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牀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姑奶奶的身影。

    華小佛還以爲姑奶奶已經回自己房間了,也就沒有在意,正在換衣服,白皓突然急匆匆闖進來:“祖宗,不好了……”

    他的話在看到半裸的華小佛時戛然而止,慌忙轉過身去,緊張得語無倫次,“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

    “下次先敲門。”華小佛套上T恤,慢悠悠的穿牛仔褲,“發生什麼事了,這麼着急??”

    “姑奶奶和球叔走了。”白皓焦急的說,“我一大早去找球叔,發現他人不見了,姑奶奶也不在,兩人開了一輛越野車離開……”

    “他們要去辦事。”華小佛不以爲然,“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是啊。”白皓急了,“球叔房間武器庫的門打開過……”

    聽到這句話,華小佛一下子怔住了,臉色瞬間變得嚴肅:“你說什麼?”

    說話的同時,她大步往外走……

    白皓跟在身後,焦急的說:“我最近就覺得他們兩不對勁,球叔每天都給我上一課,就好像交待身後事似的,姑奶奶也不罵我了,昨晚甚至給我做了好喫的……”

    “說重點。”華小佛不耐煩的低喝。

    “我覺得他們是因爲別的原因才離開的,可能不會回來了。”白皓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推測,“要不然,球叔不會打開武器庫,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動傢伙了……”

    白皓囉裏囉嗦的時候,華小佛已經走進了球叔的房間,武器庫的門是關上的,但密碼鎖上的彩虹印的確少了一道顏色。

    當初球叔設計這個武器庫的時候,曾經說過,他希望這一生不要再打開這道門,那意味着他和姑奶奶可以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

    如果一定要打開,他希望是有次數的。

    所以,他在武器庫的門鎖上設定了一個彩虹印,這道門總共只能打開七次,每打開一次,彩虹印上的顏色就會消失一個……

    之前他們一家人剛剛在這裏立足的時候,當地的地頭蛇經常來找麻煩,還傷了孤兒院的護工和孩子。

    姑奶奶和球叔一怒之下,三次打開這道門,拿出武器剷平了那個幫派。

    而後,就是黑野復仇,他們也曾打開過一次,拿了一些武器防身,對付黑野和他的同夥。

    所以,這道門應該還剩下三個顏色纔對,可現在只剩下兩個了,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他們又打開了一次……

    看着消失的彩虹印,想起昨天姑奶奶說的那些話,華小佛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明白,向來乾脆利落的姑奶奶,昨天反反覆覆的跟她講那些道理,晚上還跟她一起睡,顯然就是在臨別囑咐……

    她居然毫無察覺。。

    華小佛非常自責,急忙撥打姑奶奶的電話,已經關機了,她又撥打球叔的電話,也關機了。

    她心急如焚,從球叔書桌上拿了一把車鑰匙,就準備出去追他們,這時,白皓卻大喊道:“等一下!”

    “又怎麼了?”華小佛不耐煩的低喝。

    “這裏有一封信。”

    白皓從花瓶底下抽出一個信封,上面寫着,小佛親啓!

    華小佛接過信,打開一眼,熟悉的字跡,溫柔的囑託,一如昨晚姑奶奶語重心長的囑咐……

    小佛,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你球叔已經走了。

    我們的身份被暴露,現在很多仇家都在追殺我們,在戰火引到你們身上之前,我們必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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