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似是戳到了銀君珠的痛處,她面上血色漸漸褪去。

    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她,銀柳兒握了握她的手,拉她坐下後,走向了白張氏。

    “你說,我女兒沒有身孕,至於原因,你難道不知情?”

    銀柳兒幽幽地看着她,面露寒光。

    白張氏聞言,微怔,眼神有些閃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銀柳兒拿出了一張單子:“我這有個偏方,叫做黑木耳紅糖膏,是你給君珠求來的,說是能驅寒暖宮,並逼着她日日都要喝的吧?”

    不給白張氏狡辯的機會,她繼續厲聲道:“就是你這個方子,才導致我女兒不孕,分明是你一直都在故意害她!”

    “你……”白張氏面上頓時一片煞白之色,卻依舊叫嚷道:“你胡說,根本不是這樣的!如果是的話,我兒就懂醫,他爲什麼沒發現?”

    銀柳兒並不回答她,只道:“你的意思是,你承認,君珠一直喝的糖膏,是你準備的了?”

    說着,她看了銀清漓一眼,後者立刻轉身回屋,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罐糖膏。

    當着衆人的面,銀柳兒打開了糖膏。

    “你剛纔問,爲什麼殊衍沒發現,那是因爲你這偏方上根本就沒寫,你還在糖膏里加了黃酒!至於殊衍爲什麼沒發現糖膏里加了黃酒?

    我想,應該是他都沒想到,他娘,會這般的心思歹毒吧?”

    “你……”白張氏立刻看向白殊衍:“兒呀,你岳母罵我,你必須得給我出氣!”

    白殊衍並未理她,只是不可置信地上前,從銀柳兒手中拿過了糖膏,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後,怔愣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娘,”他艱澀轉頭,難以理解地看向白張氏:“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害君珠?”

    “你,你胡說什麼!”證據面前,難以抵賴,白張氏眼珠子一轉,卻狡辯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事,什麼黃酒不黃酒的,就算是有,那也是不小心灑進去的。”

    銀柳兒似是早就料到了她不會承認,冷笑一聲。

    “你覺得我連你的這個方子都能拿到,還找不到你其它的害君珠的證據?實不相瞞,我已經讓小女去報官了,你覺得他們還會在你家搜到什麼證據?搜到證據後會怎麼待你?”

    白張氏身子一軟,差點沒跌倒。

    她下意識地四下看了看,果真沒看到銀羽霜的身影,這纔想到,她剛來的時候,好像就看到她跑出去了!

    不過,這又怎樣……

    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白張氏穩了穩心神,叫囂道:“就算是你報官,你覺得我就會怕了?你怕是還不知道吧,我兒就要娶寧家小姐了,他家金山銀山的,還買不了我的一條命?”

    “是嗎?”餘光瞥見不遠處那抹水色的身影,銀柳兒莫名地笑了笑:“你怎知?你兒就會娶寧馨兒?”

    “因爲寧馨兒和你家的賠錢貨一樣,都喜歡我兒,還倒貼,所以娶不娶她還不是我兒意願?”

    白張氏滿臉的得意之色。

    “實不相瞞,我兒與那寧馨兒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不嫁給我兒,那就只能去做姑子,要不被沉塘,你說她會怎麼選?還不是乖乖嫁給我兒子,服侍我們母子,哈哈……”

    “啪!”

    驀地,清脆的一聲打斷了白張氏的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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