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緋夭也已經來到自己三米外,她揮動雲裳劍,正準備爆發出幾道劍氣攔住她。
可是緋夭身影一晃便散去了。
雲鯉素再度失去目標,一時間又迷茫了起來。
與此同時無數刀影從四面八方朝雲鯉素襲去。
雲鯉素當即把雲裳劍插入地面,然後一朵血色冰蓮以她爲中心綻開。
刀罡不斷卷落冰蓮,而冰蓮也在瘋狂的生長,並補全被刀影卷碎的冰蓮。
如狂風驟雨般的刀影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而云鯉素早已經被一朵巨大的血色冰蓮包裹。
緋夭立於冰蓮之上,漠然擡刀。
然後緩緩的斬下一刀,看似不快,可是這一刀下去,冰蓮就如同被定格了一般,停止了蔓延與生長。
緋夭收刀,扛於肩上,這一串動作行雲流水。
血冰蓮在兩三個呼吸後,一道裂痕直接從下往上徹底貫穿冰蓮。
雲鯉素也出現在緋夭視野中,她見冰蓮被劈開,再度提劍直殺向緋夭。
緋夭也一刀橫斷向雲鯉素,刀罡所過處,一切湮滅。
雲鯉素並不畏懼緋夭橫斷來的一刀,長劍挽起的劍花就如同滿天的雪花一樣寒!
刀劍相撞的瞬間,冰冷的氣浪橫推千米不散。
雲鯉素與緋夭僵持不過幾息,雲鯉素便倒飛出去,七竅撒落的鮮血頃刻間便凍成冰霜落於地面。
緋夭也明顯感覺出來,雲鯉素速度與氣息在不斷變弱。
就算她不繼續出手,要不了多久雲鯉素便會被那寒意徹底吞噬。
緋夭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她不能放任不管呀!
畢竟那是雲鯉素!
緋夭把長刀收了起來,身形就如同魔影一般消失不見。
原本還在尋找緋夭身影的雲鯉素突然不受控制的被一個道恐怖的力量給轟入下方地面。
而緋夭一拳轟在雲鯉素的腹部,其口中吐出直接噴出口血冰屑。
緋夭低沉的聲音就如同洪鐘一般在雲鯉素耳邊炸響:“給本皇——”
那一刻,緋夭眼中的緋紅之色在劇烈的翻滾着,恐怖的威壓直接把雲鯉素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醒!”
緋夭話音剛剛落下只見一圈圈的血色殺氣不斷從雲鯉素身上升起,然後化爲各種武器朝緋夭砸去。
緋夭只是眼睛一眯,一圈無形的勁氣以她爲中心向外震擴而去。
一切血色殺氣化爲的武器全被勁氣吹散。
血色殺氣足足翻涌了半盞茶的時間才安靜下來,而云鯉素身上的血色殺氣也暗淡下去。
隨着血色殺氣的散去,雲鯉素七竅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滲,整個人身體也隨之佈滿了鮮紅的血絲。
此時的雲鯉素就如同佈滿裂痕的陶瓷娃娃一般,彷彿隨時都會破碎。
緋夭眼神也沉重了幾分,她也沒想到雲鯉素情況這麼差。
她連忙用血氣包裹住雲鯉素,可是這依然止不住鮮血往外滲。
此時雲鯉素的生命與那風雨中搖曳的燈一般,不知何時會熄滅。
緋夭見如此是保不住雲鯉素的,她連忙托起了雲鯉素前往了血始之地。
它小心翼翼的朝皇城趕去,來到皇城上空,血獸心中一陣陣無奈與心痛。
這皇城可以說是歷代血皇住過的地方,這就被雲鯉素與緋夭夷爲平地了。
真的是禍不單行呀!
它環顧一週,根本沒有什麼血色活下來,這緋夭與雲鯉素的一戰不但毀滅的皇城,還導致皇城裏的血色生靈沒一個活下來。
而導致這一切的都是血子,若非它打斷剝離雲鯉素血殺之氣之事,又何至於落至於此?
不過血子也隕落了,血獸心中鬱悶,那麼輕易的死了,是不是有一點便宜它了?
…………
此時緋夭帶着隨時可能隕落的雲鯉素來到了血始之地。
這血始之地傳說是血祖出生之處,此地也是一切血色生靈的起點與終點!
這所謂的血始之地是一座凹形的山,而山頂有着一灘血泉。
緋夭把已經凍成冰塊的雲鯉素放入血潭中,
雲鯉素沉入血潭,緋夭則是立在那沉默的看着雲鯉素沉下去的方向。
大概一個時辰後,血獸來到了血始之地,它看見緋夭站那一動不動,還以爲她受傷了嘞。
送上去詢問緋夭情況,緋夭依然目不轉睛的看着雲鯉素沉下去的方向沉默不語。
血獸也不多問目光也盯着那血潭。
這一等便是十日,血獸守在山下,而緋夭盤根在山頂的血潭旁。
她的長刀橫放於雙膝上,緋紅的刀身裹挾着陣陣柔和的刀罡。
突然一直閉目的緋夭睜開眼睛來,只見她長刀漂浮起來,一道虛無的身影輪廓開始在她前方凝聚。
那輪廓與緋夭十分相似,彷彿就是另外一個緋夭一般。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身影徹底凝實,那說是另外一個緋夭都不爲過。
其容貌與緋夭並無一二,而唯一可以區別兩者的便只有她們的氣質。
緋夭本人氣質就如帝王一般,而那凝聚從來的身影根本沒有緋夭的那一份帝王氣質。
那凝固的身影跪下對着緋夭行禮道:“見過主人!”
緋夭打量了她幾眼:“與本皇倒是相像。”
那稱緋夭爲主人的女子,恭恭敬敬道:“我是由主人心想而生,自然與主人相像,若是主人不滿,我改變便是。”
緋夭擺了擺手:“無妨,本皇並不在意,你與本皇相像,本皇現已是血皇,皇女之名不能空着,之後你便叫皇女!”
那女子連忙行禮:“感謝主人賜名!”
緋夭擺了擺手示意其起身:“接下來本皇需要你辦一件事!”
被賜名皇女的女子起身:“請主人吩咐!”
緋夭轉手指了指血潭裏的雲鯉素:“本皇把你封入她體內,你要給本皇吊住她的命!”
被賜名爲皇女的女子回過頭看向血潭深處的雲鯉素,她頓了一下不解道:“主人,她是異族!”
緋夭不在意道:“是又如何?”
那皇女見緋夭如此開口,一時間沉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