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和尚開口道。
聞言,鬼嬰一臉忌憚的看着他,就好像遇到天敵一般。
這下輪到賈澤尷尬了,自己費老鼻子勁都沒把這個小東西收拾了,這個老和尚一句話就把它給整怕了?
沒天理,太沒天理了。
“前輩,老僧斗膽,不知前輩貴姓。”
老和尚看着賈澤道。
“前輩?你叫我前輩,我看起來很老嗎?倒是你,一副慈祥面孔,倒是很像個前輩。”
聞言,老和尚呵呵一笑,便不再理會賈澤,轉而看着那鬼嬰道:
“小施主,你身上怨念太重,若不及時超度,便會迷失本心。”
鬼嬰還是沒有動,不過眼中的忌憚已經消失不見,轉而代之的是戾氣,它已經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而那老和尚依舊微笑着看它,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
“老和尚,你把這個貼在門上,然後趕緊走,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
賈澤說着,就丟給他一張離字鎮煞符。
聞言,老和尚接住符咒,貼在隔間的門上,然後看着賈澤滿臉的不悅:
“我尊稱你爲前輩,你卻叫我老和尚,老僧法號問心,還望前輩莫要再叫老僧老和尚,聽着不舒服。”
“好吧,問心老和尚,符咒貼好了就趕快走吧,這裏不安全。”
問心:......
“你拿我開涮呢?”
“沒有。”
“我已將名諱告訴前輩,但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賈澤。”
“原來如此。”
問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好了,再別思考了,你趕緊走,這個鬼嬰很厲害的,你小心中招。”
賈澤打斷了問心的思考。
“無妨,老僧便是爲這小施主而來,卻不曾想有前輩在場,不放讓老僧觀摩一下前輩如何制服它。”
問心微微笑道。
賈澤:......
報復,你這是很明顯的報復,但即便如此,賈澤也不能說什麼,問心和尚說的沒有絲毫紕漏。
見沒有迴轉的餘地,賈澤只好一邊提防老和尚被攻擊,還要一邊對付鬼嬰,任務何其重,不過所幸的是,老和尚並沒有添麻煩,這樣賈澤就很欣慰了。
這個鬼嬰實在狡猾,賈澤連着幾次都沒打中,這樣下去,就會在老和尚面前出醜了,於是賈澤打算再次使用六字術法。
咒字,葬字術法同時發動,這才勉強能和鬼嬰打的有來有回,而另一邊的問心和尚卻看的有些喫驚,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術法。
問心雖然學習佛法,但自認遊歷大地,見多識廣,道家術法也見過不少,但賈澤所用的他還是第一次見,操作簡單,威力還大,這種術法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的。
“前輩,敢問前輩師承何處?”
在賈澤打的正酣的時候,問心開口問道。
賈澤:???
什麼鬼?沒看見我正在忙嗎?
賈澤心中無情的吐槽道。
“我沒有師傅,遊歷四方見到就學,自己總結出來的。”
賈澤雖然很不想回答,但還是需要個理由來搪塞他。
俗話說嬰兒先天夭折會產生極大的怨氣,但是眼前這個嬰兒怨氣也忒大了。
“你趕快走,我支持不了多久了,別把你的命留在這,不值得。”
賈澤意識到自己的狀況,趕忙提醒問心和尚。
誰知那和尚非但沒走,反而起身走向賈澤,並且口中還說道:
“萬花萬物皆是緣,人間何處不值得?”
賈澤:???
你是個魔鬼吧,這都快把命丟了,你還在說風涼話?
不過接下來的操作實屬把賈澤整不會了,只見問心和尚雙手合十,口中誦出佛家六字真言,每走一步,自身氣息都會提升一些。
等走到賈澤身邊時,他就如同聖人一般,周身散發着金色聖光。
見此,賈澤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彷彿他就是世界的最強者,萬物不可比擬,天地與其同壽。
但是當賈澤打開冥眼的時候,這種感覺頓時消失不見,金光還在,不過是以陽氣的形式出現。
佛道自入門便戒除五葷三厭,賈澤看問心和尚的純陽之身,便知道他自幼便皈依佛門。
“小施主,老僧誠心奉勸你放下屠刀,老僧願爲你化解怨氣。”
問心和尚沒有開口,但聲音依舊傳出來。
“化解怨氣?你是想超度它吧?”
賈澤心情不悅的問道。
爲什麼要這樣問?因爲賈澤並不想把它超度了,更不想讓佛道把它超度了。
這種陰魂對於賈澤來說,是有大用處的,最簡單的就是把它煉成和阿金阿銀一樣的存在。
“前輩還有別的辦法?”
問心和尚反問道。
聞言,賈澤頓時語塞,問心和尚說的每錯,賈澤有別的想法,但是這個想法對於佛道兩家來說都是禁忌。
所以這個想法賈澤絕對不能說出去,只能另找理由來搪塞住問心和尚的發問。
“我要把它抓住,要了解它的身世,相比你也猜到我的身份了吧?這個鬼嬰的怨念我會幫忙解決的。”
賈澤用老人的語氣解釋道。
聞言,問心和尚先是眼神怪異的看了賈澤一眼,然後又贊成的點了點頭說道:
“我先吐槽一下,雖然我叫你前輩,但是你用那種語氣和我說話真的很難受,你說的沒錯,我已經猜到你的身份了。
既然你有意要留下它,那老僧也不會再說什麼,有什麼需要老僧定全力以赴。”
“幫我抓住它。”
賈澤很無恥的求助道。
問心:……
“好,那老僧就助前輩一臂之力。”
說完,問心和尚氣勢再度攀升,準備將鬼嬰一舉拿下,但是令賈澤和問心沒想到的是,那個鬼嬰不見了。
通往正常車廂的門已經被賈澤用離字鎮煞符封住,而那符咒也沒有絲毫異常,所以那鬼嬰絕不會逃向那裏。
所以……
賈澤和問心都看想一個方向——後面的車廂,後面的車廂沒有下禁止,所以鬼嬰想跑的話就一定會朝那個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