號了,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彷彿面前的所有人都和她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殺人父母奪人活路似的。

    “支持異獸共同享有國際野生動物保護法和保護野生動物遷徙物種公約!”

    “反對虐待動物!”

“*****!”

    “劊子手!”

    這下老希斯摩爾是徹底繃不住了,連那些議會庭的前議員們似乎都瞬間脫離了剛剛悲憤的情緒隨時有笑場的可能,畫風一整個崩掉,直接沒眼看。

    李滄震驚了:“不是,都這時候了,你們門羅還有這種東西啊?”

    老希斯摩爾無言以對,似乎是嫌丟人。

    李滄是個講道理的人,走過去對着那羣人露出符合社會期待的微笑,禮貌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要抗議也應該抗議我蔑視丿——”

    他的話被粗暴的打斷。

    一羣人指着魔山老爺雙子暴君等等命運僕從憤怒的咆哮:“它們全部都披着皮草!皮草!”

    “劊子手!”

    “上帝會懲罰你的,你這暴徒!”

    李滄沉默了。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你應該感到羞恥!”

    “立即停止你的行爲!”

    “看在上帝的份上!”

    “我們都是國際動保組織和環保組織的成員和準成員,我們與上級有直接聯繫,現在你還有最後一個機會,如果有必要的話,組織上會立即派出艦隊對你的所有行爲進行強制監管和干預!”

    “巴拉巴拉.”

    一時間,“shame”之類的詞彙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

    “那timi是人皮!”

    “蛤?”

    崩了,全崩了。

    老希斯摩爾一個趔趄差點沒原地出醜,一衆議會庭原議員大眼瞪小眼,而那羣號稱動物保護組織的成員和準成員們則在瞠目結舌中面孔逐漸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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