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現在就是造反的最好時機了,我們趁機起兵吧。”洛如一勸洛書佑道。

    “不用擔憂,槍打出頭鳥,就讓蘇烈陽做這隻出頭鳥。”洛書佑擺擺手,一雙眼眯着看向遠方。

    ……

    因爲戰事突然陷入僵局,一時間整個帝都陷入了低迷。而此時,蘇烈陽卻召集舊部,舉兵造反,造反的由頭是退位讓賢。

    現在皇弟危在旦夕,長公主下落不明,唯一的召喚師小殿下也在昏迷中。皇室能出戰的也就僅僅三個成員,與此同時,洛書佑也立刻響應蘇烈陽,兩家聯合手中的軍隊打算一舉進攻首都。

    “娘,我們去邊疆吧,去邊疆尋找爹爹。”蘇初瑜勸到。因爲上次她被神祕黑衣人救了以後,蘇安成一直不敢動她。再加上,她也沒有將他和蘇初寧的事抖落,因此也沒有理會她。

    “不,我要留在這裏,顛覆皇權,只有站在權利的中心,我才能徹底擁有他。瑜兒,你要是決定去邊疆,這封書信給你。等你找到你爹爹後,就替娘交給他。”趙雨欣將一封書信放到蘇初瑜手中。

    “娘,你確定不和我走嗎?”蘇初瑜猶豫的看向她。

    “不了,去吧,記得娘一句話,往後莫要愛一個人愛到失去自己。”趙雨欣嘆氣一聲,淚水滑落。

    看到她這個樣子,蘇初瑜也知道心意已決。將包裹紮在背上,跪下來向她叩首道別:“娘,我走了你保重。”

    趙雨欣雙手顫顫巍巍的扶起她,哽咽道:“好,保重。”

    ……

    幾日後,蘇家和洛家聯手,軍隊在城門外集結。現在偌大的長公主府,離開的就只有趙雨欣,而蘇初寧也被蘇家從司院中救出來。黎思本以爲其他一些姨娘也會趁亂離開,卻不料竟然留下來聽納蘭青玉號令,守着偌大的長公主府。

    與此同時,穆婷掌管最高權利,下令禁衛軍守住皇宮門八大門,每個皇子統領一支軍隊鎮守。而黎佑塵、黎念歌和黎念雨做領軍,守着正門。

    很快,僅僅三天的時間。蘇洛兩家的軍隊就直逼城門,一旦他們攻入帝都,那麼,鳳羽皇權很有可能毀於一旦。

    “母后,現在我軍情勢危急。衆多世家了他們的疑惑已經加入這兩家,企圖顛覆我們黎家皇權。”黎念雨緊鎖眉頭。她不過外出學習幾年,帝都的情形就如此嚴重。

    “不慌,我們守住,他們還顛覆不了鳳羽百年皇權。”穆婷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是。”衆皇家子弟異口同聲,眼中卻極度的疑惑。不明白爲什麼她如此自信,畢竟現在算得上內憂外患的絕境了。

    ……

    夜晚,洛書佑提着一壺酒進入蘇烈陽的帳篷內,將酒放在他的桌子道:“烈陽老弟,你我暢飲一杯?”

    蘇烈陽看到這一壺酒也很震驚,自從那天晚上以後,洛書佑對那件事隻字不提,彷彿是雲淡風輕的大事一樣。

    “好阿,書佑兄。”蘇烈陽對洛書佑深信不疑,戰場多年出生入死的情意,早就讓兩人情同兄弟了。

    卻不料,剛剛喝完,他就察覺不對勁。胸口處涌上強烈的劇痛,震驚的瞳孔只看見洛書佑冷笑的眼神,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卻已經死不瞑目了……

    當天晚上,洛家叛變。洛書佑毒殺蘇烈陽,聯軍統治權落入了洛書佑手裏。

    “你幹什麼?洛若姿?”被綁住的蘇初寧惱怒的大喊,可看到月光下一身白衣的洛若姿眼裏閃爍的冷光的時候,又恐懼的退後幾步。

    “幹什麼?蘇初寧,枉我把你當做閨中密友,可你卻下藥算計我。”一想到那天晚上的恥辱,她就忍不住想要把蘇初寧大卸八塊。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蘇初寧大聲喊着爲自己解釋。

    “呵,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狡辯?你不是喜歡下藥嗎?那好,本郡主成全你。”話落,她打了一個響指,佩兒將滿滿一包春藥喂進蘇初寧的嘴裏。

    “嗚嗚嗚。”蘇初寧搖頭掙扎,卻還是被灌了很多的春藥。緊接着,洛如一就提着蘇安成,將遍體鱗傷的他摔在地上,勾起一抹冷笑:“安成,真沒有想到你我兄弟竟然還會兵刃相接。”

