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後,他轉移話題道:“話說你爲何跟在她身邊?”
他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木夢子。
白衣女子不急不慢的回道:“命令如此,不得不從!”
男子目光再一次落在場中木夢子身上,然後一臉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她幾眼,饒有興趣道:“她好像是佔據了別人的軀體,這軀體倒是不錯——極陰體質!”
說着他半眯眼睛,好似評判道:“如此品行,言午怎麼選上她的?”
說着男子目光再一次回到白衣女子身上。
可是對方還是不語。
男子骨扇微微的展開一點,扇着微風:“要不……吾爲言午清理門戶得了?”
只見他手一抖,一根扇骨如同利劍直接飛出,直逼場中木夢子而去。
白衣女子臉色一冷,手中白劍頃刻間便刺破空間,在扇骨前擋住了那一擊。
“叮!”
清脆的聲音吸引了木夢子與孟槐的注意力。
擋下扇骨的白劍,再一次與扇骨纏鬥在一起。
木夢子心中明白,自己得快點結束不然再這樣拖下去,那男子改變主意怎麼!?
她靈力暴起,擡指間無數冰錐對着剛剛回神的孟槐砸去。
孟槐豈會畏懼?
低吼一聲,巨大的火球飛出,轉眼間便吞噬了不少冰錐。
木夢子見其如此,身子帶着殘影直接貼着一根冰錐悄然奔向孟槐。
在接近火球的時候,木夢子側閃貼着火球邊緣前行。
孟槐並沒想到木夢子居如此奔來,因爲火球擋住了視線的原因,而且它並未放出感知去感應木夢子。
它只是在周身十米範圍內佈下了感知。
火球被孟槐收回去,見不遠處的木夢子不見,它皺着眉頭張望起周圍來。
“嗖!”
一根冰錐居悄然無息的從他側面奔來。
孟槐不及多想,張口一張火網噴出,直接吞噬融化了那一根冰錐。
它知道這只是聲東擊西,所以並沒有看看向冰錐來時的方向,而是看向其它方向。
可是孟槐並不知道,木夢子就是利用了它這心理。
木夢子正藏身在那一根冰錐中。
在孟槐防備其他方向的時候,木夢子暴起,手中一把冰劍直接擊孟槐的腦門。
孟槐根本沒想到木夢子居然會把自己藏在冰錐中,且還硬抗它的火焰,來如此一擊。
防禦定然是來不及了,孟槐所剩無幾的黑甲連忙倉促的擋去。
“咔嚓!”
只見木夢子冰劍貫穿兩片黑甲後,一指長的冰劍刺入了孟槐腦門。
可這並不致命,只能算傷了孟槐。
孟槐喫過虧後,斷然不會喫第二次了。
“呼!”
火焰以孟槐爲中心向外散去。
木夢子見一擊並未殺了孟槐,來不及多想連忙退去。
孟槐怒了,在它眼中殺木夢子就跟砍菜一樣,可是自己居然被螻蟻傷了!
“今天非殺了你不可!”孟槐一踏腳,瞬間無數火柱從虛空中升起。
暴退的木夢子,見自己腳下居毫無徵兆的噴發出火柱來,連忙側身躲閃。
木夢子咬牙用靈力抵擋,可是這一次比前面幾次狼狽不少。
雖擋住了火柱,可是她頭髮都被燒焦不少,甚至於身上衣服都發出了燒焦味。
木夢子頭皮發麻的看着不遠處沐身在火海中的孟槐。
一開始對方就沒有用盡全力,此刻對方爆發出的實力,完全就是碾壓性的那種,自己打得過?
此刻木夢子感覺有一
點……無力。
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那。
怎麼辦!?
木夢子一邊躲閃,一邊尋找辦法破局。
她其實有後手,這後手是陸吾留下的,機會只有一次。
若是失敗,她真的沒有希望。
可是現在用出來不但要出其不意,且成功機會也並不大。
畢竟孟槐展現的實力與她預期的還要強上不少。
場外不只相柳此刻焦慮無比,就連陸吾都凝重的看着場中。
亭臺中的長袍男子拿着骨扇緩慢的扇着:“看來這小丫頭要輸了呀!”
白衣女子全程臉頰上沒有神情變化,哪怕木夢子此刻已經沒有勝算也不曾露出擔心之色。
男子看了一眼白衣女子,一笑搖頭:“最多半盞茶時間,剩下的殘念就要到了!”
白衣女子依然不爲所動。
男子見自己如此被冷漠,長嘆一口氣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呀!”
“果然這性格跟言午那傢伙同出一轍!”
“叮!”
清脆的劍鳴聲響起。
只見白衣女子一隻手握劍,劍劍搭在了身邊男子脖子下。
“辱我可以,辱他不行!”女子清冷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
男子聽不出是嘲笑,還是調戲的聲音說道:“你真的是一條忠心耿耿的狗呀!”
“轟!”
頃刻間強烈的靈力直接摧毀了亭臺,白衣女子依然手握着白劍平靜的看着他。
男子看着亭臺被毀,無奈的搖了搖頭,擡手骨扇把搭在他脖子上的劍推開。
“生什氣?不過只是說了你幾句而已。”
白衣女子冷眼收回劍去。
白衣女子與長袍男子剛剛的小插曲都讓陸吾與相柳都提心吊膽的。
見兩人又安靜了下來,她們不知該舒一口氣還是該遺憾沒有打起來。
場中夢子情況並不好,若是不發生一點逆轉局面的事情,恐怕夢子敗局已定!
此刻木夢子靈力已經消耗過半,若是換做以前的她,恐怕現在靈力早枯竭了。
這也體現了極陰體質的恐怖,靈力含量根本不是同階能比的。
而真正鬱悶的孟槐,本來已經毫不保留的出手了。
可是這螻蟻卻跟泥鰍一樣,每一次在他要逮到的時候,總能莫名其妙的溜走了。
這讓它很是懊惱,而且按理說她那修爲靈力應該早耗乾淨了纔對,可是對方氣息並沒衰弱。
鬱悶歸鬱悶,懊惱也歸懊惱。
不過結局是不可能改變的,畢竟在絕對的實力壓制下,一切投機取巧都是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