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陶牧之夫婦分開後,池故淵帶着喬晚去認識了一下其他朋友。她是池故淵的女伴,儘管在這場派對裏算是外人,但看在池故淵的面子上,大家都對她禮貌有加。

    值得池故淵介紹給喬晚的朋友也並沒有幾個,介紹完後,池故淵就和朋友寒暄,喬晚跟在一旁聽着。正閒聊着時,尹雪走過來叫了一聲池故淵。

    “故淵。”尹雪走過來,和其他幾個人微笑頷首後,對池故淵道:“今天法國那邊I建築設計的設計師Lee也過來了,你要不要過去和他打個招呼。”

    池故淵是做建築設計的,Lee也是。尹雪說完後,池故淵點頭:“好。”

    說完,池故淵帶着喬晚準備去與Lee打招呼。

    在過去前,喬晚也看到了站在那邊的Lee,除了他以外,還有其他幾個外國人。尹雪察覺到了喬晚的視線,衝她笑了笑。

    “他們是法國人,不太會說中文,到時候我們交談會用法文,而且話題都是建築相關。你在那兒可能會尷尬。”

    尹雪說完,對池故淵道:“喬小姐來了以後還沒喫什麼東西。要不我們過去和他們打招呼,讓喬小姐去那邊喫點東西。今天的菜品都是我從國外請來的廚師做的,甜品也十分不錯。”

    剛纔池故淵帶喬晚和朋友打招呼時,除了和林素交談了兩句,其他人喬晚只是簡單的寒暄和微笑。在這種陌生環境裏,和他一起社交,遠不如她自己行動自在。況且剛纔帶她已經熟悉了環境,她也確實沒喫東西。

    尹雪說完,池故淵低頭看向喬晚,詢問着她的意見:“要喫點東西麼?”

    池故淵這麼說,正和喬晚心意,她連忙點頭道:“行,我剛好餓了。”

    說着,喬晚就要走,池故淵拉住了她的手。喬晚回頭,池故淵道:“別離開太遠,我就在那邊看着你。”

    即使讓她自由活動,怕她不習慣,還要讓她在他的視線範圍裏。喬晚心下一暖,點頭道:“好啊。我去喫糕點。”

    聽她說完,池故淵放開手,喬晚衝他一笑,和尹雪也笑了笑,這才離開了。

    在喬晚離開後,池故淵目送着喬晚的背影離開,這纔回過了頭來。尹雪看着兩人,輕提一口氣,笑了笑道:“走吧。”

    說着,和池故淵一塊去了Lee那邊。

    喬晚離開池故淵後,果然自在了許多,就是派對上男男女女們的目光還是似有似無地朝着她這邊看着,觀察着。

    來了這麼一會兒,喬晚也已經適應了這些目光。她走到餐檯前,看到餐檯上琳琅滿目的甜品,眼睛微微放光,挑了一個開始吃了起來。

    派對前段時間的應酬過後,派對上的人們也都有些餓了。餐檯前除了喬晚,對面還有幾個人也正在挑着甜品喫着。喬晚過來,她們擡頭看向她,喬晚衝她們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後,低頭繼續喫自己的。

    不得不說穿上禮服之後,胃口都小了許多,喬晚吃了半塊甜品差不多就飽了。她回過頭去,望向了池故淵的方向,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池故淵也擡眸看向了她。兩人目光一對,喬晚眼角一彎。

    看到喬晚的笑,池故淵也放心下來,回頭繼續和幾個外國人交談。

    喬晚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池故淵,他站在幾個人中間,平靜謙和,說話時也不卑不亢,而周圍人卻在認同的頻頻點頭,眼中和神態裏滿是欽佩之色。

    這樣的男人,魅力實在是過於迷人。

    “喬小姐。”

    喬晚正看着池故淵犯花癡的時候,身後有人叫了她一聲。喬晚回過頭去,她身邊站了兩位女士,年齡和她相仿。

    “你們好。”喬晚禮貌笑着迴應。

    喬晚打完招呼,兩位女士中穿着粉色禮服的那個看了一眼餐檯上的糕點,對喬晚道:“這是尹雪姐專門從歐洲請過來的糕點師做的甜品,味道還可以吧。”

    對方像是和她找話題閒聊,喬晚低頭看了一眼餐檯上的糕點,點頭道:“確實不錯。”

    喬晚說完,旁邊那個穿着黑色禮服的女士笑了一聲:“既然不錯,喬小姐就多喫一點,畢竟以後都不一定有機會吃了。”

    黑色禮服說完,和粉色禮服對望一眼,兩人皆是一笑。

    喬晚:“……”

    面對兩人的這個笑,縱使喬晚不夠敏感,也能體會出她們笑裏的鄙夷和看不起來,再配上上面說的那番話,喬晚確定她們是當面來給她難堪的。

    喬晚看着兩個女人,臉上的友好已經慢慢收了起來。但顯然兩人並沒有就此打住,在喬晚沒有反駁後,粉色禮服的女士對黑色禮服的女士道:“小路你別這麼說,喬小姐是池先生的女伴,想喫甜品讓池先生給買就行了。”

    說完,粉色禮服的女士看向喬晚,眼神已經毫不掩飾,她笑着道:“喬小姐手段了得,都能讓池先生帶你做他的女伴,讓池先生給買點甜品還不是小菜一碟。對吧,喬小姐。”

    女人說完,喬晚觀察了一下四周,問道:“你們想在尹小姐的生日派對上鬧麼?”

    喬晚這是在提醒,她們現在在尹雪的生日派對上,要是起了衝突,大家面上都不會好看。

    但她們顯然毫不顧忌她的提醒,在她說話時,粉色禮服的女人此時臉色也已經陰了下來。

    “是我們鬧麼?鬧場的明明是喬小姐吧。”

    對方這麼說了一句,喬晚倒有些不懂了,她問道:“我鬧什麼場了?”

    喬晚的態度顯然是當了真,而在她問出來的時候,周圍也有些人注意到了這邊。黑色禮服的女人看了一眼四周,拉扯了一下粉色禮服的女人。粉色禮服的女人不顧拉扯,和喬晚對峙了起來。

    “你明知道今天是尹雪姐的生日派對,你還要作爲池先生的女伴出席,這不是鬧場這是什麼?”粉色禮服的女人道,“如果不是你,今天池先生的女伴原本是尹雪姐的。”

    這個時候,喬晚算是明白了,她們是在替尹雪打抱不平。尹雪對池故淵有好感,邀請他來她的生日派對,兩人剛好做男女伴。誰料半路殺出個她這個程咬金,毀了尹雪的算盤,她們就把錯都怪到了喬晚頭上。

    喬晚望着她們兩個人,不卑不亢,道:“那要這麼說,鬧場的應該是池故淵。今天我之所以來參加這場生日派對,是你們的池先生親自邀請我來的。”

    喬晚高高在上的一句話,讓粉色禮服的女人怒極反笑:“池先生親自邀請你來?你還真是敢說。誰不知道你喬晚有手段,先是散播你是池先生女朋友的消息,後怕事情敗露,又出來澄清。這樣一來二去,既和池先生攀上了關係,又把自己擇得乾乾淨淨。這次參加派對做池先生的女伴,還不是用了同樣的手段。你竟然說是池先生親自邀請你來的,你怎麼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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