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麼做,他並沒有告訴她。而是選擇離開,這並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說了對她也沒有好處。

    這晚他遲遲沒有睡着,翻來翻去的,始終在想一個問題,說吧人已經被抓了,可到底該怎麼審呢?這倒是成了他最大的難題,論經驗,他是一遍白紙。這是他必然要經歷的,誰也幫不了他。他想的現在就有一位經驗豐富而又老道的人,出現把他處置目前的狀況,可惜並沒有出現奇蹟,凡事都要靠他自已完成。

    他足足想了一個晚上,終於讓他想出來了,等他想入睡時,雞叫了。

    他只好穿好衣服,洗一下臉,等待着六更天的到來。

    天漸漸亮了,他早早來到公堂之中,他允許百姓觀看這場審判,也讓百姓知道,他是一個無私真誠對待百姓,實實在在爲百姓着想。

    他讓白連問做主簿,記錄這場審判的事和物,把有利的證據都一一記錄下來。自已的部下爲本次的執法者,鎮住那些想搗亂的犯人。

    “可以開始了,將軍。”白連問提醒着張瀮,時間差不多了。

    “好,那開始吧。”

    “帶犯人。”

    他們個個都帶着沉重的鐵鏈,雙手雙腳都扣着,本來打算讓他們帶上枷鎖的,可最後還是算了。

    “爲何見到大人不跪?”白連問問着他們。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老子說話。”他們看不起白連問,認爲他不過是一個狗腿子,上不了檯面。

    “你……”

    “好了,你不要說了。”很顯然,見怪不怪的,現在他們都要快死的人了,什麼繁文禮節的,都拋到腦後去了。

    “是,大人。”這次他並沒有稱呼張瀮爲將軍,直接叫做大人。

    他們還是很高傲,看不起張瀮,認爲他這是拿着雞毛當令箭,蹦噠不了幾天,就會下場比他們還慘。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所犯何罪?”現在的張瀮沒有一點威嚴,對於審判來說,他是一個新手。

    “不知,我們只知道沒有證據直接把我們關進牢房,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他們不會尊敬張瀮的,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哈哈,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麼說的,不過沒關係,本官會讓你們明白你們究竟犯了什麼罪。”他拿着他咋晚統計的,一一念出來。

    他們臉色一驚,他是怎麼查到的?

    “你們還有話要說?”

    “單憑這些不能定我們的罪吧。”

    “無可救藥,這點都不能定你們的罪,我還有很多呢,要不要我給你舉列一二,”看一下,“這樣吧,我覺得光是給你們看,有點不公平,這樣,趁百姓都在,本官讓他們的知道他們前父母官是怎麼做事的和欺壓他們的,裏面最重要的不是這一點吧。”

    百姓嚷嚷吵吵的,爭先恐後的想知道,“大人,說出來。我們大夥的,都想知道。”

    他笑了,這是民生的聲音,他肯定要滿足他們的需求,“好,我看大家都那麼的熱情,本官不說,是對不起你們了,你們這些人認真聽吧。一:朝廷頒發賑災糧食和銀兩前前後後一共三萬餘,你們共貪污了兩萬餘倆,這你們都詳細的記錄着,你們可以不認賬,但是這個記錄是做不了假;二:你們和山賊互相勾結,殘殺無辜百姓,跟他們通風報信,讓朝廷剿滅功歸一潰,山賊把搶來的貢銀分給你們三分之一,我說得對吧;三:你們謊報災情,私吞欺騙上面,共計十萬倆等。”

    此話一出,百姓怒不可言,紛紛揚揚的,“大人,他們實在是可惡。欺騙了我們,不要放過他們,一定不要放過他們這幾個狼心狗肺。”

    “各位,本官說得對不對啊?你們現在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們不要認爲不說話就不能定罪,你們想得太天真了,還有你們以爲還有人來救你們,識相的話,都招了吧,可能會少點皮肉之苦。”

    他們依然站在那裏,當做沒聽到。

    “大人,你看他們藐視您,依屬下看,應該動刑,要不然他們是不會招的。”

    他拒絕了白連問,他有他的想法,他們幾個都是一條心的,只要他們在一起時,是不會說的,如果一個一個的審訊,我想他們會的,因爲不能在一起,你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把你自已給抖出來。你可別看他們現在有多麼團結,只有其中一個說出來,其他人也會的。用一句話表達,那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來啊,先把他們帶下去,記得,要分開的關。”

    “是,走吧。”

    這一天,他並沒有治他們的罪,而是象徵性的審理一般,不過不代表他不定他們罪,現在最要緊的事,如何剿滅山賊,纔是一等一的大事。

    “將軍,剛纔明明有那麼好的機會,爲何突然不審理了?”

    “我有我的考慮,現在不是時候。”

    “不是時候?”

    “不錯,現在就算動刑,他們也不會說的,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等他們內部出現問題,然後他們自然會招的。”

    “哦,我明白了,原來將軍是故意這麼做的,受教了。”白連問現在佩服了。

    “現在不是受教的時候,目前最重要的,該怎麼剿滅山賊,這纔是我們的目標,你去問一下百姓,誰知道有沒有捷徑可走,這裏的山賊始終是一個毒瘤,不得不拔掉。”

    “屬下立刻去做。”

    “等等。”張瀮叫住了白連問。

    “還有什麼事嗎?將軍。”

    “你安排人問就行了,你跟我來。”

    白連問八丈摸不到頭腦,這將軍又在玩什麼把戲,神神祕祕的。

    說着他們來到牢房,“把胡縣令帶出來,本官要問他。”張瀮對着獄卒說着。

    “是,大人。”

    胡縣令被帶到經常用刑的地方,他對這裏可是熟悉的很,胡縣令心驚膽戰,他不想知道,也不敢。

    獄卒給胡縣令鎖上繩子,在旁邊守着。

    “你負責記錄他說的每一句話,一句不差的給本官記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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