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靖瑤將這種想法拋棄。

    大師兄行爲怪異,但並不是多重人格。

    在上界時,蘇靖瑤見過多重人格的強者。

    與其說是多重人格,還不如說是神魂分裂。

    當副人格出現,神魂力量顯示是有差異的。

    許晨沒有給她任何異樣的感覺。

    說明,大師兄不是多重人格。

    不是多重人格,性格多變,那說明大師兄本性如此。

    神經質。

    想到這,蘇靖瑤沒話說。

    師兄怎麼樣都行。

    性格多變就多變。

    反正不管變成什麼性格,她都感覺很好相處。

    這就夠了。

    “小師妹,你怎麼不修煉,跟着大師兄劈柴呢?”蘇靖瑤想到了什麼,詢問道。

    看模樣,唐漣漣已經跟着許晨幹了一上午的活。

    劈柴、挑水等等。

    蘇靖瑤臉上掛着笑容,看着唐漣漣。

    “我在跟大師兄修煉。”唐漣漣認真說道。

    自從昨日和大師兄一起睡了一覺,她回去後,確實發現自己修煉增加了些許。

    她覺得,大師兄的做法肯定有深意。

    她今天立即去跟大師兄一起去修煉。

    也就是劈柴挑水之類的。

    蘇靖瑤無語:“這好像不是修煉。”

    哪裏有人修煉是劈柴挑水的?

    而且,蘇靖瑤知道,大師兄的天賦奇特,只有在夢境中才可以修煉地快。

    劈柴、挑水、做飯這些,都是大師兄的愛好罷了。

    許晨笑了,他突然想到前世聽到的名句:“劈柴是修行,挑水是修行,喫飯也是修行。人生,本就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修行的過程。”

    唐漣漣眼前一亮。

    她感覺大師兄的思想境界有點高。

    蘇靖瑤沉默了,微微思索。

    她覺得,大師兄說的確實有道理。

    “大師兄說的對。”蘇靖瑤良久說道。

    “師兄!”

    “師兄!”

    就在這時,一陣女聲傳來。

    李玉玉氣喘吁吁跑到了許晨的院子裏。

    她似乎格外喜歡穿鵝黃裙,一身小裙子,看起來乖巧可愛。

    “小玉玉,怎麼了?”許晨問道。

    每次李玉玉一來,鐵定沒有什麼好事。

    許晨都習慣了。

    “師兄,宗主有請。”李玉玉偷偷看了眼許晨,低聲說道。

    她的目光極其不安分,又偷偷瞄了蘇靖瑤與唐漣漣。

    蘇靖瑤直接對視回去,嚇了李玉玉一跳,吐了吐舌頭。

    李玉玉目光又看向了桌子上的飯菜,內心癢癢的。

    她很羨慕蘇靖瑤與唐漣漣。

    “現在嗎?”許晨問道。

    “嗯,現在,很急的。”李玉玉開口。

    “好。”

    許晨與蘇靖瑤以及唐漣漣打了聲招呼,隨着李玉玉下山。

    兩人往山下走去。

    “小玉玉,宗主喊我什麼事?”許晨詢問道。

    “不清楚。”李玉玉搖頭,她又補充了一句,“宗主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哦。”許晨內心疑惑,小玉玉的嘴挺緊。

    宗主喊自己幹嘛?

    難道說,自己的那個便宜師父,又惹禍了?

    或者,師父又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青玄宗,宗門大廳。

    宗主祁可宿一身玄衣,神情莫名。

    他看着大廳中間的人像,陷入了思索的情緒。

    “宗主,許晨師兄到了。”

    李玉玉的聲音傳來,祁可宿回過神來。

    “進。”

    許晨進入了大廳,對祁可宿施禮。

    施完禮,許晨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問道:“宗主,有何事嗎?”

    祁可宿露出無奈的神色:“你和你師父,還真是有點像。”

    祁可宿坐下,他看着許晨,指向了大廳中間掛着的一副畫像。

    “你知道這是何人嗎?”

    許晨看了過去。

    畫像上,正是一風華絕代的女子。

    眉間的神情,與師父有些像。

    許晨知道,能夠掛在大廳的畫像,皆是青玄宗歷代先祖裏的傑出人物。

    整個大堂,一共掛有十二副畫像。

    這一副,最靠邊。

    “不認識。”許晨搖頭。

    “這是我的師父,諸葛青璇。”祁可宿眉目間盡是回憶。

    “諸葛祖師?”許晨驚訝。

    這個名字他聽說過。

    諸葛祖師,是一個傳說中的人物。

    據說,在青玄宗遭遇覆滅危機的時候,是諸葛祖師站了出來,救青玄宗於水火之中。

    “師父一共收了八位弟子,分別是我、無劍峯首座、天陣峯首座……”

    諸葛青璇收了八位弟子。

    可以說,諸葛青璇的教導能力很強。

    她收的八位弟子,每一位都在青玄宗出類拔萃,成爲了青玄宗的各峯首座。

    “色空峯的首座,是我們的大師兄。”提到這,祁可宿目光復雜起來。

    許晨愣住了。

    他知曉,祁可宿一直稱他師父爲小師妹。

    其他首座也是這樣稱呼的。

    師父不應該也是諸葛青璇的弟子嗎?

    那怎麼還多出了一個大師兄。

    “你師父,她不是諸葛祖師的弟子,而是諸葛祖師的女兒。”祁可宿看到許晨的疑惑,解釋道。

    “原來如此。”這樣解釋,也說的通,許晨點頭。

    他內心疑惑,這和喊他過來有什麼關係。

    現在看情況,和這個色空峯原首座有關係。

    “三十年前,色空峯的首座背叛了我們青玄宗。

    青玄宗遭遇了滅門危機,最後,諸葛祖師現身,擋下災難,但也身死道消。”

    提到這,祁可宿臉上的神色極其複雜。

    有悲傷,有憤怒,還有糾結。

    許晨皺起眉頭來。

    原來,師父的母親是這樣死了。

    “當時,青玄宗遭受重創,實力十不存一,百廢待興。尤其是色空峯,裏面的弟子,更是心如死灰,脫離了色空峯。

    後來,我們幾個師兄弟提議,廢除色空峯。”

    “後來我師父出馬,讓色空峯延續了下去?”許晨問道。

    按照祁可宿說的,只有師父上場,才保留了色空峯。

    但是,師父又爲何爲了色空峯站出來呢?

    “你說的對。”祁可宿點頭,嘆息道,“如果不是你師父在,色空峯早已經沒有了。”

    “爲什麼?”許晨詢問道。

    他看祁可宿沒有主動說,等待他詢問。

    所以,他才主動詢問。

    “你師父她,自幼在色空峯長大。”祁可宿雙眼中,盡是嘆息與懷念。

    師父在色空峯上長大?

    這其中,就隱藏着很多信息了。

    “難道,我師父喜歡色空峯原來的首座,也就是你們的大師兄?

    即便大師兄背叛了青玄宗,她也不願意色空峯沒落?”

    想到這,許晨又搖頭。

    師父雖瘋,但沒有不識事理。

    可以說,是色空峯原有的首座害了青玄宗,害了師父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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