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給我殺啊,殺光他們,爲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

    戰聲響起,無數人衝上前,英勇殺敵,政府軍和叛軍相遇,這是這激烈的一戰,也是人數最多的部隊,死傷是目前人數最多的。

    他們是所有起義軍當中人數最多,戰鬥力也是最強的,他們崛起於中部地區,這裏的人口數量衆多,雖然不必東部富裕,但論起戰鬥力,他們可是數一數二,不亞於中央軍。對圳國也是最大的威脅,朝廷爲了剿滅他們,可傷透了腦筋。

    “將軍,敵軍人數太多,我們弟兄死傷慘重,我看暫時先不要急於一時,讓弟兄們稍作休息,再做打算。”

    “可是,心有不甘啊。”羅軸敲了一下桌子,好不容易快要攻破了,突然他們援軍到來,害得自已功虧一簣。

    “將軍,這可不是任性的時候啊。在不做下決定,恐怕會有更多的人無辜喪命。”

    面對屬下不斷的勸他,就算心有不甘又如何,“傳我口令,停止進攻,返回城中,高掛免戰牌。”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停止進攻,狠狠咬着牙。

    最高興莫過於優崇了,他覺得是自已的到來,嚇退了他們,這又讓他信心提高一倍。

    “王爺,如果不是及時趕到,恐怕現在雲州已經被敵軍攻破了。”太守雙手恭敬着。

    “羅大人,不必客氣,你和孤王都是爲皇上辦事,何來及時不及時的。”優崇身穿鎧甲,佩着彎月刀,這輩子他應戰而生,爲戰而死。

    他和他幾位兄弟不同,他是妥妥的武夫,曾經有人說過,內有太子,外有平王,朝廷國家安定,二人如果能合作,那將會是朝廷之福,社稷之福啊。現在二人之間有縫隙,恐怕會出現水火不容的境界。

    “羅大人,跟孤王說說,現在雲州的狀況?”

    “王爺,現在雲州很不理想,再加上連續打仗,能用的,都用上了,雖然雲州固若金湯,實側都是爛尾,只要敵軍把這裏圍住,這雲州不攻自破,還有糧草剩下不多了,恐怕維持不了多久,還望王爺儘量早作決定。”羅鉬嘆了一口氣,他還有很多沒有告訴他,只怕一說,他會更加瞧不起自已。

    “哎,不對啊,羅大人,你上一次不是說,糧草很充足嗎?可以維持三個多月,怎麼現在完全和你之前說的不一樣啊,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瞞着什麼?”羅姆這點心思都被他看在眼裏,再來之前,他做過都調過查,這是戰前最基本的。

    他雙膝跪下,不敢直視着優崇。“王爺,不是屬下忽悠您,而是迫不得已啊。”

    “哦,是嗎?你說你有什麼苦衷,說出來給孤王聽聽。你起來說話,別動不動的就跪下,這是戰場,不是朝堂。”很顯然,他不喜歡別人欺騙於他。

    “是。”起來後,他如實回答了優崇的話。“王爺,本來是可以堅持三個多月的,可城中出現兵變,倉庫被亂軍燒了,我和將士們雖然補救,但還是被燒了很多,所以纔出現糧草短缺,到現在屬下都沒有跟士兵們講,怕他們激起又一次兵變,這才隱瞞了殿下,望殿下治屬下之罪。”

    羅姆考慮是周全,這樣又保住了雲州,又能讓士兵們奮勇殺敵,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案。有什麼比得上士兵們沒有糧食可喫更加嚴重呢,已經出現過一次,不能出現第二次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行軍打仗的規矩,糧草沒了,將士們自然而然的,沒了精神打仗了,所以一般主將都會選擇隱瞞一些糧草問題。

    “你考慮不錯,但孤王也沒有多少糧草,其它地區是否還有存着糧草,先從其它縣抽一些糧草來應急。”

    “王爺,恐怕是來不及了,其它縣都遭受到亂軍的攻打,現在可能都自身難保啊。”

    “那老百姓呢?”

    “前幾個月遭受乾旱,老百姓顆粒無收,哪有糧草可上交。”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孤王再沒來之前,你又不說實話,今日孤王來了,你又說糧草沒了,這是要跟孤王……”

    “這,也不能完全怪屬下啊,誰會想到會出現兵變,這是屬下最不想見到的。”

    “尤將軍。”

    “在,王爺有何吩咐?”尤俊會戰列出來。

    “去,在城中挨家挨戶的收,看哪家還有糧草,先徵收明年的賦稅,另外,安排一隊人馬,去治州護送三千袋糧草過來,快去,不得有誤。”

    現在安排人去收,這不是要把老百姓往死裏逼嗎?老百姓都顆粒無收,哪裏來的糧食給你徵收。

    這是他們沒辦法中的辦法了,江湖救急,管不了那麼多。

    尤俊會快馬加鞭的出城,他要趕在敵軍再一次進攻之前,把糧食運回雲州。就算再快的速度,也跟不上,治州和雲州可是相差甚遠,來回都要一兩個月,誰敢保證在此期間,羅軸他們不會趁此攻擊?

    “將軍,屬下無能,沒有拿下雲州。”幾個身上都是傷的將軍,跟着羅軸解釋着。

    “你們沒事就好,這都要怪我,沒有考慮好,讓你們受苦了,我怎麼還能怪你們呢,你們都平安無事,這是對我最好的報答。”羅軸沒有想其他將軍一樣的架子,他對每一位將士都很親近,他很受到將士們的愛戴。

    “可是將軍……”

    “你們不要再說了,先下去養好身體,等待下一次進攻。”

    他們話還沒說話就被打住了,他也知道他們不容易,又怎能怪罪於他們。

    “是,將軍。”他們退下了。

    羅軸看着自已畫的地圖,雲州四面環山,縱橫交錯,的確是一個難啃的骨頭,如果要強攻,恐怕會死傷慘重,他需要與最小的代價,換最大的勝利。

    他沉思着,要怎麼做纔是最小的,又能完好無損的,這是一個又傷腦筋的問題,如果拿不下雲州的話,那麼勢必對整個戰局不利。強攻的話,又不太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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