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狂,霸氣的聲音落入瀟湘一行人耳中。
“你們實力不行!”
回觀緋夭再一次消失而去。
本以爲她會第一個解決瀟湘,可是她第一個目標居是蘑菇。
長刀還未到,一股摧枯拉朽的刀罡已至。
蘑菇全神貫注,不敢呆懈,手中玉扇展開。
她用玉扇貼着刀罡將其帶入鏡湖中濺起百丈水濤。
蘑菇藉助刀罡的推力,往後拉開了自己與緋夭的距離,同時她手中玉扇不知何時被黑白光韻包裹。
一個連貫的輕揮。
一道黑白烈風席捲向已經到她面前的緋夭。
緋夭直刀反手改爲橫握,一個下劈,她直接硬生生斬開那道烈風。
這攻擊雖不奏效,但卻也無疑是拖住了緋夭一息的時間。
這讓蘑菇有了更多的時間準備。
同時瀟湘她們也開始援助起蘑菇來。
密密麻麻的花瓣化爲長絲綢布,直奔緋夭。
這雖看上去柔軟,可是卻如密密麻麻的蛇,從四面八方圍殺向緋夭。
同時雪帝與蓮帝接連出手,原本才平靜下來的鏡湖,居然盛開了一朵空靈的蓮花。
同時空中也開始飄揚起了鵝毛大雪。
緋夭看着圍過來的紅色如絲綢的花瓣,她身形瞬間暴退,轉眼間便離開了包圍中心。
剛剛退出範圍,背後便傳來寒芒之感。
不知何時一根深藍色的冰錐已經來到她背後。
緋夭正準備提刀斬斷那冰錐,腳下又有一朵巨蓮襲來,其氣勢不亞於隕落的星辰。
緋夭面對如此境況,臉色並未凝重,她嘴角反而揚起一點點的幅度。
“斬!”
輕聲落下一句。
那一瞬間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原本鏡湖上的波瀾也被無形的力量定住。
而在以緋夭爲中心,一道細白的長痕延伸而去,這白痕足足有百米長。
那白痕在不斷的擴大,但凡是觸之白痕的雪花還是荷花與花瓣絲綢皆化湮滅於虛空中。
只有緋夭立在白痕中心,她此刻彷彿主宰世間的神明一般,俯視着不斷暴退的瀟湘一行人。
白痕直接延伸了幾千米,才散去。
而原本鏡湖的水也消失了一半,剛剛瀟湘一行人的攻擊皆被白痕吞沒。
瀟湘一行人都有一點膽戰心驚,剛剛若是不小心被緋夭那白痕吞沒,她們雖說不會隕落,但是重傷是必然之事。
這一刀之威還是震懾了她們。
緋夭也並沒有再出手,她此刻彷彿是二痞子,帶着一點痞氣但又有一點小帥氣。
她扛着長刀,嘴角微翹的挑逗瀟湘一行人:“小醉狐,你們還是不太行呀!本皇女可是放水了的哦!”
蘑菇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言帝剛剛甦醒不久,實力還未恢復,接下來交給我,你們想辦法創造機會!”
瀟湘欲言,可是蘑菇卻對其搖了搖頭。
瀟湘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同意了蘑菇的決策。
雪帝與蓮帝並未開口,但是堅決的眼神已經表明了她們態度。
“染帝!”
話音一落,蘑菇便化爲光流進入扇中。
緊接着一道道金色光韻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並凝聚成一道法身。
那法身睜開眼睛來,整片鏡湖爲之失色。
緋夭原本玩世不恭的臉色此刻微微的收斂幾分,她看着那一道法身,頓了一下在思考什麼。
片刻後,她好似明白了什麼:“你就是那——許小兔?”
被叫做許小兔的法身睜開眼睛來,她看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瀟湘身上。
本是嚴肅的場面,她卻如小女生一般笑嘻嘻道:“瀟湘姐你醒啦!?”
瀟湘看見這一具法身,眼中露出柔色:“小兔……”
許小兔法身又看向雪帝與蓮帝兩女,如見到了親人一般甜甜的叫道:“梅雪姐,九歌姐!”
就她打招呼的時候,緋夭對於其無視自己很是不滿。
她擡手間,一道百米刀罡直斬許小兔法身而去。
許小兔手中玉扇一展,一個迂迴收扇。
就如此這輕描淡寫的動作便把緋夭的刀罡湮滅而去。
許小兔緩緩的回過頭,她那天真無邪的臉頰上依然帶着笑容,她對着緋夭說道:“想必你就是夢雨姐她們口中的緋夭吧!”
緋夭微微的認真起來:“不錯,但本皇女並不是本體!”
許小兔彷彿拉家常一般,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根胡蘿蔔,她一邊啃着,一邊繼續說道:“本兔也不是本尊呀!”
緋夭也不急着出手,她與許小兔聊着:“聽說,你是言午那混蛋一手扶持的新任續緣師?”
兔子無奈的看向緋夭,並把半根胡蘿蔔指向緋夭:“本兔也不想,可是那傢伙非要把這位置丟給本兔,本兔也心累呀!”
說着還一副可憐兮兮的看向緋夭。
緋夭眼睛微微的眯起來,似笑非笑的問道:“你不急着動手?”
兔子繼續啃着胡蘿蔔,同時不忘含糊的回道:“等本土吭玩這火落補……”
這含糊的聲音倒是緩解了當下緊張的氣氛。
瀟湘無奈搖頭,心中嘀咕:這咋法身都不讓人省心呀!
而雪帝與蓮帝都失笑不語。
緋夭也不急,她就那樣看着許小兔法身啃胡蘿蔔:“好!”
許小兔便慢斯慢理的啃着。
大概二十多秒後,許小兔嚥下最後一口,她擡眉眼神瞬間便變得犀利:“本兔要出手了……”
許小兔話音剛剛落下,便已經來到緋夭背後。
對其突然出現,緋夭彷彿有預料一般。
許小兔的玉扇已經離緋夭脖子不到十毫米。
緋夭並未防守意思,手中長刀一個回劈,那彷彿是要與許小兔已傷換傷。
許小兔頓了一下,玉扇下挑,把劈來的長刀震開,同時手中玉扇翻轉,目標從脖子改成了腰間。
緋夭有那一刻不到的時間,早已能應對許小兔的改招。
她一個肘擊直接奔許小兔手腕。
許小兔左手果斷放開玉扇,然後收手。
同時右手手探出抓住被她左手放開的玉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