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紫晶石凝聚了他三魂，增強了他的實力。可不代表他可以以這樣的狀態出現在人間太久，畢竟要是被魔界和神界的有心人知道，必然會引起腥風血雨。
“是，師父。”黎思應聲而做。
她豎起食指，調動腦海精神力聚焦指尖。下一秒，雄厚的靈火傳來，指尖跳動着紫色火焰。這一切不過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可見原主精神力的強大。
白信晨驚訝的看着指尖那抹紫色。凡人的精神魂火大多數爲白色，可她的竟然是紫色。難道，她真的僅僅是一個凡人嗎？
紫色火焰到印着少女異瞳的冷光，在交錯的紫色中閃爍着別樣的光芒，其貌不揚的小臉佈滿了峻色。
“看來，你真的是天縱奇才啊。”白信晨讚揚道
黎思不僅僅是靈武雙修的體質，更擁有如此磅礴的精神力。一介凡人卻擁有神的天賦，是意外還是血脈？
“那是，必須的。”黎思勾起脣角邪魅的笑了笑，異瞳泛着流光。
“好，今晚爲師就教你運用精神魂火。看到面前那棵樹沒有，運用你的精神魂火燒了。”淡淡的一句話彷彿在說今日的天氣多好一樣。
黎思不確定的看向白信晨，紅脣微張：“師父，你確定嗎？”
“本上神不喜歡被人質疑！”一句話讓黎思啞口無言，她直接翻了個白眼，內心吐槽：拽個屁哦。
雖然有點不滿，可黎思還是沒有說什麼，集中注意力，將食指對準那棵古樹。下一秒，巨大的紫色火焰噴涌而出，那棵樹瞬間在火海。
“哦買嘎，師父。”
黎思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我去，這也太厲害了吧。剛剛還是小火苗，瞬間就變成熊熊烈火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魔法嗎？
白信晨剛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只見黎思凝聚冰魔法化水，澆滅了古樹上的火。
“你在幹嘛？”白信晨不解的問道。
“師父，萬物都有靈的，我們修煉就修煉，幹嘛拿古樹開刀。萬一倒了，以後有過路人想要用它遮擋陽光怎麼辦？”黎思跑過去查看古樹的傷勢。
她剛剛之所以再次確認白信晨的話，就是怕等會火焰太大會傷害古樹，只是沒有想到還是傷害了。幸好利用冰魔法及時，不然就追悔莫及了。
“你真善良。”少女心疼的看着古樹落在白信晨的眼裏，他不免輕笑一聲。
聞言，黎思有些錯愣。善良？呵，她傭兵王絕愛一生殺人無數，手上沾滿鮮血，今日竟然有人說她善良？
其實，她之所以對古樹那麼愛護。只不過是原因，每次出任務或者遇到絕境的時候，總有古樹憑空出現保護她。這就是爲什麼，她有時候看到古老的樹都會忍不住好好愛護。
她做人行事就是這樣！別人對我好，我也對別人好，好壞都是相互的。
“是啊，我可是師父的小徒弟呢。”黎思回頭對着白信晨扯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對，就像現在這樣。她黎思永遠都是白信晨善良可愛的小徒弟，而不是傭兵王絕愛……
“好了，今日就到這吧。過幾日那個老師會教你如何煉製藥劑，而爲師再教你怎麼加強就好了。”
“是，師父。”
看到她乖巧的樣子，白信晨點點頭化作藍色的流光進入手鐲。這一幕幕都落在暗處漠然的影子裏，內心對那抹藍色身影的身份揣測。
現在他大概明白了，爲什麼小殿下會突然恢復神智的原因，想來是那抹藍色身影的功勞。
“好看嗎？”還沒等他細細揣摩，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回頭望見黎思站在身後，異瞳泛着冰冷。晚風吹起她的髮絲，月光下的她孤傲冷漠。
“小殿下。”內心上涌一股懼意，漠然單膝下跪道。
“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你說我要不要殺了你？畢竟，只有死人才可以守住命令。”話落，落晨星傘出現在漠然面前。明明是一把做工精良且美觀的傘，可漠然卻感覺到一股殺意。
“小殿下，屬下一定會保守祕密。”漠然求饒道。
“我知道你會，可我不想你背後的主子知道。畢竟，我這不能修煉的事情也是拜他所賜不是嗎？”黎思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嘴角扯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望着眼前少女沉峻的神色，與剛剛的天真浪漫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屬下的確是皇上派來保護您的，皇上也的確知道你不能修煉的原因。可請小殿下相信，皇上是有苦衷的。”
