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的補品。
大量的運過來。
熬藥喝。
更多是泡在水裏。
“莫媱跟我泡在水裏,有沒有好處?”
幾個大夫相互看了一眼。
相互商議。
“有用,但是有限。”
“那就一起吧。”
只要泡,就會對身體有好處。
莫媱身體好了。
抵抗力就強一些。
也許醒來會早一些。
“莫媱姑娘雖然被救治,但是五臟六腑被瘟疫傷害太深,導致無法清醒。”
“我等也需要方法,探討,畢竟我們對於治療不死人,沒有什麼治療的方法。”
聽到這裏。
秦文也可以理解。
不死人就是植物人。
誰也不確定。
他會醒過來。
也許一輩子不會醒過來。
也許突然醒來。
記憶還保留之前的記憶。
“你們辛苦了。”
一大桶補品,非常渾濁。
秦文抱着莫媱。
泡在水裏。
“放心,我一定能讓你醒過來。”
秦文有些沮喪。
九惜如此。
莫媱也是如此。
難道自己克老婆?
“我有罪!”
自己何德何能。
兩個女人對自己深情。
一人陰陽兩隔。
一人昏迷不醒。
感覺自己犯罪一般,造成兩個人因爲自己受到傷害。
秦文。
好後悔。
如果當初不相認。
是不是莫媱就不會受到傷害。
她也許會遇到一個愛她的人。
結婚。
生子。
不至於現在這個局面。
緊緊抱住懷裏的莫媱。
想到了莫媱硃紅色的衣服。
想到了她尋找未婚夫的執着。
想起她喫醋的模樣。
此刻。
眼前只有如睡眠一般的莫媱。
水不小心打溼了秀髮,外面也颳起了小風。
秦文脫掉自己的衣服,包裹住她。
藥水打溼秀髮。
秦文擦拭手,一手抱着。
一隻手輕輕擡起,用毛巾包裹起來。
水涼了。
加水。
可是藥水卻沒有增加。
一直等到天明。
藥水從渾濁變爲清澈。
身上卻沒有一絲污泥。
毛巾包裹住莫媱。
擦乾身上的藥水,溫柔的打開棉被。
輕輕蓋上,沾水的頭髮。
秦文用毛巾擦拭,爲了利於蒸發。
暖熱毛巾。
擦拭。
包裹在懷裏,用嘴輕輕吹。
害怕她着涼。
秦文的身體越來越好了。
藥水的浸泡之下,也年輕了不少。
“秦院長,謝廣坤給您賠不是了。”
謝廣坤也熬了過去。
知道秦文爲了照顧他們都生病了。
當初自己搶劫他。
用她的女人威脅他。
沒有想到秦文不計前嫌。
又捨命救了自己。
還連累了秦院長的未婚妻。
“我不是人啊。”
謝廣坤帶着自己的兄弟。
跪在帳篷外面。
啪啪
自扇耳光。
“你們是男子漢,站起來!”
秦文在裏面聽的一清二楚。
看到謝廣坤痛徹心扉。
“可以了,你們好好生活吧,不要自立門戶了,當山大王了。”
秦文讓他們走。
謝廣坤聽到秦文這麼說。
心裏更是羞愧難當。
“求求您,收下我們,讓我們上刀山下火海,我們義不容辭。”
謝廣坤跪在地上。
重重磕頭。
額頭出現血跡。
“你們是土匪,收了你們,我能有什麼好處?”
秦文的話非常直接。
可是秦文的恩情重於泰山。
他們不敢反駁。
“讓我們做狗也可以,求求您,收了我們吧。”
“我們錯了!”
謝廣坤沒有放棄。
秦文也沒有理會,繼續在帳篷裏。
“秦院長,他們還在外面跪着呢,要我說,他們出去之後還是成爲強盜,殺人越貨。”
“不如投身在您手裏,也可以約束一二,大災之後,各方面都需要人手啊。”
孫大夫看到外面跪了很久的謝廣坤他們。
心裏很生氣。
也是有些感動。
呼。
秦文長出一口氣。
“讓他們進來吧。”
謝廣坤聽到讓他們進來。
眼裏透露出希望。
規規矩矩站在營帳裏。
誰也無法相信。
他們之前是亡命之徒。
掠奪縣衙的土匪。
此刻。
他們如羊羔一般,溫順本分。
不可思議。
“可以收留你們,但是你們要遵循我的規矩。”
“沒有問題,我們一定照做。”
“可以,寫上投名狀!”
秦文只有一個要求。
寫一個投名狀。
也許沒有什麼法律效力。
對於他們來說。
法律效力有什麼用。
還不如從道德至高點上去約束。
“好!”
“記得好好配合治療,幫助其他人。”
秦文最後囑咐幾句。
他們痞性太大了。
需要好好約束。
不給大夫添亂都不錯了。
他們如果可以幫助大夫。
更好。
有了他們的幫助,人痘開始接種。
病人的搬運。
喂藥。
他們都爭着去做。
他們發現。
他們不會生病,作爲現實的鼓勵。
得了瘟疫的病人。
看到他們真的可以治療好。
也更加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