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甜呀。
她想了想,又巴拉出一顆,自以爲悄咪咪地放在嚴郅的桌上。
小姑娘的手白白淨淨,指尖圓潤可愛。
看起來很軟。
但只一息它的主人便將它收回,嚴郅的眸光一閃,將目光瞥向粉色包裝的糖果。
似乎是草莓味。
徐雨菲好一會兒纔回過味來,臉色一變:“她出車禍關我什麼事?!”
姜窈咄咄逼人:“你才搬去錦玉路人家就出車禍了,你說是不是你克的?”
“姜窈!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亂說什麼!”徐雨菲的臉色乍青乍白。
該死,要不是姜窈家世比她好,真想撕了那張臉!
小姑娘慢慢斂了笑意,走到徐雨菲跟前。望着比她高的女生,姜窈沒在怕的。
他孃的。
敢欺負她哥哥必須直接剛!
她已經忍了一個星期了!
維持關係她不擅長,但嗆人她在行啊。
她立馬擺出驕縱大小姐的氣勢,揚着下巴,神情輕藐:“那嚴郅父親的意外跟他有什麼關係?還災星?笑死人了。”
“要嚴郅真是災星,第一個剋死的就是你們這羣欺負他的人!大清早亡了,還活在封建社會里吶?還瞧不起農民?沒有底層人民的勞動創造,你們喫什麼?自己的排泄物嗎?循環利用?”
“那你們真是好棒棒哦!”
姜窈的聲音不大不小,迴盪在教室裏足夠清晰。
嚴郅擡頭望去。
這是頭一次有人義無反顧的爲他辯解。
就連他母親也是隻會一個勁的哭。
漂亮的小姑娘穿着規規矩矩的校服,眉眼張揚。陽光灑在她身上,可她好像比這陽光更耀眼。
可嬌軟的聲音依舊爭先恐後的鑽進耳朵裏,一下又一下砸在少年的心頭。
“凡事問問自己配不配,對別人評頭論足的時候麻煩看看自己好嘛?嚴郅他品學兼優,成績拔萃,長得還好看,你們是憑什麼說他?憑你長相磕磣,還是憑你成績沒七百?”
“……”
教室裏鴉雀無聲。
聽完姜窈的話,衆人面面相覷。
“好像...是這樣哦?”
“聽說嚴郅中考考了730...”
“他從高一學年到現在長期霸佔年級第一...”
“而且好像長得也確實不錯啊...”
所以,到底是什麼矇蔽了他們的雙眼?
是人云亦云。
是人性深處隱藏的劣根性。
是,嚴郅性格確實有些不討喜,冷漠,陰沉。班裏的學生又大多數是城裏的小孩,看不起他的農村出身。
可他又妨礙過誰?
這並不能成爲他們傷害的藉口。
還是那句話,人家怎麼樣關你什麼事?
喫你家大米了?
喝你家水了?
搶你老婆了?
對於衆人心裏的五味雜陳,姜窈一概不知,她再次噔噔噔地回到嚴郅桌前。
“嚴郅嚴郅!”
“趁還沒上課你嚐嚐嘛?”
小姑娘反坐在他前面的位置上,抱着保溫盒,睜大着眼睛看他。
那雙大大的鹿眸過於清亮,嚴郅下意識不去看她的眼。
他沉聲冷拒:“不用。”
他們本來就不熟。
他不知道才轉來幾天的姜窈,突然間示好有什麼目的,也不想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