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就別再開小宇哥哥的玩笑了。”宗琴開始心疼陳小宇了。
“好好好,既然宗琴妹妹心疼你小宇哥哥,我就放過他。”司馬臻說道。
宗琴到底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聽到司馬臻這話又臉紅的跑了出去。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魅力,把人家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的。”司馬臻喝了一口茶說道。
陳小宇一臉壞笑,色眯眯的盯着司馬臻說道:“我這不是把你也迷得神魂顛倒嗎?是不是?”
司馬臻扭過頭去,故作生氣的罵了一聲“流氓。”
“讓你見見什麼才叫流氓。”說着陳小宇抱起司馬臻開始往牀鋪走去。
“還來啊。”司馬臻一臉嬌羞道。
陳小宇正在熱血涌上頭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陳兄,睡了嗎?”
陳小宇聽出了是宗墨的聲音,輕輕的放下司馬臻,然後氣呼呼的朝着房門走去,剛走到門口,立馬換了一個臉色。
“宗兄,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家父讓我來問問你,需不需要安排人去將你的家人接過來,畢竟後天是你的大喜的日子。”
“不用了。”陳小宇淡淡的說了一句。
“那好吧,對了,還有一個東西家父讓我交給你,這是家父拜託玄也長老整理出來的道者心得,不知道對陳兄有沒有幫助。”說着,宗墨從懷裏掏出一個羊皮卷宗一樣的東西,鄭重的遞給陳小宇。
“宗族長費心了。”陳小宇雙手接過羊皮卷。
“哈哈,陳兄過了後天可要改口了。陳兄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宗墨笑着走來了。
陳小宇看着宗墨逐漸消失的身影,關上了房門,然後徑直走到桌子前,緩緩的鋪開羊皮卷。
司馬臻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到了陳小宇的背後,“這是。”
“道者的修煉心得,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裏面有點發現。”陳小宇頭也不回的說道。
羊皮捲上的字跡很新,彷彿是剛寫完一般,有一些油墨都還沒幹。
陳小宇看着羊皮捲上的字,一個一個彷彿是活了一般跳入陳小宇的眼簾。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宇宙生萬物,萬物成自然,道法玄妙,其一是人,然後是地,再者是天。人之道,通古今而曉未來;地之道,改地勢而續陰陽;天之道,我至今未曾參悟。”
司馬臻看着陳小宇聚精會神的盯着面前的羊皮卷,好奇的問道:“上面寫的什麼。”
陳小宇摸着司馬臻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緩緩的說道:“這上面講了道法的大概境界,按照上面寫的意思,大概分爲,人之道,主要是相當於占卜算命之類的,然後是地之道,大概是指可以佈陣施術改變環境,還說了玄也現在的境界也只是到達地之道的境界,至於天之道已經更上面的境界,玄也自己也未曾參悟。”
“也就是說,玄也只是領悟了地之道,就已經能夠佈陣改變宗步城的環境,讓這裏變成可以讓人生活的地方了,要是再往上的境界,豈不是能直接改造這顆星球了。”
“按理說應該是能做到的,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整個金星應該沒有人達到這個境界。”陳小宇靠在椅背上,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司馬臻輕輕的捏了捏陳小宇的肩。
“不知道道法到底是不是我的修煉方向。”陳小宇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上面不是還有文字嗎?你往下看看呢。”司馬臻說道。
陳小宇點了點頭,繼續往下看。
“人受制於地,地受制於天,天受制於規則,規則受制於自然。而我們力量的每一次的進步都以爲自己看清楚了這個世界,掌握了這個世界,是絕對的真理,然受制於自身所限,隨着時間的推移,再邁一步的時候,又自嘲自己停留在某種固定的思維中幾百甚至上千年,然後道法需要的是我們能夠打破眼前這種規則,無拘無束,無形無懼,心中敢想,才能突破規則。”
“心中敢想。”陳小宇喃喃自語道。
然後雙目緊閉,陷入了一種冥想之中。
司馬臻看到陳小宇這般舉動,立馬鬆開了搭在陳小宇肩上的手,走到窗戶邊,將所有的窗戶都關了起來。
