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有些不可思議,但是對於賈澤的徒弟夏青來說,這已經算是慢的了,他還見過賈澤的傷口瞬間癒合的。
“你叫杜傑是吧?”
坐在車上,賈澤問道。
聞言,正在開車的杜傑微微點頭,說道:
“對,我是叫杜傑。”
“那好,能給我講一下事情經過嗎?就是你怎麼認識的王濤,又是怎麼幫他母親和妹妹安葬的。”
賈澤又問道。
聽到賈澤的話,他也沒有猶豫,就開始講了起來:
“我和王濤是高中同學,因爲我學習差,所以就不上了,可是沒過多長時間王濤也輟學了,我還納悶呢,王濤在班裏那可是學霸級的人物,怎麼能輟學呢。
後來才知道,他是爲了他妹妹,所以我們商量去邊境挖礦,聽說在那裏挖礦很掙錢,就連同幾個社會上的朋友一起去了。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掙錢,我們也都踏踏實實的,後來有一次礦洞塌方,我們被埋在裏面,是礦主的女兒也就是這位徐夢,每天給我們送水送飯。”
杜傑從後視鏡中看着徐夢說道,
“等我們被救出來以後,就開始喜歡她了,我自知我配不上,所以早早放棄了,我也勸過王濤放棄,但是他不肯。
最終釀成大禍,他失手殺人,被關了起來,而在臨走前把一筆錢交給我,讓我轉交給他母親,我回到了這裏,找到阿姨,把錢交給她。
但是沒過幾天,阿姨又回來找到我,說這些錢她想先保管在我這裏,我當時還聽的雲裏霧裏的,結果一週後,傳來了阿姨的死訊。
是被人侮辱後殺掉的,而那個兇手因爲家裏有錢,幾次逃開追捕,但是最終還是被抓了,而之後,我就將妹妹接到我這裏來了。
我把她當作親妹妹照顧,但是好日子也沒過幾天,妹妹初中剛畢業,我把她接回家準備給她慶祝一下,可沒想到,當我買了蛋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妹妹躺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
醫院檢查的結果是煤氣中毒,但是我記得當時我並沒有開煤氣,最後的調查結果是自殺,處於自責,我也去官方自首,但是經過調查,判定我並未構成犯罪,就把我放了回來。
無奈之下,我就出錢將阿姨和妹妹埋葬,然後拿着王濤和我的錢開了這家飯店,給了王濤一半股權,只希望他不要怪我,是我沒照顧好阿姨和妹妹。”
說到最後,杜傑已經有點哽咽,而王濤則早已經沒有了聲氣,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淚。
“那你說說,在下葬你妹妹的時候是怎麼下葬的?”
賈澤抓住了重點,問道。
這個很重要,若是因爲杜傑在下葬妹妹的時候沒注意,將他們葬成一橫一豎,那就很難受了,若不是這樣,那就是有人在故意搗亂。
說起搗亂,賈澤腦海裏猛然出現一個名字,常飛,實話說好久沒有再聽到關於常飛的傳聞了,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給妹妹下葬的時候是和殯葬行了解過的,葬阿姨的時候是頭頂碑的,說是這樣能旺財,在葬妹妹的時候殯葬行的人說必須要平行而葬。
對於賈澤的問題,杜傑回答得很認真,也很全面。
聽完了它的解釋,賈澤也懂了,這是有人在故意爲之,但是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嗜血,噬魂,還是隻爲了娛樂?
“師傅,您也出來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夏青從副駕駛回頭問道。
聞言,賈澤看了看正在難過的王濤和安慰王濤的徐夢,心酸的開口道:
“先把這倆貨扔出去,我太酸了。”
衆人:......
“師傅,別鬧好吧,說正事兒。”
夏青無奈的說道。
聞言,賈澤的回答很簡短,就四個字:
“破尸解煞。”
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就不容易了,根據杜傑的敘述,賈澤能夠知道的就是成煞的只有王濤的母親,而他妹妹則是在他母親的影響下變成怨靈的。
而橫豎棺煞的位置應該是有人故意這樣做的,所以想要解決怨靈,就必須先解決屍煞,而那屍煞現如今水火不侵,若再有一段時間,必成大禍。
“先去墳地上。”
賈澤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我需要確認一下,那個怨靈是否是因爲屍煞造成的。”
一路再無他話。
等賈澤一行人到達墳地的時候,發現墳是被挖開的,這下可驚到了衆人,賈澤明明記得昨天看過以後把棺材復位,並且重新填土,現在卻是這個樣子。
就連裏面的棺材也變回了一橫一豎。
有點疑惑的賈澤去和夏青王濤對峙,結果三個人的答案是一樣的,昨天重新填土埋了起來。
不過既然已經成這樣了,就先搞清楚心中疑惑再說。
賈澤拿出六根檀香,兩個蘋果,分別放在王濤的母親和妹妹的墓碑前。
檀香是鬼神最喜之物,而現在沒有香爐,所以拿蘋果代替,將香點燃後,分別插在兩個蘋果上,妹妹碑前的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着,而王濤母親碑前的則是燒的很慢。
僅僅一分鐘左右,妹妹的香就已經燒完,而王濤母親的香卻纔燒了一小半不到,見此,賈澤有點不信,於是在妹妹墓前又點了三炷香。
一分鐘後,妹妹目前的香又燒光了,而母親目前的香還在不快不慢的燃燒着,不太甘心的賈澤又試了一次,結果還是一樣的。
“人喫飯,鬼聞香,這香燒的這麼快,就說明三魂積怨,已成怨靈,這是事實,我們都看得見,但是這另一個......”
賈澤的話語中盡顯猶豫。
“另一個怎麼了?”
夏青問道,這是說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而夏青幫他們問了出來。
聞言,賈澤又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
“若是沒有出錯的話,這個屍煞,是沒有靈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