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愛冷笑,跟我鬥,一指頭都能戳死你,太沒挑戰性了!
“我打死你……”
沈淺黛再也忍不住,舉手要打,馬車裏只有她們兩個,丫鬟婆子跟在後一輛馬車,或者在旁邊小跑跟着,反正城中心,馬兒也跑不快!
沈淺黛豁出去了,非要撕爛她那張得意的臉!
只可惜,實力差距太大了,她是不曉得蕭天愛的厲害!
蕭天愛擡手握着她的手腕,輕輕一扭,“咔嚓”一身,沈淺黛覺得自己的手不聽使喚,耷拉在手腕上,折了一樣!
“啊……,我的手,蕭天愛,你害我!”
蕭天愛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涼涼道:“知道這叫什麼嗎?自作自受,下次跟人呲牙的時候,先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
現在閉嘴,再呱躁,下巴給你卸下來,讓你留一肚子口水,看你怎麼見人?”
沈淺黛嚇的用另一種手捂着嘴巴,那樣子豈不是和傻子一樣?
楚晏還不得厭惡死自己呀?
哭也不敢哭了,蕭天愛耳根子終於清靜一些!
到了孟府,丫鬟們扶着蕭天愛先下來,蕭天愛轉身,和藹道:“表妹,來我扶你!”
沈淺黛下意識想搖頭,可看到蕭天愛眸子一沉,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下意識伸出手,讓她扶着!
楚晏下了馬,等在一旁,沈淺黛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衝着他撲上去:“楚大哥,表姐她要害我,你可要幫幫我呀!”
蕭天愛也是無語了,人家楚晏就差直接說‘你滾遠點兒’了,還死乞白賴往上貼,這表妹,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
也不對,一半水一半面,一晃盪,全他孃的成漿糊了,不是一般的糊塗!
楚晏厭惡蹙眉,一閃身躲開三丈遠,抖抖衣裳,生怕被她沾染了髒東西似的!
“啪嘰”一下,沈淺黛直接撲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腦子暈乎乎的,我是誰,我在哪兒?
蕭天愛忍着笑意,楚晏還真是……可愛呢,隨即慌張道:“表妹,你怎麼樣了?
都愣着幹嘛?快扶着小姐呀,一個個的沒點兒眼力勁兒!”
丫鬟們尷尬低頭,她們不是想讓楚解元扶的嗎?
萬一壞了小姐的好事兒,遷怒她們,真的會打死人的!
表小姐說話了,她們趕緊七手八腳把人扶起來!
蕭天愛走進楚晏,幸災樂禍道:“楚解元,你這麼做,可不大地道呢,憐香惜玉,不懂的嗎?”
楚晏斜睨她:“對不住了,楚晏活這麼大,只有自己人和外人,沒有男人女人,還真不懂!
你看熱鬧不是挺來勁兒的嘛,如果是你,我倒是樂意憐上一憐!”
眉眼一挑,一股子風流之氣,不帶一絲輕浮,只讓人覺得更帥氣,門口的丫鬟婆子,忍不住紅了臉!
蕭天愛同樣挑眉:“就怕楚解元這小身板兒,架不住我一撲,只有本小姐憐惜美人的份兒,沒有讓美人兒受累的道理!”
蕭天愛得逞一笑,這一巴掌,她用了兩成力,沒拍趴下,是給他楚解元留臉!
沈淺黛看着他們你儂我儂,勾勾搭搭的,氣的都要爆炸了,蕭天愛這個賤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勾搭楚解元,太不要臉了!
可憐她從小養在沈家,富貴堆兒裏泡大的,除了不要臉,真想不出更有力的話來罵人了!
“楚解元,你別被她騙了,她心腸最是惡毒,我的手都被她折斷了呢……”
說着擡起受傷的手,增加說服力,只是剛纔還使不上力氣的手,此時已經活動自如,紅印子都沒有一個,頓時傻眼!
楚晏冷笑:“沈小姐自己蠢,別算上我,我怕沾染你的蠢氣兒!
子路,子瞻,回去沒人領十鞭子,護主不利!”
楚晏一擡腳,先一步進了孟府!
蕭天愛看着沈淺黛表演完,笑着對孟府的丫鬟道:“麻煩姑娘領着我妹妹,去客房洗漱換身衣裳,她路上有點兒癔症,別介意!”
冬靈地上一塊步步登高的銀錁子,足有八錢重,侯府專門用來打賞下人的!
丫鬟高興壞了,她一個月月錢,不過五錢銀子,忙不迭道:“沈小姐請隨我來,蕭小姐客氣了,請往後宅,我家夫人小姐恭賀多時!”
“好,不愧是孟府的丫鬟,真會說話,你先忙,有空來伺候我,小姐我看你挺好的!”
“謝小姐賞識,奴婢青芽兒,有事兒您儘管吩咐!”
蕭天愛點點頭,跟着婆子,往內宅走去,沈淺黛很想轉身回府,可是又不甘心,留下他們倆人,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不行,她得看好楚解元,不能被蕭天愛禍禍了!
楚解元:我可謝謝你八輩祖宗,你別來禍害爺,爺就燒高香了!
孟府內宅,孟夫人錢氏,坐在主位,和來做客的夫人太太們寒暄,誰進門,都拉着身邊的孟宜寶介紹:“這孩子,從小長在老夫人身邊,我這做母親的,沒廢多少心思,心裏很過意不去,現在好了,終於回到我身邊,我這顆心,終於落回肚子裏了!
只希望教導好一些,找個好婆家,也對得起姐姐的在天之靈!”
錢氏是續絃,孟宜寶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病逝了,她和哥哥,養在老家老太爺,老夫人膝下,二老也是怕繼母苛待原配的孩子,不放心!
錢氏也樂得輕鬆,不是自己肚子裏爬出來的,到底不一心!
之後她又生下兩個兒子,在孟府站穩了腳跟,坐着正經的孟府大夫人!
孟宜寶一句話都不說,只低垂着頭行禮,對她的故作親近,打心眼兒裏厭惡!
可是又不能反抗,人家不會說錢氏的錯,只會說她不孝順長輩,任性刁蠻!
儘管她是真的任性刁蠻,卻也記着祖母的話,到了府裏,不比鄉下,萬不可由着性子來,姑娘家的名聲壞了,可難嫁到好人家了!
左不過忍耐一兩年,嫁了人就好了,孟宜寶也不是真的蠢,跟自己的名聲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