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楚晏進去檢查,很快,楚晏慘白着臉出來了:“人都被迷暈了,倒是沒受傷,可天愛和嘟嘟不見了,這是有預謀的綁架,燕王,怎麼辦?”
燕王心中一沉:“封,鎖整個寺廟,宋延鋒,仔細查,翻地三尺,也要找出線索來,必須要快!”
“是,王爺稍安勿躁,既然綁架,肯定有所求,屬下定會找出蕭小姐!”
宋延鋒擅追蹤,曾是斥候隊的先鋒!
寺廟的住持也被驚動了,老和尚等閒不見客,此時也顧不上端架子,丟了一位侯府小姐,還有首富嫡重孫,真的出事兒,他這法華寺,也開到頭兒了!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把人綁走,不可能是從前院進來的,燕王本身就是高手,加上楚王的護衛,不可能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重點搜查寺廟後山!
很快,宋延鋒傳來消息,後山有大量人馬行走的痕跡,他已經親自追了上去,燕王等人只能耐心等着!
楚氏等人,用涼水弄醒,得知兒子丟了,楚氏差點兒再一次暈過去,楚晏只能安慰她道:“堂姐,燕王殿下派人去追了,已經有線索了,你別擔心,保重身體!”
楚氏止不住的淚:“謝過燕王了,嘟嘟還那麼小,我怎麼能不擔心呢,還有愛愛,她一個小姑娘家,幹嘛綁她呀!
她跟人無仇無怨的,到底爲什麼呀?”
燕王心中一動,喊來楚王:“你下山去,親自檢查吳家衆人,查清楚是否有漏網之魚!
愛愛來這兒沒多久,只跟吳家結怨,說起仇人,只能是吳家人!
吳家是鹽商,黑白兩道都有人,未嘗沒有後手!”
楚王也不耽誤:“好,我親自看看,一個鹽商,好大的膽子!真的是吳家,別怪老子心狠,原本只滅了他這一支,逼着咱們滅他九族呢!”
所有人都憂心忡忡,倒是沈淺黛,低垂着頭,掩飾住眼底的喜色,蕭天愛,你可死定了!
還有那個小崽子,自從他出生,自己在家裏的地位一落千丈,兩個禍害除掉了,誰還能跟她搶?
這邊緊鑼密鼓的調查,蕭天愛的情況,可不大妙!
大半夜的時間,足以消滅到許多痕跡,尤其是金陵多海路,往船上一塞,更是大海里撈針,神仙難尋!
此時蕭天愛就在一條船艙底部,她倒是沒什麼事兒,頂多臭一點兒,可讓她棘手的是,這些人抓着嘟嘟,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她也想看看,誰要害她,難不成又是蕭天藍?不該呀,她的手還伸不了這麼長!
很快,有人走下來,兇悍的眸子,猶如鷹隼一般,如同看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似的,婬邪的眼神,猶如毒蛇趴在身上,黏膩噁心!
“小娘子長的倒是標誌,只可惜,太弱了,怕是經不住兄弟幾個折騰的!”
“你不會下手輕着點兒,玩兒壞了又得素幾個月呢,大家都沒得玩兒,跟那幫子畜生說一聲,悠着點兒,老是弄死人,細水長流不懂的嗎?”
蕭天愛捂着衣服瑟瑟發抖:“你們是什麼人?太子可是我姐夫,劫持皇親國戚,可是要抄家滅族的,我可以給你們錢,你們放我走好不好?”
“哈哈……,老子們既然做個這檔子買賣,就沒家沒族了,皇帝老兒能奈我何?
錢已經有人給了,老子們稀罕的就是你這個人!”
給了錢,會是誰呢?出手肯定很大方,以至於他們不在乎自己這點兒小錢!
“是誰要害我?我要見你們當家的,你們要的是我,把嘟嘟放了,對孩子下手,有損陰德!”
兩人對視一眼,不再口花花,“本來就是要帶你去見主家的,讓你死個明白,走吧,別想着死,咱們兄弟,不在乎死活,死了你也休想幹淨的了!”
蕭天愛心中殺機涌現,這是一幫殺人如麻,禽獸不如的海匪!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這些豺狗禿鷲,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她一個弱女子,海匪也沒覺得她能逃得了,也就沒綁着,領着她上了船艙!
等她看清楚躺在榻上的男子,眼睛忍不住瞪的老大,“居然是你?真是禍害遺千年呀!
你爹孃待你還真不錯,就算想吳家留個根兒,可你已經沒有根兒了,太監一個,傳宗接代你也不行呀!
費盡心機救你出來幹啥?浪費糧食,污染空氣的嗎?
真不知道吳家人怎麼想的?
也是,能生出你這麼廢物的東西來,腦子也好不到哪裏去!”
男人,哦,不,現在已經不能算是男人了,這個人居然是吳昆白,不過數十天,他已經瘦成一把骨頭了,也是命大,沒有人幫他淨身,只靠着陳院首開的那些藥,硬是把命保住了!
不過也剩下一口氣,虛弱至極!
“哈哈……,蕭天愛,罵吧,老子看你能罵多久,我是活不成,可我死之前,也要看着你受盡折磨,比我悽慘百倍,你當我,幹嘛抓你來,就是要讓你陪我一起死!”
蕭天愛翻着白眼:“瘋子!
嘟嘟呢,你抓我就抓我,抓孩子幹嗎?”
吳昆白哈哈大笑:“只能怪那個小崽子倒黴了,沈家人不識擡舉,只是弄死他們一個小輩,已經便宜他們了!
我吳家,總有一天,會再回來的,所有害了我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蕭天愛沒了耐心,不想聽他說瘋話,衆人眼一花,她砸破桌子上的茶壺,瓷片抵在吳昆白的脖子上,一掃柔弱怯懦,睥睨地擡着下巴:“把嘟嘟交出來,不然的話,我現在就送他下地獄!”
衆人慌了,想不到她居然深藏不漏,是個高手!
“你別亂來,這可是在海上,你殺了我們,你也逃不掉的!
冷靜點兒,給你孩子就是了!”
很快,一個身穿青色長衫的年輕男子,緩步走進來,他身後跟着兩個護衛,其中一個,抱着嘟嘟,戲謔地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