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下手要攔着,冬靈老鷹護小雞兒似的張開雙臂:“你們還想碰小姐的身子,這不是逼着小姐去死嗎?
我們蕭府現在可是太子岳家,誰敢碰小姐一些,讓太子誅他九族!”
蕭天愛暗暗豎起大拇指,冬靈說的真不錯!
嗚嗚的哭聲更大,“沒法活了呀,讓我死了以視清白!”
“別,可不敢跳,二小姐勿怪,我們也沒碰着你,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蕭天愛趴在欄杆上,欲跳不跳的,身子懸空,看的公子哥兒們那個心吶,掉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嚇都要嚇死了!
“你們說沒碰,可人言可畏,天知道別人會怎麼污衊我呢?”
“誰敢說二小姐一句壞話,我們第一個不答應!”
蕭天愛止住了哭聲:“你們發誓,要是有一句流言傳出去,全家,死光光!”
衆人猶豫,“我不活了……”
她又是一句哀嚎,馬上屈服:“好,發誓,我們都發誓……”
一行人豎起手指,對着自家祖宗發誓,若是蕭天愛的名聲有一點兒損害,全家,死光光!
屈叢雲氣得要死,原本看他們姐弟倆,連個護衛都沒帶,欺負也就欺負了,想不到鬧成這個樣子!
“現在你滿意了嗎?”
蕭天愛胳膊肘抵在欄杆上,一手繞着自己的頭髮,看他怨毒的神情,冷哼一聲:‘不滿意,我弟弟可還生死未卜呢!
你傷了他,可不是紅口白牙一句誓言就能算了的!’
屈叢雲也是個狠人,當即把剛纔的護衛拎出來:“是這狗奴才自作主張,少爺我可沒下令!
來呀,打斷廖七兩條腿,扔出去,給二小姐出氣!”
蕭天愛臉色一變,沒等她出言阻止,這個叫廖七的護衛,已經被同伴給打斷了腿,剛毅的臉上冷汗直冒,硬是沒喊一聲痛!
地上的血液緩緩流向蕭天愛腳邊,冬靈嚇得臉色煞白,驚呼着跳開腳,她哪裏見過這個?
“二小姐可還滿意?要不要我把他腦袋也給剁了,送給二小姐當球兒踢呀!”
屈叢雲惡毒陰狠的笑容,膽子小的看了都要做噩夢呢!
他篤定蕭天愛一個閨閣姑娘,看到這樣血呼啦的場面,膽子都嚇破了,哪裏還敢跟自己爲難?
這一局,他又勝了!
至於犧牲一個護衛,不算什麼,這種莽夫,滿大街一抓一大把!
蕭天愛心中氣憤,姓屈的看似紈絝,心眼兒跟篩子似的,一眨眼一個主意,比賀思遠更難對付!
可惜,他遇上的是蕭天愛,殺過人的蕭天愛!
“呵,一個奴才的狗命,也配和我蕭家嫡少爺比?屈少爺,你家主子和奴才論一般大的?
把我當小孩子糊弄呢,你就是今兒把你的護衛都殺光了,也比不上我弟一根頭髮!”
屈叢雲臉色一變,這個二小姐,不好對付呢,只好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蕭天愛最終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訛財,有那些錢給他們敗家,不如給自己修煉了用!
“不可能,我們侯府哪裏有長公主府的家底厚,殺了我也賠不起!”
屈叢雲脫口而出,長公主府的賠償可是燕王親自擬定的,價值不可估量,一個三等家族,都能買下來!
“減半吧,本小姐很通情達理的!
大慶,拿筆墨,讓屈少爺寫了欠條!”
屈叢雲無奈,只好咬着牙寫下來了!
簽字畫押,蕭天愛又指着他身後的人,“你們都有份兒,侯府賠不起,你們都要平攤,都畫上押,誰也跑不掉!”
諸位少爺愕然,這是池魚之殃,磨磨蹭蹭不想籤,他們就是看個熱鬧,咋還得破財了呢?
人的想法很奇怪,屈叢雲自己倒黴,嘔的要死,現在看大家一塊兒倒黴,反而樂呵了,“見者有份,該籤的,總不能讓少爺我一個人擔着,兄弟就該有難同當,不想把我當兄弟了?”
衆少爺無奈,只好挨個兒簽了字,苦着臉看着蕭天愛,這下總行了吧?
“哈,都是一個朝裏共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好好說話不行嗎?非要逼着我撕破臉,下次對我們府裏的人客氣點兒!
弟呀,都認清楚了,誰敢跟你裝大爺,你就躺着跟他說話,咱倒是要看看,誰纔是爺!”
蕭天洛本就沒事兒,蕭天愛一顆珍珠,打中了廖七的麻穴,看着飛了老遠,其實沒傷着,就是嚇人了點兒!
她的弟弟,一根毫毛可不能傷!
蕭天洛點頭,突然覺得,這樣子坑人的感覺,咋那麼爽呢?
雖然面子有些掛不住,但是面子和那麼多好東西比起來,好像錢比較香!
反正他們從未看得起過自己,蕭天洛想的很開!
衆人連忙道:“不敢,二小姐言之有理,告辭!”
蕭天愛福了一福:“諸位少爺勿怪,我們姐弟也是逼不得已,冤有頭債有主,誰惹得事兒你們恨誰去!”
這是把仇恨拉到屈叢雲身上,是他害的他們損失銀子的,自己姐弟,只是受害者!
他們都略帶不滿的看着屈叢雲,可不是他惹得事兒嗎?
剛纔他幸災樂禍的樣子,更是讓他們不滿,屈叢雲這個人,不值得深交呀,以後還是遠着點兒!
衆人敷衍地拱拱手,紛紛離開,屈叢雲想不到,蕭天愛還來這一手,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作,天知道她又能做出什麼事兒來!
“行,蕭二小姐,本少爺小瞧你了,咱們走着瞧!”
蕭天愛聲音愉快:“好的很,本小姐等着屈少爺來送財,希望武安侯的家底足夠厚實!”
屈叢雲再次落了下峯,臉色黑的跟墨汁似的,一甩袖子快速離開,他怕再不走,被這個嬌滴滴的二小姐給氣吐血!
明明軟糯糯,弱風扶柳似的人兒,一張嘴人跟刀子似的,半個髒字兒不帶,句句衝着你肺管子戳,氣不死也得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