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隨便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喊小二過來,上好酒好菜。痛痛快快的暢飲,拋開世俗雜念。
過了一會,小二上好酒和菜,他們相談甚歡。
酒後上勁,瞎子浩率先說話了。“和公子喝了酒,還不知公子的貴姓大名。”
“哈哈,我倒是忘了,不能讓先生一直叫我公子吧——張瀮。我想先生不會是叫做瞎子浩吧。”張瀮舉起酒杯說着。
“呵呵,張瀮,嗯,是個好名字,不錯,老夫的確不叫瞎子浩,這個名字可是鄉親們給我取的。”他開懷大笑,又和張瀮碰了幾杯。
安得黎見自已說不上話,自覺性的離開。
“我想鄉親們肯定是不懂你。”
“那倒不是。”
“噢,爲何?”
“因爲他們覺得我看不見,又算得很準,所以就給我安了這個外號。”
“原來如此,那你一點也不生氣?”
“都是鄉里鄉親的,有什麼好氣的。”
“先生這種大度,另晚輩刮眼相看,佩服。”
“那裏,我只不過該做和不該做的事,沒什麼佩服不佩服的”
“自已該做的和不該做的?”
“不錯,每個人都有自已該做的和不該做。”
張瀮沉默了,他到底該做什麼和不該做什麼,一直在這裏徘徊。
“張公子,我看你不用想太多,有些事不該該來的都會來的,所以你不必擔心。”
“這我知道,不過……”
“公子,看你請我喝酒的份上,我給你算上一卦。”說着瞎子浩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圈,用手指沾了點酒點了點。再從懷中掏出一枚硬幣,往上一彈,只見硬幣豎着,輕輕一吹,依然屹立不倒。
“這是什麼意思?”張瀮一直看着。
“你日後會明白的。”
“葫蘆裏賣得是假藥。”
“公子,你覺得圳國還能堅持多久?”他喝了一口酒,問着張瀮。
“你爲何突然會問這個,這是要被人聽到,可是要被殺頭的。”
“呵呵,我都不怕,你怕啥。”
“我知道你不會怕,可你也不能在這場合之下說出來吧?”
“我還以爲你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沒想到你在意的是這個。”
“然也。”
“噢,那你爲何不讓我這裏說,莫非……”
“唉,我一路走來,看見到處都是流離失所的平民,我心如刀割,可我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做不到什麼。祈求當權者能夠看得到這些因戰爭而失去家園的百姓,讓百姓不在爲了戰爭而癲輩琉璃,這是我最大的心願。”
“嗯,你有這個想法很不錯,到現在,你又看到了什麼?”
“我???不知道。”
“所以我們要爲了這個理想而去奮鬥,只有把這個腐朽的朝廷給推翻,這個理想纔會實現。”
“這個,除了這個還有其它辦法嗎?”他思考一下,這個他想都不敢想。
“我曾經以爲我能夠改變國家的衰落,可現實給我上了一課,我慢慢的琢磨琢磨,到底出在哪,後來我發現,光靠我一個是無法改變的,我就聯手幾個志同道合之人一起上書給皇帝,可沒怎想……”
“不錯,我以前是司天監的,專門給皇帝看星象曆法。後來我看破了朝廷的腐朽,棄官而去,從此不過問世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見你,就給人一種壓力的感覺。”
“壓力從而來。”
“氣勢上你已經壓倒一切。”
瞎子浩搖了搖頭,緩緩的走開,又笑了幾聲,用手指着天,又指着地,再指着自已。
“能讓你有壓力的,只有你自已,你明白嗎?”
…………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的,將來發生的事,你就明白今天我所說的話。”
…………
“罷了,多說無益,望你明白。現在的朝廷已經不是以前的朝廷,現在奸人當道,搞得民間烏煙瘴氣,是時候扛起大旗,爲民請命。可惜我看不到你成功的那一天,不過我還可以看到你出征。”瞎子浩離開了,留下他一人。
不過好多人都聽到了,這些酒客只當他喝醉酒說的胡話,沒人會信。
“唉,真是個怪老頭。”這是張瀮給他一個評價,有時瘋瘋癲癲的,滿嘴都是胡言亂語。
其實瞎子浩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後面。“我相信你會來找我的,我們走得瞧。”
其實官場很是黑暗,魚龍混雜,沒有靠山,步步難走。
瞎子浩叫人幫他送一封信給張瀮,並說,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我把你解決一切問題。
剛開始張瀮並沒有放在心上,加這封信,他一共有了兩封信,呃呃好吧,第一封信是他撿來的。好在瞎子浩都幫他擺平,不然根本活不到科舉那一天。
他不知道兩封信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事,差點丟了性命。
“那老頭呢?”安得黎見張瀮回來了,開口問道。
“走了。”
“走了?什麼時候?”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麼還打聽他。”
“我哪裏打聽他,我只是好奇。”
“嘴上不打聽,身體卻是很誠實,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打聽他的事,否則你會後悔的。”
“我今天覺得你和那老頭一起,回來就變成怪怪的,咦,你不會被他給感染了吧。”
“去你的。”
張瀮走了出去,不打算和他聊天。
“你又去幹嘛?”
“出去散散心。”
…………
“出來的心情就是很棒。”跟瞎子浩說話太壓抑,說得自已都不太明白。
“那丫頭怎麼還在那裏。”他看到了顏凌霜。
“那個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同樣顏凌霜也看到了他。
張瀮看到了優凌,他不知道優凌是不是來找茬,但他知道顏凌霜上次打了優凌,應該是來找她的。
“小姐,你要買啥,我來幫你看看。”他想提醒,可不知該怎麼說,只能通過這樣的辦法,不知她能不能聽得出來。眼見顏凌霜並沒有理他,在她看來,張瀮只是爲了接近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