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油桶在燃燒着熊熊烈火,照應着冰冷的密室。

    白秋雨和風世源捲縮在角落裏,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泰虎在另一邊坐着,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似乎在等待奇蹟出現。

    聽見鐵門打開的聲音,泰虎馬上警覺的擡頭看去,隨即激動的往外衝:“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保鏢輕輕推了他一下,他便軟軟癱倒在地上。

    餓了一天一夜,又飽受精神煎熬,他已經渾身乏力,失去力氣。

    當然,白秋雨、風世源夫婦比他更嚴重。

    “爸,媽!”

    白露激動的呼喚聲傳來。

    兩人才緩過神來,慌忙從地上爬起來。

    “露露……”白秋雨撲過去抱住白露。

    母女兩抱頭痛哭。

    “夜總,您這樣軟禁我們可是犯法的。”風世源顫抖着聲音說,“請你馬上把我們放了!”

    “你們脅持他人,逼迫他人結婚,難道就不犯法?”

    夜震霆以一種狂傲的姿勢坐在紅色皮沙發上,就像俯視衆生的神。

    風千雪捂着傷口站在旁邊,眉頭緊皺,心裏慌亂無比。

    她剛纔想盡辦法阻止夜震霆來這裏,可惜根本阻止不了。

    白露播放那段孩子錄音的時候,他就在夜色,想必是聽到了。

    他之前也聽到小四寶喊過“三寶”,一定能聯想到什麼……

    而且,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白家母女威脅,必然有原因……

    他之前忍住不查,是不想揭穿她的祕密。

    而現在事到眼前,他怎麼還能忍得住?

    “夜總,我真不明白,風千雪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袒護?”白秋雨將女兒護在身後,激動的說,“她勾引我女婿,那些視頻想必你也看到了,而且之前還跟這個男人……”

    她指着泰虎,“發生一夜情!之前新聞裏的視頻,您應該也看了吧?就這樣,您也能忍?”

    “就是。”白露咬牙切齒的說,“風千雪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你看上她哪一點?”

    “聽見沒有?”夜震霆冷眼瞪着風千雪,“人家罵你呢!”

    風千雪皺着眉,無奈的說:“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我跟司浩軒沒有發生什麼,他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那他呢?”夜震霆用腳尖指了指泰虎,眼中閃爍着寒光。

    泰虎嚇得打了個寒顫,向後退了半步,低着頭,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夜震霆,欲言又止。

    “他是什麼情況,你不知道麼?”風千雪沒好氣的說,“他們說我四年前嫖的鴨子是他,你說是嗎?”

    “說不清楚。”夜震霆眯着眼睛,陰冷的盯着泰虎,“也許你嫖完我之後又嫖了別人?”

    “你……”風千雪氣得臉色鐵青。

    白秋雨愣住了,這話,什麼意思?

    “其實當年我跟這位小姐沒有發生關係。”泰虎用蹩腳的中文,焦急的解釋道,“那位白小姐給了錢,把我們送到酒店,我拍了照,正準備休息,外面突然傳來槍聲,我嚇壞了,就從窗戶逃跑了……”

    “不會吧?你拿了錢居然沒辦事?”白露憤怒的質問,“你是不是怕死,故意這麼撒謊?”

    “不是,是真的……”泰虎激動的說,“而且我跳窗之前還看到一個男人闖了進來,那個男人長得……”

    泰虎弱弱的看着夜震霆,小心翼翼的說,“長得跟您很像,不過他戴着面具。”

    “是這樣麼?”夜震霆拿出那張黑色半面具,優雅的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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