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全是植物,周邊的花草不但井井有條,而且還淬綠動人彷彿春天新生的花草一般。
不過現在已經要入冬了,爲何這花店裏的花草還如此翠綠?
如此花店,木夢子還是第一次見,這一眼她也便愛上了這花店。
她左右看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先進來的凌雲。
突然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她皺着眉頭回過頭去,正準備詢問相柳前輩這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回頭她已經看不見進來時的門,也沒看見相柳前輩。
這怎麼一回事?
就在木夢子警惕之時。
“鐺!”
“鐺!”
清脆的鈴鐺聲迴盪起來。
木夢子連忙尋找起鈴鐺聲音傳來的方向,可是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完全找不到真正的聲源。
“近日,我這小店來的人還挺多的!”
軟綿中帶着幾分懶惰的聲音傳來。
木夢子連忙看向自己前方,只見不遠處的藤椅上居不知何時半躺着一個身穿紅色古袍的女子。
她衣服半拉露出誘人的鎖骨,一隻玉手輕拿着一柄菸斗,另外一隻玉腕上有着一個用紅線拴着的鈴鐺。
她神態懶惰,眼眸半搭,彷彿沒有睡醒一般,又彷彿剛剛從睡夢中睜開眼睛。
木夢子警惕的打量了對方几眼後,其實力完全感應不到。
這隻能說明對方不簡單,木夢子禮貌的問道:“你便是小含口中的鯉素姐姐?”
女子擡眉看了她一眼,小抿一口手中菸斗,吐出如淡紫色如星雲一般的煙霧道:“是。”
木夢子並沒有放鬆警惕:“那請問我的同伴在那?”
女子不緊不慢的回道:“我不想我們下面的談話被別人聽到,所以——暫時把你與她們分開了。”
木夢子愈發警惕,白劍也準備順時喚出一戰:“你認識我?”
那女子菸斗輕敲着藤椅的扶手漫不經心道:“不認識。”
“那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木夢子神情冷漠。
女子也不生氣,她緩緩的閉上眼睛,不在去看木夢子:“關於言午的事情我們可以談不?”
木夢子聽見這句話一愣。
她現在對言午並沒有什麼好感與敬意,畢竟是他造就了自己這一族的悲劇。
“關於他的事情我沒興趣知道!”木夢子神情更加冷漠。
女子並未睜開眼睛,她繼續道:“那關於那載體的事情,看來你也沒有興趣知道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呀!”
說着女子擡手一揮。
只見木夢子背後出現一扇門,這門正是來時的那一扇店門入口。
女子身子微微的後仰,整個人半靠在藤椅上:“居然你不想與我聊,那便走吧!”
木夢子自是知道她說的言午載體是誰,不就是言瀟嗎!?
木夢子咬着嘴脣,猶豫了一下恭恭敬敬行禮道歉:“抱歉,剛剛是我太偏激了……”
女子緩緩的擡眉,一雙迷人的眼睛讓木夢子作爲女性都愣了一下:“那我們現在聊聊他?”
木夢子點頭,但卻不知從何開口。
木夢子想都沒想直接搖頭道:“不是!”
“爲何?”
木夢子雖未見過言午,但是其給她的印象就是:顧天下蒼生卻不顧他人。
若是從大義上來講,他是聖人!可若是從小義上來講,他就是一個不在意他人的人!
不巧木夢子並不在乎什麼大義,她只想自己喜歡的人,和自己有關係的人都平安無事。
日子平平淡淡不好嗎?
這天下蒼生誰愛管誰管
去。
“言瀟是言瀟,言午是言午!雖言瀟是言午前輩的載體,但是!”
木夢子一臉堅定的盯着她:“言瀟是一個完整的人!”
那女子並未被夢子的言語所感動,她依然不急不慢道:“若是他與言午之間只能活一個,你選誰?”
木夢子聽見這句話目光一沉,這是暗示,還是純粹看她更加在意誰?
見木夢子猶豫,女子恢復一臉懶惰的神情:“看,你猶豫了!”
木夢子深吸一口氣,目光冷峻無比:“我選言午前輩!”
這句話讓女子懶惰的目光一呆懈。
“爲何?”女子好片後一臉好奇的問道。
木夢子擡眉,目光恍然看着一片翠綠的樹葉道:“言午前輩是大義,言瀟是小義。”
“若是爲了蒼生我會舍小義取大義,但是並不代表我放棄了小義!”
說着木夢子恍然的目光堅定無比:“若是言瀟死了!我木夢子哪怕踏碎地府也要把他搶回來!”
“噗!”
突然那女子笑了。
那一刻木夢子看呆了。
那笑容如何形容終有欠缺,若說沐浴春風或是驚鴻一面都不足形容,甚至於還欠缺了很多。
“有趣的小傢伙!”女子不知是心情好,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誇讚了一聲木夢子。
木夢子被其聲音拉回神來,她恭卑的行禮:“夢子還未請教前輩名諱?”
那女子並未隱瞞:“我姓花,名鯉素!”
花鯉素眼中沒了懶惰之色,她只有好奇之色。
木夢子很少聽聞過花姓:“見過花前輩,小輩且不知花前輩剛剛那一句話是暗示,還是純粹的想知道晚輩在意誰?”
花鯉素意味深長的砸了一口菸斗:“你覺得是什麼便是什麼吧!”
木夢子見其如此,也並未多問,不過她也長了一個心眼。
若是言午前輩殘魂恢復會代表言瀟死去的話,她會阻止這一切不管前方是誰擋着。
“花前輩費盡心思用孟極引我們來,且單獨找我擺談,不應該只是問這無趣的問題吧!”
花鯉素嘴角微微的帶着一點幅度,擡手一揮。
只見一個像豹,但額頭帶着花紋通體爲白色的兇獸出現在木夢子面前。
“小傢伙,它就送給你了。”
花鯉素聲音剛剛落下,只見木夢子身上的《山海妖錄》居然自己飄出,然後翻開一頁。
那孟極並未逃跑,而是轉身對着花鯉素跪下行禮。
其口吐人言:“小妖之事有勞尊者了!”
花鯉素擺了擺手:“行,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