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貞眼中閃過落寞神色。
祖鳳之血，對於她來說，無比珍貴。
能夠獲得，她的天賦，就能上一個層級。
妙貞出身高貴，父爲鳯，母爲凰。
她的天賦極高，但距離真正的那種有大帝之資的頂尖天才，還有很大的距離。
而且，祖鳳之血，對於傷勢也有很大的作用。
幾乎是靈丹妙藥。
然而，她的狀況不同。
她是被超強者偷襲，魂飛魄散。
可以說，她已經是一個死人。
如果不是父母出手，她現在早已經死了。
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活死人。
“我幾乎就是死人，祖鳳之血，藥效有限。”妙貞嘆息。
許晨皺眉：“死人？”
他立即探查。
果然，他在妙貞的身體內，發現了濃郁的死氣。
這濃郁的死氣，太多了。
絕對死得不能再死。
“那怎麼辦？”許晨皺眉。
從利益來說，這個妙貞，實力很強，許晨能夠完全控制，是一個不錯的……侍女。
從情感上來說，他和妙貞相處的挺不錯。
他並不想妙貞就這樣死去。
“祖鳳精華可以嗎？”想到了什麼，許晨詢問道。
妙貞的臉刷的變紅了。
祖鳳精華，獲得的方式難以啓齒。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她如實回答：“效果比祖鳳之血好，但依舊有限。”
許晨明白，不管是祖鳳之血，還是祖鳳精華，都治標不治本。
“或者……試一試？”許晨皺眉。
他不是墨守成規之輩，在一些大事面前，他可以不拘小節。
“我……”妙貞臉色紅了。
她含着金鑰匙出生，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可以。”最終，妙貞默默點頭。
許晨頓了下，手摟住了妙貞的腰肢。
妙貞閉上了眼睛，眼睫毛很長
她的心跳加速。
突然，許晨停下了動作。
“這麼多年，你是怎麼維持活下去的？”許晨詢問道。
他還是想找出更好的方法。
畢竟，祖鳳精華，也治標不治本。
說着，他的動作還在繼續。
“我父親與母親，在夢靈族佈下一個陣法。
他們一直在灌注復甦之力給我，維持我的生機。”
“這和在夢靈族佈置陣法有什麼關係？”許晨疑惑。
看起來，妙貞的存活，都是她父親和母親的緣故。
“那是爲了真正復甦。”妙貞目光復雜起來，腿不由得夾緊，“在夢靈族，一直有一個傳說。”
“什麼傳說？”許晨好奇起來。
“夢靈族，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虛妄的一族。
父親與母親，之所以救下最後的夢靈族，就是爲了借用夢靈之力，把我由實化虛，以另一種形式活下去。”
妙貞眼中都是回憶，還有一絲絕望。
“可是，由實化虛，從真實轉化爲虛妄，哪裏有那麼簡單。”
傳說，始終是傳說。
許晨愣住了。
他創造的功法，大夢三千以及小夢三千，都可以由實化虛。
上次，他使用造夢之力，對流星雪的師父進行改造，由實化虛。
他確實可以做到由實化虛，但這是有條件的。
那就是，必須是夢靈族。
夢靈族，接近虛妄，體質不一，就算由實化虛，也能換一種形式生存。
而妙貞不一樣，她身上流淌的鳯與凰的血脈。
如果她由實化虛，那是真的會虛了。
“可是，那樣你豈不是會死？”
許晨徹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手掌覆蓋在妙貞細細的腰肢上。
妙貞的腰肢很細，盈盈一握，就好像用力就能弄斷一樣。
不過許晨知道，以妙貞的體質，現實中的他，破不了她的防。
“確實。”妙貞開口，“普通人，由實化虛，只會死亡。
可是，這麼多年，父親與母親，一直藉助夢靈之力，改造我的身體，由實化虛。
結果，幾乎沒有任何作用。”
妙貞眼神黯然。
上萬年的時間，她都在死寂中渡過。
父母以爲夢靈族留下一個種子交易，交換夢靈之力對其進行改造。
上萬年的時間，結果很不理想。
“由實化虛，也存在虛妄之中。”
許晨看着妙貞蹙起的眉頭：“我可以看看你的身體嗎？”
“嗯。”妙貞輕聲答應，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會對你設防，隨你怎麼弄。”
許晨有點無語。
自己還是太弱了呀。
竟然由女生說出這種話。
不過妙貞說的也對，她躺在牀上，許晨也破不了她的防。
許晨想的，不是破她的防。
他想探查妙貞的身體。
只是，妙貞很乖巧躺在牀上，衣衫飛去。
她乖巧地過分，和第一次見面的高傲以及威嚴沒有任何相似。
難道，她在外女強人，在內小女子？
許晨沒有多想，手掌覆蓋在妙貞的小腹之上。
他慢慢探查起來。
“死氣……靈元……夢靈之力……還有這？”
許晨在妙貞的身體內，發現了各種各樣的氣息。
她整個人身體，就好像大雜燴。
裏面匯聚着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氣息。
這些氣息都很深邃，無比恐怕。
妙貞閉着眼睛。
這種探查，就像她全身曝光在許晨面前。
原本，她還想着在這段時間返回上界，見父母一面。
然而，夢靈空間似乎發生了某種變故，根本無法返回上界。
她也就放棄了這種心思。
沒有了這個目標，她就安心待在許晨身邊。
慢慢渡過最後的歲月。
“你的身體確實很嚴重。”許晨蹙眉，面露擔憂神色。
聽到許晨的話，妙貞沒有意外。
她的情況，就算是父親與母親在，也無法治療。
看到許晨擔憂神色，她感覺心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