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賈澤看着露露問道。
聞言,露露不但沒有回答,反而惡狠狠的說道:
“關你什麼事啊。”
賈澤:???
“什麼叫關我什麼事,你差點死了,拜託,你腦子沒殘疾啊,這麼簡單看不出來嗎,那個髒東西就是衝着你來的。”
賈澤很生氣的吼道。
但是這樣好像對露露沒有任何幫助,反倒是讓她也有點生氣:
“我的死活和你有什麼關係?我爸都不管我的死活。”
這一句話把賈澤幹蒙了,這是什麼話?難道她父親是因爲不想救她纔沒有出現?怎麼想都不可能。
“露露......露露......你在哪啊?”
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樓下響起,是露露的父親,他並不是賈澤想的那樣,因爲這個賓館還提供餐飲,所以露露的父親從早上就出去採購食材,剛剛纔回來。
一進門就看到一片狼藉,還有那空空如也的輪椅。
“老闆,你女兒在我屋裏,剛剛有東西襲擊了待客大廳。”
賈澤下樓將露露父親叫上來。
“是你救了我女兒?謝謝你,非常的感謝。”
當他看到他女兒後,立馬激動了起來,拉着賈澤的手感謝道。
“你最近招惹了什麼東西嗎?比如刨墳,或者衝撞到什麼野魂?”
賈澤直接開口詢問道,現在最直接的表現就是陰魂襲擊了這裏,並且一擊即退,根本讓人抓不住頭緒。
聽完賈澤的話,露露的父親便開始回想,而賈澤卻看向露露,此時露露也有點尷尬,剛纔和賈澤說完自己父親的壞話,他就來了。
被賈澤這麼一看,更是有點羞澀的撇過頭,不過也僅此而已,因爲她想離開也做不到。
“我沒有招惹過什麼不該惹的東西啊,我只是做個小本生意。”
露露父親說道。
聞言,賈澤有點質疑,既不是報復,也不像是尋仇就很迷惑。
突然,賈澤想到了露露,因爲襲擊的目標就是露露,雖然被賈澤打斷了,但絲毫不影響它的目標。
“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賈澤看着露露質問道。
聞言,露露不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賈澤又問了幾次,還好心勸導,希望她能說出點自己知道的,但可氣的是,露露憋死不說......
短期內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了,但賈澤可以肯定的是,既然襲擊的目標是露露,那麼這次失敗,就肯定會有下一次。
而他只要做好準備,那麼就可以逮住那個陰魂,然後就能知道真相,話說,賈澤來這個城市好像不是來幹雜活的吧,怎麼現在遇到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和他當初接到的單子沒有任何關係。
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因爲賈澤在火車上面把能用的都用了,現在除了一些符紙,也沒其他東西了。
而現在是晚上,想要買到那些東西不容易,以防那個陰魂在找上門來,賈澤只好讓露露睡在自己的牀上,有自己守着。
“我聽說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裏有一家紙紮店,二十四小時營業,或許你可以去那邊問問看。”
露露父親說道。
聞言,賈澤有點心動,畢竟身上有點東西防身也是好的,但是看着一旁正在一臉怨恨的看着他的露露,又擔心起了那個陰魂,怕他再來。
“露露有我看着,你去吧。”
露露父親很乾脆的回答道,主要原因是賈澤看着像個小白臉,他怕賈澤會把他女兒給收了。
聞言,賈澤也明白他的想法,就給了他兩張驅邪符,而且囑咐他不要告訴他女兒,便自己出去了,照着露露父親所說的地方走了去。
巷子很深,當賈澤走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紙紮店,因爲整個巷子就這一家店,門口掛着一堆綠色的燈籠,看着挺瘮人的。
紙紮店的門面是那種復古的木質門,像極了古時候的驛站,而且門上貼着的也不是門神,而是牛頭馬面。
牛頭馬面是開路神,門上貼這兩位就是迎接陰魂鬼怪進門。
看來這個紙紮店不只做活人生意,還做陰魂的生意。
賈澤心中打量道。
走進紙紮店,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排排的紙人,各式各樣,裏面還有賈澤熟悉的落頭氏,背時鬼,以及吊死鬼,水鬼等。
“這是要扎鬼害人啊。”
賈澤自語道。
“不不不,這纔不是害人,我這是自保,最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我怕它半夜來找我麻煩。”
“你是來買東西的,還是來找麻煩的?”
