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夢子窩在李言瀟被窩裏睡的很沉。
而李言瀟躺在木夢子身邊,氣息微弱無比。
…………
樓上的木夢子睡的深沉,而樓下的白靈染可是焦慮無比。
這夢子姐已經上去了那麼久了,爲什麼還沒有下來?
白靈染又怕夢子姐一個人偷偷跑了。
不行!
白靈染皺着眉頭看向通往二樓的樓梯:“不讓我上去,我便只能——硬闖了!”
一芒寒光在白靈染手中爆發而出,其目標正是阻攔她上二樓的那堵無形牆。
“叮!”
白靈染匕首落在前方被無形的力量擋住,不管白靈染如何催動靈力,匕首依然是寸步難進。
葉浩看見這一幕眉頭一跳。
她覺得白靈染並不是如此莽撞的人呀!
她覺得真正莽撞的是……
葉浩的目光隨之看向了凌雲。
凌雲見葉浩看過來,眉頭一跳,這關她什麼事?爲毛看我?
凌雲連忙擺手:“這可不是我教的!”
葉浩正準備開口,桐桐冰冷的聲音落下:“若是再得寸進尺,今天你與那木夢子都得死!”
白靈染臉色陰沉,她手中的匕首微微的顫了一下。
她猶豫了,若是隻是自己的性命白靈染倒是不會在意太多,可是若是夢子姐的性命……
白靈染深吸一口氣撤去匕首,她冷聲道:“夢子姐怎麼樣了!你總要告訴我一個情況,我才安心!”
安靜了片刻,桐桐的聲音又響起:“她在睡覺!”
這句話落下,凌雲有一點呆木的眨了眨眼睛,葉浩一時間也有一點懵逼的摸了摸頭。
白靈染也愣了一下,隨後鬆了一口氣:“當真?”
桐桐懶得回她。
見桐桐半天不回,白靈染便放棄了前往二樓的念頭。
凌雲深吸一口氣,有一點抱怨:“這肯定躲在樓上不與我一戰,可惡居然拿裝睡來當藉口!”
葉浩嘆氣的搖了搖頭:“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白靈染坐回客廳座椅上,沉默不語。
續緣閣雖然陷入了安靜,但冥界的前塵閣此刻卻熱鬧的很。
前塵閣外,崔鈺帶着近千陰兵而至,當中還有黑白無常與牛頭馬面相隨。
他們來到前塵閣百米外停下,崔鈺目光平靜無比的看着前方那一座閣樓。
一時間無形的壓力籠罩着整片天空。
而前塵閣門口,一女子坐在躺椅上,悠哉的嗑着瓜子。
對於百米外黑壓壓的一羣人完全是視而不見。
崔鈺之所以停下,就是因爲看見了百米外的那女子,他眉頭微微的上挑了幾分。
安靜了片刻後,那牛頭甩弄着鎖鏈,發出冰冷刺骨的清脆響聲來。
“老崔,要不老牛先上,試試這前塵閣的水?”牛頭從背後舉起一杆一米多長的狼牙棒。
崔鈺伸出手攔住牛頭,並瞪了它一眼。
牛頭無奈的收回狼牙棒。
崔鈺深吸一口氣擡腳朝那女子走去,來到女子三米外,他略微行禮道:“白帝!”
坐躺椅上的女子並未看他一眼,繼續漫不經心的嗑着瓜子。
這坐躺椅上的女子正是青丘白帝!
小白把瓜子殼往崔鈺身上一扔,不屑道:“你在教本帝做事?”
崔鈺皺着眉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瓜子殼,他伸出手拍掉,冷聲道:“白帝莫不要太過分,現在我是好言相勸,你不要不識擡舉!”
小白目光一凝,她盯着崔鈺,彷彿獵人盯上獵物一樣,她厲聲呵斥道:“大膽!”
崔鈺明顯被小白這一聲吼愣住了。
小白繼續悠閒的磕着瓜子,待到崔鈺回過神來後。
崔鈺臉色鐵青:“你不要太猖狂了!這是冥界不是你們青丘!”
小白依漫不經心的磕瓜子,並不在意崔鈺的嚎問。
崔鈺見其直接無視自己,臉色黑的與那烏雲無異。
“白帝如此不把冥界放眼裏,那便不要怪我們了!”說着崔鈺揮手。
只見背後密密麻麻的陰兵,如決堤一般,蜂擁而來。
崔鈺手中玉簡如尺,直抽向小白。
小白不屑:“雖本帝不如夢雨姐,瀟湘姐,但是我好歹也是青丘女帝……”
說着小白一巴掌把崔鈺抽飛了出去。
她起身拍掉自己身上的瓜子殼,望着黑壓壓的一片陰兵,小白直接一個虛按。
原本氣勢洶洶的陰兵如同割麥一般,一片接一片的倒地。
小白此刻沒有了平常的惰態,她神情冷俊,氣勢轉變,此刻她舉止之間都透露着帝威!
“藐視青丘帝威者——”
“殺!”
只見小白背後九條雪白的狐尾綻開,她身影消失而去。
緊接着在黑壓壓一片陰兵中,一道白色的綵帶貫穿全程,那白色的綵帶乃是小白的殘影。
但凡所經之處,陰兵散去。
崔鈺穩住身形的時候,小白已經斬殺大部分的陰兵,而黑白無常與牛頭馬面都很難阻攔小白。
他們只能看着小白殺陰兵。
轉眼陰兵只剩下百來不到的殘兵。
而小白也回到了躺椅前,她坐下慢慢的搖着椅子:“青丘帝威不容藐視,若不是看你們是那傢伙手下,我剛剛也會把你們解決了!”
崔鈺表情凝重的看着小白,他沒想到這白帝如此果決,完全不猶豫決就殺瞭如此多陰兵。
不過也好!
崔鈺露出冷笑,這青丘白帝殺瞭如此多陰兵,那就意味着青丘與冥界有摩擦。
而青丘代表人間,那自然是就是人間冥界有摩擦!
這樣它們冥界可以名正言順對前塵閣與人間出手了!
但是這白帝與那棠瑤的確是有一點棘手,還有一個藥勺,但是聽說藥勺在冥界入口,一直未離開,不知道她到底在等誰。
牛頭馬面與黑白無常雖怒容滿面,但卻並不敢出手。
畢竟他們清楚幾人聯手都未必是這青丘白帝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一位棠瑤在。
就在氣氛凝重的時候,一個蒼老的嘆息聲響起:“唉,老生只想安安靜靜的熬個湯,何必拖着老生來折騰?都一把老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