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沒有做錯什麼,是你,一切都是逼着我們做的。”他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張瀮的身上。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知悔改,真是死不足惜,來人,給他們上斷頭酒,黃泉路上,你們並不孤單。”
劊子手把酒端到他們身前,灌他們喝下去,蘇餘的人已經慢慢拔刀,這時聽到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張瀮一看,這是什麼情況,他讓在現場維護秩序的士兵,不讓進來。
可是他們人太多,一下子就擠了進來,上前質問張瀮,“大人,我兒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殺他?”
張瀮不是不解人情,走了下來,“老夫人,你真的不知?他們沒告訴你嗎?”張瀮口中的他們,自然是蘇餘兄妹二人。
“他們告訴我什麼?”老夫人拉着蘇梅的手,“大人說的是什麼?你是不是在瞞着我?”
“娘。”蘇梅心裏很痛,她今天就要跟自已的相公分別了,怎能不心痛。
“別叫娘長娘短的,你老實回答,我兒到底?”
“娘,不是兒媳不告訴你,而是怕你承受不住啊,所以兒媳自作主張的。”是啊,一個年過半百的,讓白髮人送黑髮人,能承受得了嗎?
“她不敢說,本官替她說。”這時候了,顧不上她能不能承受得了,那是她的事,不管誰來,都改變不了。
蘇梅心裏想着,哥哥怎麼還不動手,還不動手,就來不及了。她今天是故意帶着老夫人過來的,是爲了拖延時間。
元開也看到了自已的母親,大哭說着,“娘,兒子對不起了,不能爲你養老送終,兒子不孝,讓你老受驚了,如果有來生,一定要好好報答你的養育之恩。”
“兒啊,你這說的什麼話,天底下哪有當孃的不關心自已的兒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如果知道這樣,他還會做嗎?可惜沒有如果。
“好了,現在看也看了,退下去,別影響本官宣判。”命令人去把老太太拉下刑場,撲通一聲,她跪下了。
“大人,老身就這一個兒子,能不能放了他,他之前做過什麼,由老身替他承受,只求你放過他,我給你磕頭了。”老太太不斷的磕頭,希望放了自已的兒子。
“娘,沒用的,你不要求他,不會講情面的。”蘇梅拉着老太太,讓她不要磕頭了。
“看見了吧,元開,眼前的你母親爲了你,什麼都可以去做,而你呢,哼,本官給過你很多的機會,可你從來沒有把握過任何一個機會。”
“兒,把你知道都說出來,這位大人不是不講理,你爲鄉親們做了很多好事,說不定還可以救你一命。”覺得有道理,自已說的和別人說的可不一樣。
張瀮搖了搖頭,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走到元開面前,他這是要當衆給所有知道,他是一個大公無私之人,不是爲了一個老人下跪就能不殺的。“元開,你不覺得時間太晚了嗎?之前你幹什麼去了,現在才說,你以爲這裏是你家的嗎?還有老夫人,你太天真了,你兒媳應該是故意帶你來的,希望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會放過他,哼,實不相瞞,這不可能。”
老太太聽到後,差點暈倒過去,而蘇梅呢?臉上沒有一絲絲的血,只有暗淡蒼白。
“大人,你難道就沒有良心嗎?”大聲喊到,又質問那些百姓,“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我兒之前對你們怎麼樣,你們都忘了嗎?啊,現在我兒出事了,你們個個都落井下石,我呸,虧我兒對你們,你們是這樣回報的?還有,你們快喫不上飯時,是誰給你們糧食的,家中沒水喝,又是誰?發大水時,又是誰在指揮?現在好了,出事了,你們就開始指責了,你們這些人都是狼心狗肺,不得好死。”
受到過元開恩惠的人,都沉默了,話都不敢說,覺得是自已對不起元開。張瀮竟然不知元開之前還做了很多的善事,難道是自已聽了別人一面之詞,就誣陷了好人,可他調查的和他找出證據,最關鍵的他的確在縣衙裏開妓院,霸佔人家的房子這一事,的確是真的。
“是啊,我家相公是風流了點,這我可以承認,但他對你們怎麼樣,你們心裏難道不知道嗎?這位大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你們也……”蘇梅想趁着他們陷入沉思之時,再來一擊,讓他們羞愧難當。
下面的人開始議論紛紛,紛紛嚷嚷。蘇梅對此很滿意,她就是要這種,她擡頭看着房子上面的蘇餘,打了一個手勢,蘇餘看到了,點了點頭。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帶上老夫人去現場,就是不一樣啊,現在主要看這位大人該如何收場了。”他給張瀮挖了一個坑,等張瀮往裏面掉。
眼看就快要控制不住局面了,感覺不妙,今天本來是要處斬他們了,可看着畫風不對啊。元開他們可是很高興,這樣一來,他們就有的救了,到那時,等他一走,這裏又變成自已的天下了。等放了他們之後,一定讓那些舉報的人,通通幹掉,省得以後出現變故。他們幾個互相看着,嘴裏那叫一個高興。看來,證據永遠比不上感情。
看見張瀮在哪裏一動不動的,還以爲是要放人,蘇梅叫上家丁給元開解繩子,就當元開正高興之時,後面傳來一句,“誰允許你給他解開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