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洛書佑直接給了洛如一一個耳光,目光充血道:“你這個畜生,那可是你的妹妹啊。”

    洛如一捂着被打的臉頰,委屈道:“父王,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進入房間不久就被打暈,而且醒來的時候瀰漫着藥香。”

    他仔細回憶着場景,不明白究竟是黎思算計他還是蘇安成算計。

    “唉,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洛書佑嘆氣道。

    剛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小廝匆匆跑進來道:“王爺,司徒公子來了,說是來找世子殿下。”

    聞言,洛書佑緊蹙眉頭。司徒末影出征後,家裏就留下了一個患有心症的司徒玉清。可他不在家養病,跑來這裏幹嘛?

    “他來幹什麼?”洛如一疑惑道。自那次司徒玉清心症發作後,兩人的交集就逐漸減少。曾經的帝都三大公子,再也沒有往日那般惺惺相惜。

    “你去會會。”洛書佑坐在椅子上,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是,父王。”洛如一作揖行禮,隨後被小廝帶到客廳。

    迎着月光的光輝,他發現多日不見的司徒玉清多了些許不同。綠衣墨發,依舊如往日般如沐春風可眉目間多了些剛毅。這種剛毅,沒有個日積月累是無法形成的。

    “玉清,你的身體如何了。”洛如一坐在主位,開口問道,一旁的婢女爲兩人奉茶。

    “如一,我的身體好多了。只是今日聽到在長公主府的事,特來問候。”司徒玉清直接來表明他的目的。

    聞言,洛如一不悅也不解。事情剛剛發生,還沒有傳開,爲何司徒玉清會知道?而且,只有蘇家和洛家兩家在計劃謀反的事。

    “玉清,你不是在府中養病嗎?如何知道這事?”

    “你忘了嗎?往日帝都就屬我們三人關係最好,這事安成又怎會瞞着我?只不過,你們兩家謀劃的事我司徒家不參與也不告發,保持中立。希望若是你們成功後,我們三人關係一如往日般密切。”

    這番話就表明來意,他最主要的是代表司徒家來向洛家示好。畢竟三大家族中,司徒家是擁有最少兵權的。且人口沒有其他兩個家族那麼多,唯一繼承家業的少爺還是有心症的主。至於如何知道今晚的事,也說了蘇安成曾經告訴他他們的計劃。

    爲什麼蘇安成會告訴司徒玉清,一來肯定是他也懷疑過洛如一。因爲他生性謹慎,不太可能相信司徒玉清。二來就是他想和司徒玉清裏應外合,徹底扳倒洛家好讓蘇家一人獨大。

    “玉清,不論發生什麼,我們關係依舊不會變,這點你放心,也讓司徒家放心。只是本世子不明白,你爲何那麼快得知長公主府的事?”這纔是洛如一關注的重點。

    “是這樣的,因爲安成告訴我今夜之事,讓我在長公主府附近逗留,以不變應萬變。安成說,萬一小殿下是假意昏睡,我可以成爲你們很好的退路。”司徒玉清回答道。

    這番話很好的解釋了他的在場證明,也就是說,蘇安成以他作爲退路的緣由讓他帶兵潛伏在長公主府附近,以免無法對付黎思。可是,這個計劃蘇安成並沒有告訴他,今夜又在蘇初寧屋內搜出迷藥等藥物。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蘇家從來沒有信任洛家,或者說想要利用洛家。黎思從頭到尾都是在昏睡着,這件事一直呆在長公主府的蘇家肯定知道。之所以還讓他們洛家試探,就是爲了重創洛家。

    因爲他這個冥王世子一旦名節有損,是不可能成爲權傾天下的太子。天下人也不可能接受一個名譽有損的人做太子!那麼,就算最後奪位勝利,洛家不可能坐上皇位。

    接着就是,蘇家本來就是皇親國戚。有個做駙馬爺的三公子,就算是他們趁機奪位了,也可以有很好由頭爲自己更正名譽。這就是爲什麼,他們決定算計洛家的原因。

    “原來如此。”洛如一皮笑肉不笑道。好你個蘇安成,竟然敢這麼算計我。既然你不仁就莫要怪我不義了。

    “玉清,你認爲那小殿下是假意昏迷嗎?”洛如一接着問道。

    “如一,我認爲肯定是昏迷的。你想啊,人是蘇家派去刺殺的,就連她的師父都無法出手相救,可見這個刺客下手多重。接着就是,她躺在長公主府那麼多日,要是真的假意昏迷,你覺得以蘇將軍多年的聰慧會看不出來?”司徒玉清搖曳着手中的摺扇似笑非笑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啊,是不是昏迷,蘇烈陽會看不出來?可惡,竟然着了他們蘇家的道了。