看着少女堅定的眼神，漠然就知道今晚是逃不過了。可黎思剛要下手的時候，一道清脆聲音響起：“小殿下。”
順聲望去，只見小左快速跑到黎思旁邊，氣喘吁吁道：“呼，奴婢終於上來了。”她不斷的拍着胸口喘氣，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看見了地上跪着的漠然：“小殿下，是漠然哥哥做錯了什麼嗎？他怎麼跪着啊？”
這一聲漠然哥哥讓黎思扯了扯嘴角。好傢伙，漠然這傢伙纔來她身邊幾天？現在哥哥都叫上了？可她不知道的是，小左和漠然背後真正效忠的其實是黎佑塵，兩人自然經常有交集。所以，小左喚漠然做哥哥很正常。
“沒做錯什麼，就是發現了本殿下一些祕密，打算殺了他。”黎思輕描淡寫道。
儘管在今晚，小左也看見了白信晨。可經過上次的敲打，再加上多年的衷心。她相信小左不會將白信晨的存在告訴黎佑塵！畢竟以前小左聽令黎佑塵，只是因爲她一人無法護原主周全罷了。現在她變得強大，小左更會全心全意信任她。
“阿？”小左張大嘴巴，緊接着跪下道：“小殿下，小左求求你，不要殺了漠然哥哥，小左有辦法一定讓他守口如瓶的。”
這下子，就連黎思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下跪的小左。眼眶充滿淚水，小臉上盡是害怕和擔憂。一時間，她不忍的扶起她：“你先起來，好，我留他一命。”
小左多年的忠心，她看在眼裏。自然不願因爲一個漠然，失去這麼好的朋友。是的，朋友，在她的心裏，小左不是婢女而是朋友。
“謝謝小殿下。”聽到黎思答應過，小左才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答應下來。
看到她這副情竇初開的樣子，黎思不爭氣的嘆了一口氣對漠然道：“這次看在小左份上，我放了你。可是，要是我聽到你和皇帝舅舅說了什麼？那就不要怪本殿下無情！畢竟對本殿下來說，我的師父纔是最重要。”
扔下一番話後，黎思轉身進入了屋內。看到她離開後，小左趕緊扶着漠然起來：“漠然哥哥。”
“我沒事，謝謝你，小左。”漠然溫聲道。今晚要是沒有小左的及時出現，他剛剛可能就真的死在了黎思的傘下。那異瞳泛着的強烈殺意，至今讓他覺得後怕。
……
剛剛那一幕自然也落在了白信晨的眼裏，他看着躺在牀上翹着二郎腿的黎思道：“其實，就算他將本上神的存在告訴那凡人皇帝也沒有什麼的。”
這話說得的確沒錯。凡界自古以來就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與神界和魔界八輩子都沒有什麼交集。就算黎佑塵知道他的存在，最多以爲他是隱世高手而已。
“師父，你難道真的相信一個光系召喚師會如此輕易隕落在邊境戰爭中？相信青姨娘和蘇宇程真的不是魔界中人？師父，凡界的水有時候未必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活了兩世，見多識廣的黎思自然相信。現在的凡界，遠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在這之前，她是不會輕易暴露白信晨的存在。否則，牽一髮而動全身，不僅是他有危險，就連她自己也會成爲被暗處敵人頂上的對象。
只是，她無法保證小左真的能讓漠然守口如瓶。畢竟，要是黎佑塵知道白信晨的存在。恐怕真的會引發一件陳年往事的危機。
“原來如此，你可真的是爲爲師着想的好徒弟哦。”
“那是，我可是你最寶貝的徒弟。”
黎思傲嬌道。
看着她這般惹人憐愛的樣子，白信晨忍不住輕笑一聲。作爲上神，多年來都是一個人面對風風雨雨。這是第一次，還有一個女孩替他考慮周全。
或許，有個徒弟真的挺不錯……
……
深夜，月光透過窗口進來。在手鐲裏閉目養神的白信晨聞到一陣特別好聞的味道，這樣的味道還是他是第一次聞，且無法判斷出裏面的藥材。
通過精神聯繫，他也感受到。隨着藥香傳入鼻息越深，黎思的呼吸也越來越平穩。下一秒，一道黑衣身影越過暗處的漠然，悄無聲息的進入屋內來到黎思牀前。
他伸手覆在黎思的臉上，目光充滿複雜：“對不起……”
白信晨看着他只是輕輕的扶了扶黎思的臉，說了聲對不起以後就再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個過程中，並沒有傷害黎思。
這個人是誰？和小徒弟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