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柔柔一笑，理解的點點頭。
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拉過小姑娘，在她耳邊低聲問道：“窈窈是因爲小郅嗎？”
女人的聲音很輕柔。
姜大小姐的臉驀地一紅。
眼神變得有些慌亂。
好傢伙。
不是說周慧是有些封建的嗎？
不是說周慧性子柔弱嗎？
這這這...好直接！
好猛！
聲音過於低了，嚴郅聽不到周慧的問話，但看小姑娘臉頰紅紅的樣子，忍不住蹩眉。
“媽。”他喊了一聲。
周慧神情一頓。
這時。
程一也走過來，對姜窈喊道：“大小姐。”
小姑娘登時眼睛一亮，彷彿看到了救星，連忙對周慧道：“阿姨，您先跟嚴郅聊聊，那個大叔應該找我有事。”
周慧柔柔點頭。
小姑娘一溜煙竄開。
淦！
平時對着陶桃她能各種自信口嗨。
可被男神家長問到這種問題，真的很羞澀啊！
周慧擡眼看着自己兒子，眉眼間的笑意淡了下去。
她面容有些愁：“小郅，窈窈的家庭是不是很不一般？”
請保鏢。
她覺得這是大戶人家纔有的習慣。
原本以爲小姑娘只是家世稍微好一些，可現在看來，或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好。
嚴郅一如既往的沒吭聲。
周慧倒也習慣了，自顧自繼續說道：“窈窈是個好孩子，咱們家現在這樣的情況，是真的配不上人家。現在淡下來，倒也還來得及。”
周慧在這方面也算個過來人。
小姑娘在看向自己兒子時，眼底彷彿有光，亮晶晶的，燦若星辰。
嬌嬌俏俏的，她看着也心生歡喜。
可到底不能耽誤人家。
女人的一番話。
令少年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最後還是無力垂下。
周慧點點頭，正想再說些什麼，清冷低沉的嗓音又響起。
“媽，換個地方住吧。”
周慧神情一怔。
…
另一邊。
姜窈來到院子的角落，身後是程一與程四。
藉着微弱的光線。
姜窈看見，院子雖然有些殘破，可週慧用剪開的塑料瓶種了些蔬菜。
面積不大。
卻爲整個院子添了幾分生機。
看着正對一盆大蒜好奇的小姑娘，程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努力繃住臉說：“大小姐，那幾個已經被送往警局，這次是我們的失職，可以...”
頓了頓，程一壓下心間泛起的肉疼，繼續說：“可以扣我們工資，以示懲罰。”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嗚嗚嗚！
錢就是命！
姜窈把目光從那盆大蒜上收回，眼底隱隱有疑惑：“扣你們工資做什麼呀？”
“因爲我們疏忽了。”程一一板一眼道。
目光看向小姑娘。
姜財大氣粗窈：“可是大叔，我不缺錢啊。”
程一和程四：“……”
爲啥以前的主顧都恨不得扣光他們，努力讓他們白打工？
這就是富與鉅富的區別？
遊神間。
小姑娘看了他們一眼，癟癟嘴，“而且，這算什麼懲罰嘛。”
嬌嬌軟軟的聲音有些泄氣。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任憑大小姐處置。”
姜窈略微沉吟了下。
緊接着鹿眸一彎：“大叔們也沒有很失職呀，只是希望沒有下一次。想來你們也發現了，周姨比較柔弱，受不得第二次了。”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姜窈回到嚴郅那邊，見周慧滿面愁容，忍不住問了一句：“壞人都已經趕跑啦，周姨這是？”
周慧欲言又止，擡眼看看嚴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