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樂樂不想死,樂樂死了洋洋怎麼辦?汪~”

    大金毛哭的傷心欲絕,眼淚打溼了它臉上狗毛。

    “洋洋是誰?”狗大問道。

    大金毛嘆了口氣:“樂樂是一頭導盲犬,洋洋是樂樂的小主人,汪~”

    “導盲犬?”

    狗大來自異世界,不知道什麼叫導盲犬,它好奇的問道:“什麼叫導盲犬?”

    大金毛告訴狗大,它是人類專門訓練出來的,引導盲人走路的工作犬,它名字叫做樂樂。

    狗大想了想,理解了。

    “人類還真會玩,訓練妖物導盲,樂樂,你家主人一定非常強大吧?”

    大金樂樂睜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樂樂不是妖物,樂樂就是一頭導盲犬呀,樂樂主人叫朱洋洋,他才10歲,汪~”

    “你不知道自己是妖物?”

    狗大來了興趣,它冷笑:“普通狗能口吐人言?你就是妖物。”

    樂樂瘋狂的搖頭:“不不不,樂樂纔不是壞妖怪,小說中的妖怪都是壞的,主人要是知道樂樂是妖怪,他一定會傷心的,汪~”

    大金毛樂樂哭了出來:“主人喜歡聽小說,樂樂天天跟着一起聽,慢慢就學會了說話,樂樂纔不是妖怪,汪~”

    狗大冷笑連連:“傻狗妖,你別自欺欺人了,你要不是妖物,就算學一輩子人話,也學不會。”

    “鸚鵡不也會說話呀?汪~”

    大金毛樂樂忽的開心的汪汪叫了兩聲,它想起來了,鄰居家鸚鵡就能說話,導盲犬爲什麼不能說話?

    “等見了主人,我要告訴主人,我不是妖怪,汪汪汪~”

    “笑死老子了。”

    狗大笑的滿地打滾:“老子第一次遇到這種傻狗妖,你以爲你每句話結尾汪兩聲,就真是狗了?”

    “你是妖物,比人類更加強大的妖物,在我來自的世界中,人類只不過是妖物豢養的口糧罷了。”

    狗大隔着鐵籠,盯着大金毛樂樂的眼睛,一字一頓說道。

    大金毛樂樂愣了,絕望的趴在地上,嗚嗚嗚大哭,一邊哭,一邊說話:“我是妖怪,我不配當主人的導盲犬,嗚嗚嗚~”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傻妖狗,你有法力嗎?先弄開這個鐵籠子?”狗大沖着樂樂大吼。

    樂樂擡起腦袋,搖搖頭。

    “笨。”狗大鬱悶死了。

    “要不,樂樂去嚇唬嚇唬他們?人類都怕妖怪,樂樂就說自己是妖怪,他們一害怕,說不定就放了我們。”

    大金毛終於下定決心,不管怎樣,還是要先逃出去。

    “不能,你別胡亂開口。”

    狗大冷靜的看向屋子,燈光朦朧,幾個偷狗賊喝的暈乎乎的,倒在地上胡言亂語,狗肉火鍋潑了滿地,一片狼藉。

    忽的,其中一個偷狗賊站起身來,死死的盯着另外兩名偷狗賊,風吹開大門,門外傳來吱吱吱叫聲。

    樂樂往外一看,狗毛頓時炸起,門外聚集了許多黑色老鼠,這些老鼠眼睛紅紅的,嘴巴裂開,流出涎液,身上傳出血腥氣息。

    “吱吱吱~”

    屋裏的彪子噘着嘴巴,口中發出老鼠的叫聲,門外羣鼠得了命令,爭先恐後爬進屋,密密麻麻,鋪在偷狗賊身上,……

    “它們在幹嘛?喫喫喫……人?”

    大金毛樂樂嚇蒙了,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發抖,眼中流露出恐怖神情,狗大白了它一眼:“傻貨,你讓人養傻了,人喫狗,老鼠喫人,弱肉強食,挺公平的。”

    “可是,它們喫的是人,這種行爲屬於犯罪,警察叔叔一定會來抓它們的,汪汪汪~”

    “噓,傻樂樂閉嘴,千萬別讓它們發現咱的異常,趕緊裝成普通狗,或許可以逃過一劫。”

    狗大說完後,往地上一趴,嘴裏發出嗚嗚嗚狗叫,大金毛樂樂懂事的點點頭,又偷偷問道:“它們會喫咱們嗎?”

    狗大沉默片刻,悄悄道。

    “妖物的世界比你想象中要殘酷的多,你這種蜜罐里長大的家狗妖不懂,閉嘴,傻貨。”

    屋裏傳來咀嚼的聲音。

    黃哥和煙子痛醒了,他們驚恐的大睜着眼睛,痛的面目扭曲,嘶吼,偏偏渾身動彈不得,這羣可惡的老鼠,一上來咬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

    “呵呵呵,黃哥,煙子。”

    “你你你,彪子?”黃哥和煙子倒在血泊中,不可置信的望着曾經的同伴,彪子。

    彪子獰笑一聲,忽的按住一隻大口咀嚼的老鼠,愛憐道:“小輩,慢慢喫,別一下子喫死了,長夜漫漫,美味慢慢享受,呵呵呵。”

    “你,你你你不是彪子。”黃哥眼中流出血淚,大吼道:“你特麼是什麼喫人怪物?”

    “你自己看呀!”彪子蹲在地上,神祕一笑,雙手緩緩伸向了腦袋,忽的使勁一拔,好大一顆頭顱拔了下來,露出一顆老鼠的頭。

    “我確實不是彪子,真正的彪子早進了鼠腹中,現在輪到你們了。”

    “不要,我不要死,求求你,我把我所有的錢給你,我把女朋友讓你喫,求求你放了我啊!”煙子痛的大哭,不住哀求。

    彪子冷漠的看着他。

    “你們人類真噁心,喫豬牛羊倒罷了,連老鼠也喫,你們有一道菜叫三吱,喫的就是我族幼鼠,你們喫動物的時候很快樂,現在輪到自己被喫,爲什麼不樂意了?”

    “彪子,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好兄弟,黃哥我只喫狗肉,沒有喫過老鼠肉啊,你饒了黃哥我吧?”

    “對了,住我們隔壁那夥人喫老鼠,你找他們報仇啊!……求求你,別來找我。”

    黃哥身上啃的沒有一塊好肉,人還沒死,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苦苦哀求。

    “他們啊?”彪子盯着黃哥眼睛,神祕一笑道:“我早吃了他們啊,只是肚子裏還餓,咱們不是好兄弟嗎,借點肉唄!”

    “小輩們,敞開肚皮喫,不夠的話,外頭還有狗肉喫,哈哈哈。”

    時間慢慢過去,黃哥和煙子終於死了,他們身上的肉全部啃盡,只餘一顆頭顱,絕望的看着天花板。

    羣鼠個個喫的肚皮滾圓,翻着肚皮休息,彪子慢慢轉過身軀,盯向鐵籠子裏關押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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