陷入冥想之中的陳小宇徹底放空,整個人都像漂浮在水中一樣,漸漸的,陳小宇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四周空無一人,一片空白,就像之前在軍事基地裏面第一次和女媧見面時候的場景一樣。
那一黑一白的陰陽之氣不一會開始扭打在一起,如同一個麻花一樣的纏繞着,然後又在陳小宇的眼前化作兩個小球,繼續着你追我趕的,陳小宇想伸手去抓那兩個小球,卻發現那兩個小球似乎在躲避他的手一樣,任憑他怎麼抓都抓不到。
“心中感想,心中敢想。”陳小宇的嘴裏不停的唸叨着這句話,然後那一黑一白的兩個小球好像明白陳小宇的意思似的,徑直朝着陳小宇飛了過來。
隨後停在陳小宇的掌心之中,在陳小宇的掌心裏不斷的盤旋。
陳小宇站在白色的空間之中,憑空幻象,那黑白小球隨着陳小宇的想象開始變化成各種各樣的形態。
陳小宇看着眼前的黑白小球隨着他心意的變化,完全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空間開始變成一塊湖面,他此刻站着的地方又變成了湖中心。
湖水開始慢慢的浸溼陳小宇的褲管,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開始逐漸往這塊湖中下沉,慢慢的湖水漫過了陳小宇的胸口,陳小宇閉上了眼睛,整個身體沉浸在湖泊之中,在這意識之中又陷入了冥想。
宗府,宗斗的書房內,玄也站在宗斗的身後,突然感知到什麼似的,然後對宗鬥說道:“恭喜宗老。”
宗鬥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微微一笑,然後轉頭問道:“他這算是摸到道的門檻了嗎?”
玄也搖了搖頭,“若是隻是摸到了門檻,倒也不值得恭喜,你的這位女婿,直接跳過了人之道,一躍進入很多道者這輩子都夢寐以求的地之道。”
玄也的話一說出,宗鬥也不禁大喫一驚,“什麼。”然後喫驚的表情轉而變成高興,開心的哈哈大笑,“我這乖女兒可是爲了找了一個好女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宗老不擔心這小子參悟了地之道,直接悔婚嘛?”玄也似乎是有些顧慮。
宗鬥撫摸着鬍鬚,調整好了心情,淡淡的說道:“我今晚讓宗墨去問他,需不需要接他家裏人過來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太白某個大家族的子弟,得到的答案是不用,聽着宗墨的意思,這小子應該不是太白的人,至少不是什麼世家子弟,否則婚姻大事,不可能不通知家族的。之前宗墨提起過,第一次和他們一行人相遇的時候,是在宗步城外,這幾人竟被一羣猗蟲獸困住了,這也證實了我的觀點,這小子的確不是什麼世家子弟拍出來歷練的。若是在這最後的關頭他敢悔婚,那麼我們就”說完宗鬥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玄也微微的點了點頭。
宗鬥轉過身去,朝着椅子走去,然後又說道:“如果他好好的對待琴兒,那麼我自然也願意花心血培養他,做好我一個老丈人該盡的義務。”
“宗老,果然好手段,既然沒什麼事了,我就先告退了。”玄也朝着宗鬥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宗鬥看着玄也離開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視野之中,他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朝着身後說道:“盯緊陳小宇身邊的另外三個男的。”
一陣風吹過,宗斗的身後彷彿有什麼東西消失了一般,但是自始至終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第二天清晨,陳小宇從椅子上醒了過來,伸了一個懶腰,看到司馬臻趴在身邊的桌子上,輕輕的抱起司馬臻,想要把她送到牀上去休息。
剛把司馬臻抱了起來,司馬臻就醒了。
“怎麼不在牀上睡。”陳小宇看着司馬臻心疼的說道。
“在旁邊無聊,一直在看着你,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司馬臻摟着陳小宇的脖子,閉上眼睛,想繼續眯一會。
“好看嘛。”陳小宇細聲細語道。
“不好看,不過認真的時候還是有一點點迷人的。”司馬臻送來了手,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一躍落在地上。
“等所有事情都結束了,我們回到地球一定要辦一個隆重的婚禮補償你。”陳小宇依舊拉着司馬臻的手不放。
“你知道我不在乎什麼形式,不管什麼時候,只要我一直在你心裏就行了。”司馬臻柔柔的說道。
“放心吧,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