    “洛如一,你有什麼衝我來,別動我妹妹。”此情此景,蘇安成知道無論他說什麼,洛如一都不會再相信了。

    “好一個兄妹情深啊,不過可惜,我要你親眼看着你最愛的妹妹承歡在別人的身下。”洛如一揮揮手,幾個士兵走過來撲在餵了春藥的蘇初寧身上。

    “不,不……”蘇安成撕心裂肺的大喊,無能爲力的看着那些下等的士兵欺負自己心愛的女人。

    旁邊的蘇初寧掙扎着,哭泣着,卻仍舊抵不過身上的人的力氣:“啊…不要…求求你們,不要碰我,啊。”慘叫聲截然而知,已經有士兵侵犯了她。

    “寧兒…”蘇安成留下痛苦的淚水,內心充滿無比的悔恨。

    黑夜中,黎思與白信晨站在不遠處的樹枝上。黎思拿着自制的望眼鏡,觀看着不遠處的一幕:“好傢伙,洛如一真的是殘暴啊,自己曾經的兄弟都如此對待。還有蘇初寧,也太慘了吧,竟然被千人騎萬人枕。天啊,果然,男人絕情起來真不是一般的狠啊。”

    這話落在旁邊的白信晨眼裏,一抹不悅一閃而過:“哦?那我呢?”

    然而,黎思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觀看並評價:“臥槽,蘇安成不得痛苦死,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凌辱。果然啊,要是熟悉自己的人將手中刀刃刺向自己,那真的是格外的痛啊。真是應了那句話,因爲熟悉,所以刺向彼此的刀都是格外的疼。”

    只是,此時此刻,她沒有想到這句話在日後竟然成爲了她和白信晨之間的寫照。

    “走了走了,這些不好看的。”聽着她的話,白信晨扯過她手裏的望遠鏡,抱着她消失在原地。

    ……

    一切都停止後,蘇初寧宛如破碎的洋娃娃般躺在地上。她伸了伸手,嘴角颳着血絲,苦笑道:“哥哥,下輩子,我們不要再是兄妹好不好。”

    聽到她的話,蘇安成擡頭看着她。他沒有想到,蘇初寧最後留給她的笑容是如此的殘破:“好,對不起,是哥哥沒用,哥哥沒有保護好你。”他起身晃悠着身子,走到蘇初寧旁邊蹲下來抱住她破碎的身軀。

    “沒有,哥哥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是哥哥跟我說的,真正的愛無關血緣。下輩子,我等着哥哥來娶我回家。”蘇初寧扯出一抹笑容。

    “好,下輩子,我來娶你回家。”蘇安成的話剛落,蘇初寧就引爆了體內的靈球自殺了。與此同時,在她走後,蘇安成也引爆體內靈球跟隨蘇初寧:“寧兒,我來了。”

    看着這一幕,洛若姿有些心酸和難過。她本來也不想如此對蘇初寧,畢竟蘇初寧曾經真的是她的閨中密友。可無奈的是,權利的漩渦終究是改變了她們。

    ……

    第二日,洛書佑叛變的消息傳來。他奪得了領軍的統治權,並進一步逼近城門,與城門只有一河的距離。這個消息對皇家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畢竟,要是再沒有一個領頭人物。那麼,洛書佑渡河了就更加麻煩了。

    然而,天不遂人願。洛書佑還是對着軍隊過了河,在距離城門三十里外安營紮寨。對此,在府中養病的司徒玉清竟然申請出戰,對戰曾經的好兄弟洛如一。

    穆婷看到司徒玉清出戰,自然是高興的。雖然說司徒末影現在鎮守在邊疆,可司徒玉清還是有統領府衛的能力,他要是領軍,還是可以讓皇家禁衛軍的實力再強幾分。

    “哈哈哈,小左,給本殿下更衣,接下來就是本殿下的主場了。”黎思笑了笑。

    “是。”小左應了聲是,替黎思在銅鏡前紮好了頭髮。不僅僅如此,更是給她穿上了紫衣盔甲。等她裝束完畢後,她起身推開門,門前的一衆暗衛皆錯愣,隨後跪下道:“參見小殿下。”

    “嗯。”黎思冷漠的點點頭:“小冰。”頓時,腳下浮現古老陣法,冰鳳幻鳥巨大的身影從陣法中飛出,她運用輕工踏上冰鳳幻鳥的背部。

    ……

    “司徒玉清,你要是投降,我們的兄弟情義一如既往。”洛如一坐在馬上,對着對面的司徒玉清道。剛剛殘殺了一個兄弟,他不想在殘殺司徒玉清。

    “不好意思,本公子不投。”司徒玉清也坐在馬上,打開手中摺扇。翩翩公子的模樣,吸引衆人目光。

    洛如一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四周溫度突然下降。與此同時,空氣中傳來猛烈的風。擡頭看去,只見冰鳳幻鳥背上站着紫衣少女。

    紫衣墨發,神采飛揚。一雙異瞳泛着冷光,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容。那俾睨天下的神情,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風揚起她的髮絲,讓少女的面容更加清新的傳入人們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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