    “好一個蘇家。”洛如一咬牙切齒道。

    “怎麼了?如一?”司徒玉清關心道。

    洛如一擺擺手,揚起笑容:“沒什麼,玉清,謝謝你今晚說的這些。玉清,既然你想司徒家明哲保身,我們兩家的事你就莫要參與。今晚的事就算了,以後安成再叫你做什麼,你只會我一聲,如何?”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司徒玉清很爽快的答應了,他站起身行了一禮。

    “好,告辭。”洛如一伸手,將他送出門外就轉身回去了。他要將司徒玉清說的好好告訴洛書佑,變更計劃。

    ……

    在與自己的魔獸和白信晨嬉戲一會後,黎思就打了打哈欠,眼皮上下跳動。可她還未說話,一道聲音就穿過空間術傳來:“怎麼了?可是又嗜睡了?”

    隨着聲音落下,司徒玉清不再以夜行衣這樣的裝扮出現。相反,綠衣墨發,眉宇間多了些許剛毅。如沐春風的笑容讓人暖心。

    看到他以後,黎思將翹着的二郎腿放下,坐的正中正規。她看向司徒玉清問道:“你的傷好些了?”

    “好多了,你猜我剛剛去了哪裏?”他直徑來到黎思旁邊坐下,這一舉動讓白信晨緊蹙眉頭。就連冰鳳幻鳥和墨嫣都疑惑的看着他。

    它們是見過司徒玉清的,只不過是他穿着夜行衣的時候。如今露出全部面貌,卻讓它們驚訝。這不是帝都三大公子之一的司徒玉清嗎?他不是在府中養病嗎?又怎麼在這裏?

    白信晨看着司徒玉清,藍瞳眼裏充滿了冷厲。現在的司徒玉清早就不是他在凡間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司徒玉清是一個樣子。以前的司徒玉清如沐春風,且弱不禁風。現在眼前的這個男子,儘管還是那個容貌,還是如沐春風的笑容。可是他眉宇間的剛毅還有眼底若有若無的殺氣,唯有經歷戰場的人才可以擁有。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司徒玉清就是黎思那個時空的人,更是她心裏的那個人。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猜你猜不猜。”

    熟悉的對話讓兩人都愣在原地,對視一樣後默契的笑了笑。以前的他們就是如此,彼此調侃對方彼此給對方快樂。可終究,再美好也還是掛了個曾經。

    “我剛剛去了……”司徒玉清打開手中的摺扇,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

    聽完他的話後,黎思心中大呼。好傢伙,這招善後絕了啊。這下子,真的是徹底挑撥了這兩家的關係。不僅僅如此,還讓她從這件事中完美的脫身,簡直是牛逼啊有沒有。

    “怎麼樣?我厲害吧?不怪讓我很驚訝,你的小腦袋瓜竟然可以想出這樣的離間計。”他笑道。

    其實並不是黎思不會算計,只是她的善良讓她不屑於用這種計謀。因此跨時空操控司徒玉清的身體,弄清楚了來龍去脈的時候,也驚訝於這算計。

    “並不是我,是我師父。”黎思指了指旁邊的白信晨。

    司徒玉清看向白信晨,藍衣墨發,冷酷的容顏讓他多了些許迷人,謫仙一樣的氣質卻不苟言笑。細細打量着他,這個讓黎思稱師父的人。

    “嗯,看來你在這裏混的不錯啊,不如你別回去得了。”司徒玉清調侃道。

    “滾蛋,快想辦法帶我回去。我已經受不了這裏沒有空調、可樂、炸雞翅、冰淇淋和自助餐的日子了。你難道不知道,這些是每個穿越者的煩惱嗎?”黎思皮笑肉不笑道。

    “知道了,愛喫鬼。”他寵溺一笑,伸手,一份雞排出現手心:“給,喫吧,離家多日肯定念着吧。”

    看着這份雞排,黎思激動的拿過來並咬了一口並說道:“好傢伙,終於喫到我最愛喫的雞排了。來這裏那麼久,你終於知道上門帶見面禮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看着她急切的樣子,司徒玉清笑了笑。他拿過一旁的水壺給她到了一杯水道:“慢點喫,沒人跟你搶喫完了就睡覺吧,你身體不好。”

    黎思接過水杯喝了一口,點點頭道:“好,你可以走了,等什麼時候你可以帶我回去再來吧。”

    這過河拆橋的樣子讓白信晨有點忍俊不禁。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喜歡黎思趕走她身邊的男生。

    “真會過河擦橋哦,行吧,那我下次有空再來看你。”司徒玉清揮揮手,瞬間消失在原地。這樣的法術,讓白信晨多了些許羨慕。

    什麼時候,他也可以成爲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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