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浩本以爲於荀聽見這句話後會害怕或是奪門而出去報官抓她。
可是於荀聽見葉浩這句話反而一臉坦然,他看着葉浩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是葉兄啊!”
葉浩看着他這樣,一臉不解與狐疑:“你就不怕小爺我嗎?”
於荀微笑着眨了眨眼睛,對着葉浩開口道:“怕?其實一開始看見你渾身是血的時候,荀還真的怕過。但是荀瞭解葉兄,所以不怕了……”
葉浩眼神遲疑的看着他,好似身份意外一般:“你……你了,瞭解小爺我!?”
於荀含笑的點了點頭道:“別的荀不敢說,但是瞭解葉兄之事倒是可以拍着胸口點頭!”
葉浩聽見這句話,臉頰經不住微微的紅潤了幾分。
她拉着被子擋住自己臉頰,聲音變得輕柔不少:“你!你!胡說……你怎麼可能了,瞭解小爺……”
於荀看着葉浩,總感覺她有一點怪怪的。
莫非是因爲受傷導致生病,然後生病後又導致腦子不好使了?
他走去想要把葉浩拉來擋住臉的被子給拉下去好讓她透透氣。
可是他往下拉的時候,葉浩兩隻手卻死死的拽着被子。
於荀開口說道:“葉兄,你這樣捂着傷口恐怕對傷口不好,掀開被子吧!”
葉浩聽見這句話就如同被踩中了貓的貓一般。
她全身繃緊眼神緊張的看着於荀。
她口喫的道:“不……不……我,小爺就要捂着!”
於荀一副語重心長的開口道:“雖然荀不懂什麼醫術,但是還是有幸看過一本醫術雜記!當中就記載過:外傷需露養。”
葉浩緊緊的拽着被子,如果自己被子被掀,恐怕自己女兒身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你……你……給我放手!”她叱怒的低吼一聲。
於荀不解,但是被吼了,還是鬆開手去。
可這一鬆手,卻導致於荀的手從葉浩的胸前劃過。
那一瞬間於荀就如同觸電了一般,連忙縮回手去。
他眨了眨眼睛,剛剛好像感覺道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葉浩此時臉色漲紅,她恨不得現在就按着於荀打一頓。
兩人再一次安靜了下去。
於荀愣了半天才一副膽戰心驚的指着葉浩的胸口道:“葉,葉兄你胸口也受傷了?包紮了布匹!?”
這完全是於荀自己的猜想,畢竟葉浩胸口有一點凸起,而且還有一點柔軟。
他並沒有想到葉浩是女子,而是猜測起別的原因來。
聽見他這猜測葉浩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什麼叫胸口受傷!?
什麼叫還包紮了布匹!??
於荀這句話是人說的!?
不過也好葉浩並沒有暴露自己是女子的身份,但是她心中還是有一點小小的失落……
葉浩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的確,小爺胸口受傷了!!!”
葉浩聲音重在胸口受傷四個字上。
於荀表示自己悟了,一邊點頭一邊盯着葉浩的胸口打量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浩那受得了這目光啊!
她乾咳一聲,轉移話題道:“對,對了怎麼沒看見林夕?”
見葉浩提起這件事,於荀目光頓時暗淡了下去,他拿出那一張血布:“她……她不辭而別了!”
“啥!?”
葉浩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於荀長嘆一口氣繼續道:“昨晚我喝酒誤事,不小心與林夕姑娘……”
說着他頹然的搖了搖頭繼續道:“早上醒來,林夕姑娘便不見了……”
葉浩也有一點驚訝,想不到林夕居然直接走了,她心中十分開心,同時也有一點心痛林夕。
她本是一家富家小姐,後家中落敗,才變成現在這樣。
葉浩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打算怎麼辦!?”
於荀握緊自己手中的血布,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我不會放棄的!”
葉浩聽見這句話眼神不自覺的暗淡了不少。
…………
五年後。
此時的於荀已經是六品官員,家中有一間小別院,雖然說不上富裕,但是可以喫飽。
今日又是發奉祿的時候,於荀穿着官服帶着那三十多兩白銀返回家中。
於荀的小院是朝廷統一發的,官位與後臺關係越硬的人分配的院落越豪華,越離繁華路段越近。
於荀本就是小官員,就連紫宸殿都沒有進入過,朝會也只是在殿外,從未入殿拜見過聖上。
所以他的住宅在京城十分偏遠的地方。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於荀終於到了自己家門前。
眼前的院落普普通通跟尋常的院落一樣,於荀推開院門走進去。
看了看周圍,抿笑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葉兄又去了……”
這些年葉浩基本上天天都來自己這,要不是晚上會離開,恐怕別人都以爲他住於荀這。
他正準備轉身關門,這時把摺扇伸出來擋住正準備關上的門。
於荀看着這摺扇笑着搖了搖頭:“葉兄來了?”
只見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站在門口,他笑看於荀:“這不看你回來了嗎?”
於荀讓她進來。
葉浩進去後便毫不客氣的找來地方坐下。
於荀則是進房間把自己這一身官服給換了,穿上普通的布衣走出來。
葉浩看着換衣出來的於荀,目光有一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好似有什麼事一般。
於荀察覺到了異樣,便開口問道:“怎麼了?”
葉浩深吸一口好似下了莫大的決心一般:“小爺……小爺……有她的消息了……”
於荀不解:“她?她是誰?”
葉浩抿了抿嘴吧,眼中色彩異常的看着愣住的於荀。
於荀也愣了好片刻,眼中閃過清明之色,好似明白了什麼。
可他一時間有一點手足無措,他摸了摸自己自己的衣服,想要轉身進屋,可是又不知道進去幹什麼。
又想要轉身出門去尋找‘她’,可他走了幾步又完全不知道自己出去後怎麼尋找‘她’……
這些年來,於荀從未放棄尋找‘她’可是都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