“來買東西。”
賈澤也不想多事,就很直接。
聞言,紙人後面的那個人慢慢走了出來,是個男人,但卻長得很陰柔,就像是很長時間沒見陽光一樣。
“那你是要買什麼?紙紮還是香燭?”
那人開口道。
“黃紙一摞,硃砂一盒,檀香七根,白燭三隻,紅燭兩隻,再來一個紙人。”
賈澤打量了一會店裏的東西道。
聞言,那個人眼睛瞪得老大,盯着賈澤看了半天后,纔開口道:
“閣下是道門中人?我葛痞子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還是第一個見到你這樣買東西的。”
“看樣子,你認識道門中人?”
“不不不,算不得認識,早年間我也在外面闖過,見過道門做法,所用的和你要買的都差不多。”
聞言,賈澤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等葛痞子把賈澤要的東西拿來後,賈澤還親自檢查了一番。
“大師,您這是什麼意思?我這裏的貨可都是真材實料的,畢竟您也看到了,我這裏不只做人的生意,還做鬼的。
那些傢伙可挑得很,稍微有點假都不行。”
葛痞子看到賈澤的動作後,便有點不高興了。
聞言,賈澤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便將東西收了起來,然後又看着院子裏的紙紮,問道:
“你剛剛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怎麼說?”
“哦,這個事啊,這事早了,那時候我還在四處遊蕩,因爲我也是一個有所小成的術士,所以自我感覺良好,一直幹些走陰陽的行當賺賺口糧。
沒想到最後一次接活竟然差點把命丟了,當時一個面色很白的女人找到我,說是要找我幫忙。
他給的價錢很高,高到我這輩子都花不完,於是就跟着去了,結果沒想到,目標是個道行很深陰魂,我們兩個人沒把它抓住,我怕它來找我報復,就在這裏開了一家紙紮店,邊賺錢邊做些鬼扎,以防萬一。”
葛痞子語氣很沉悶的講出了自己的遭遇。
“那你們抓的是誰啊。”
賈澤一時興起,便開口問道。
但是葛痞子的回答,讓賈澤直接愣在原地。
“我聽那個人說,叫什麼,常飛,當時可危險了我跟你說,那時......”
剩下的話賈澤已經聽不進去了,常飛,這不正是他之前在防空洞裏面遇到的那個黑手嗎,沒想到這個常飛竟然有很深的修爲,不過賈澤並沒有在它身上看到很深的道行。
還有那個面色很白的人又是誰?怎麼會對自己打不過的東西感興趣?爲什麼說打不過呢,因爲如果那個人能自己應付的話就不會找幫手,更不會讓幫手陷入將死之地。
“你說的那個人是怎麼出手的?”
賈澤問道,他很想知道找葛痞子幫忙的人到底是那一方的人。
“嗯......我沒看到她用什麼符籙法術,好像是直接上手的。”
葛痞子眉頭微皺道。
聞言,賈澤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是獵魂使,因爲只有獵魂使才能在不借助任何加持的情況下接觸到陰魂,這也是獵魂使的特殊之處。
而那個常飛既然能被獵魂使盯上,就說明它不一般。
把東西都裝好以後,賈澤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說是如果葛痞子再遇到找他幫忙的那個人一定要給自己打電話。
當他回到賓館時,天色已經微亮,待客大廳已經被收拾乾淨了,還不時有人來訂房,隨着賈澤來到他的套房,露露也坐着輪椅走了出來。
看到賈澤後,露露白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的打掃其他屋子。
見此,賈澤深度懷疑這個露露很問題,對於昨晚的襲擊,露露表現得很害怕,但卻沒有出聲呼救,這個賓館並不大,只要她出聲呼救,整個樓都能聽見。
而且對於賈澤救了她這件事上,她沒有一句感謝的話,反而還有點仇視賈澤,而當賈澤提出要抓捕這個襲擊者時,露露更是想要阻止賈澤,但由於她自己無法阻止,所以只能就那樣看着。
不過這些都是賈澤的猜測,至於露露和昨晚的襲擊着到底有沒有聯繫,只有今晚抓到它才能知曉,看着露露的背影,賈澤決定,不能讓她的父親失望,即使她反對。
回到房間,賈澤先是做好符紙,然後又拿出一團紅線,纏繞在一根筷子上,又用黃紙畫了一個圓盤,寫上天干地支五行八卦等,做完這些,剩下的就是睡一覺,等晚上,就真相大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