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瞬間收起臉上的激動，斜睨了他一眼。
“嬌氣！”
手上還是鬆開了他慘兮兮的肉肉。
範曉宇心裏叫苦不迭，默默揉着自己的肉肉敢怒不敢言。
這幅樣子頓時把程子帆逗得哈哈大笑。
“噗哈哈哈哈，範狗你這樣子好像那受氣的小媳婦兒！”
“你再說一遍？！”
範曉宇登時眼神威脅，“爺是鐵血硬漢！”
“就你？”程子帆質疑。
“我咋了？我...”
“別吵！你快看窗外那個是不是川神？”
範曉宇的話還未完全說出口，便被陶桃無情打斷，她有些近視，連忙戴起自己的小眼鏡。
範曉宇被打斷也不敢吱聲。
聽見程昱川的名頭，隨之扭頭望去。
好傢伙。
還真是程昱川！
窗外。
少年神情慵懶，打了個哈欠。
這會兒到沒幾個人發現他的蹤跡，邁着慢慢悠悠的步子朝高二六班的後門走。
彼時。
姜窈正埋頭寫着練習，面對彎彎繞繞的式子她苦惱的皺着小臉。
“姜窈窈。”
一道慵懶倦怠的嗓音自頭頂落下，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微微拐彎。
姜窈正寫到最後的步驟。
咋算呀？
接下來該怎麼辦？
啊啊啊好難！
她這會兒聚精會神，對於程昱川的話倒沒聽見，咬着筆頭苦思冥想。
嚴郅倒是聽見了。
他沒有提醒小姑娘的意思，隻眼底劃過一絲暗芒，穩穩當當的繼續寫題。
程昱川：……
這倆人啥意思？
他原本有些不清醒的腦袋頓時精神了幾分，睜了睜狹長的眸子。
乖乖軟軟的小姑娘正伏着桌案。
精緻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嗯，可愛。
程昱川輕笑了一聲，又往前走了兩步，擡起手想拍拍小姑娘的肩。
嚴郅突然喊了一聲：“姜窈。”
“啊？怎麼啦？”
清冷的聲音鑽入耳，姜窈頓時從練習裏擡起頭。
下意識朝旁邊望去。
餘光瞥見了後方的程昱川。
精緻的眉梢一皺。
程昱川：這就是所謂的雙標嗎？！
明明他倆聲音都不大，憑什麼聽得見那廝的聽不見他的？！！
舌尖抵了抵上顎。
他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哼笑着開口：“小不點，我剛剛喊你怎麼沒聽見啊？”
姜窈聽見這個稱呼，微微轉頭眉梢一凌：“別喊我小不點！”
她哪裏小了？
她明明壯得不行好嘛！
程昱川眼底含笑：“可是你很矮。”
姜窈：？？？
好氣，好想打人。
一米六很矮嘛？
她還沒成年還可以長的好嗎！
小姑娘氣呼呼的，腮幫子不知不覺的鼓起來，漂亮的鹿眸睜得圓圓。
程昱川心情莫名愉悅。
他前進兩步，繞到小姑娘的桌旁。
旁邊的同學感覺有人下意識擡頭，見是程昱川不由瞪大眼睛。
“我靠！”
“川川川神？！”
一聲驚呼頓時將教室裏，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不約而同的瞪起同款大眼。
！！！
真的是川神！
而且還站在姜窈的桌旁！
聯想到不久前的事情，衆人心底突然涌起濃濃的八卦之火。
川神這次來找姜窈做什麼？
難道...來追求姜窈？！
這一念頭一出，各方的視線逐漸變得灼熱。
姜窈精緻的眉梢一皺，擡眼看向身旁的程昱川，微微有些不悅。
“你又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