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瀟眼中殺意凌然:“我成全你!”
他指尖落在黑劍的劍刃上輕輕的一劃,鮮血順着劍刃下滴。
諸懷低聲咆哮,火星在他鼻腔與嘴前飛濺,周圍的溫度也快速升高。
李言瀟長劍一蕩:“一劍——霜寒十四州!”
黑劍被強橫的劍氣包裹,李言瀟擡手斬出樸素的一劍。
這一劍逼的相柳與應龍以及那漫天的魔影全部後退。
劍影落下,諸懷定在原地。
它瞳孔發大,滿眼的難以置信。
下一秒諸懷直接化爲兩半,然後變爲黑色的沙煙散去。
李言瀟這一劍實在是消耗了太多,他落下單膝跪着,手中拿着黑劍支撐着自己身體。
他臉色蒼白的擡起頭看向剛剛諸懷站的位置,冷聲道:“誰敢踏足人間,便是——如此下場!”
相柳九頭冷眼看着李言瀟:“你當真不放了吾等?”
應龍冷聲道:“與他廢話作甚?只要殺了他,我們就可以破了《山海妖錄》的封印!”
說着應龍化爲殘影對着李言瀟奔去。
李言瀟看着襲來的殘影,咬着牙拔起劍準備在拼上一二。
蘇鷲與蘿莎都臉色一變。
如果李言瀟真的抵擋不住,她們會果斷放棄結界,不管說什麼都要救李言瀟!
“住手!本尊看誰敢動她!”
只見那鬿雀再一次出現,並擋下了襲向李言瀟的應龍。
應龍連忙拉開距離,緊盯鬿雀。
它暴怒道:“鬿雀!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鬿雀立在李言瀟前面盯着應龍冷聲道:“他的生死只有本尊來決定!”
應龍暴怒,一道比水桶還要粗的雷霆對着鬿雀落去。
鬿雀張開嘴巴直接化爲無底洞一口吞沒了雷霆,冷聲道:“哼!本尊也是你可撼動的!?”
應龍見一擊無果,轉頭看向相柳:“我們聯手鎮壓鬿雀,後再殺了言午!”
相柳並沒有動的意思:“雖然吾對他不遵守約定生氣,但是吾不會殺他!”
應龍聯盟無果,咬牙自己上。
它周圍盤繞着雷霆:“你們忘了我們被鎮壓《山海妖錄》萬年的痛苦嗎!?”
相柳與鬿雀都沒有開口。
“應龍兄,你纏住鬿雀,吾來斬了這言而無信的僞君子!”
只見《山海妖路》中一隻像羊,但卻有四角,而且形態還有一點怪異的黑影出現。
應龍看向它,一驚:“土螻!?”
鬿雀冷眼看着那叫土螻的兇獸:“你要摻和進來嗎?”
土螻冷聲道:“我已萬年沒有嘗過新鮮血肉了!今日吾不會讓他再封印吾!”
鬿雀冷眼看向相柳:“你可願助本尊?”
相柳淡然的搖頭道:“吾不摻和,若是今日能破開便是天意,若是不能便是命!”
鬿雀見它拒絕,也不多說:“本尊還怕你們不成?”
應龍裹着雷霆襲向鬿雀:“土螻兄,看你的了!”
土螻那四個角纏繞着死亡的氣息,直頂向李言瀟。
他連忙擡劍抵擋,避免觸碰它的角。
鬿雀想要分出神來幫助李言瀟,可是應龍完全不給它機會。
鬿雀複雜的看了一眼李言瀟,然後丟下一句:“本尊只能幫你的這麼多!”
說着便一心一意與應龍纏鬥起來。
李言瀟剛剛那一劍便消耗巨大,此刻光是抵擋土螻便已經十分喫力了,而且還要注意它那要命的角。
十多個回合下來,李言瀟已經明顯有一點不敵了。
土螻的攻勢瞬間變強,李言瀟不到兩回合便被土螻給一蹄踢飛出去摔地上,他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
那一瞬間蘿莎與蘇鷲都臉色一變,她們已經準備放棄陣法去救李言瀟。
土螻看着氣息弱下去的李言瀟,頭頂的角泛着的死亡之氣愈發沉重。
“當初吾不過吃了一口血肉,你便封印吾萬年!”
“你該死!”
土螻用角頂向李言瀟,蘿莎與蘇鷲看見這一幕正準備收起來結界來。
場中突生變故。
一道血影落下。
只見兩隻如玉一般的手毫無徵兆的伸出抓住了土螻的角。
這一幕驚住了所有人。
應龍與鬿雀的戰鬥也停下,他們看向那屠手抓住土螻角的女子。
李言瀟看着那背對自己的女子,驚道:“你……你怎麼……”
他還沒有說完“咔嚓”的聲音響起,只見土螻的角居然被她一把折斷了!
那道血影一腳便把土螻給抽飛出去。
原本已經準備出手的蘇鷲與蘿莎也被自己眼前這一幕震驚到了。
這擋下土螻,硬生生折斷對方角的不是別人,正是——木夢子!
不過此時的木夢子一頭血紅的長髮,瞳孔如同沉澱的紅酒一般妖異美豔!
這是木夢子,但是又不是木夢子……
‘木夢子’回過頭看向李言瀟,嘴角泛起妖異的笑容:“桀桀!”
李言瀟想要開口,可是木夢子一閃便來到他面前,而且還用嘴脣封住了他的嘴脣。
木夢子這行爲直接讓全場安靜了,蘇鷲與蘿莎看着這一幕瞳孔發大,下一秒兩人跺了跺腳,一臉憤怒的盯着木夢子。
鬿雀身上的殺意勃然而起。
李言瀟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嘴脣刺痛,他低頭看去只見‘木夢子’在吸食自己的血!
李言瀟想要掙扎,可是‘木夢子’完全不給他機會,只見兩隻手鎖住他的手。
鬿雀看不下去了:“本尊的人你也敢動!”
‘木夢子’感受到背後的一道殺意,慢慢的鬆開嘴巴轉頭看向鬿雀。
她嘴角還殘餘着李言瀟的血。
‘木夢子’舌尖舔了舔嘴角,邪魅一笑:“桀桀!死!”
只見白劍入‘木夢子’手,她一劍逼向鬿雀。
鬿雀面對‘木夢子’這一劍,臉色一變瞬間便逃回了《山海妖錄》中去。
她一劍落空,可是這一劍卻把那些來不及躲閃的魔影全部誅滅。
‘木夢子’猩紅的眼睛掃視了相柳它們一眼,繼續回到李言瀟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