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不可貌相,不知道他是不是誰的閒事兒都要管呢?
“多謝關心,咱們現在可以說正事兒了嗎?”
蕭天愛看了秦錫鴻一眼,爲了這張漂亮的臉,她也是足夠有耐心了。
“說吧,有什麼事兒能找我這個閒散小官兒幫忙的?”
太常寺主官祭祀,不是多重要的部門,大多混日子。
“是爲了長公主,你不住公主府了嗎?她看上錫鴻了,對一個才華橫溢的國子監學子來說,並不需要靠諂媚賣身來謀出路,這是要毀了他!”
容君百看了秦錫鴻一眼,諷刺一笑:“確實鮮嫩水靈,一張臉沒給你帶來什麼好處,都是麻煩吧?”
秦錫鴻重重點頭,更顯得無辜可憐,他想過點兒平靜日子,怎麼那麼難?
只有沉浸在聖人文章裏,纔會帶給他滿足和快樂。
蕭天愛又道:“他母親是戲子出身,有現在的成就不容易,我們也是不忍心看着他毀了,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容君百:“你倒是熱心,什麼人都想管,怎麼不見你管一下真正該管的人呢?
算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想起來再找你要,我會幫你們解決的,你們可以走了!”
蕭天愛一頭霧水,這麼簡單?將來他來要,自己不認賬,他能怎麼辦?
人家下了逐客令,他們只好回府了。
容君百單獨待了半個時辰才離開,直接去了長公主府。
府裏的人都很意外,容公子不是搬走了嗎?怎麼還會回來?
長公主靠在冰蠶席子上,兩個俊俏後生親自伺候她,一個捶腿,一個喂水果,長公主神情慵懶,淡淡瞥了容君百一眼,“你還捨得回來,算你有點兒良心!
說吧,是不是有事兒要求本公主?”
容君百俯身,握着她的手,“想公主了,來看看你。”
長公主驚喜,揮手打發了兩人,有容君百,誰還稀罕他們這些貨色。
兩人嫉妒不甘,卻不敢忤逆長公主,行禮告辭。
“心肝兒,你從不對本宮說這樣的話,肯定是大事兒,先讓我心裏有個底,我纔好跟心肝兒好好溫存溫存!”
撫摸着容君百白皙的臉,滿眸的癡迷,怎麼看都看不厭。
他骨子裏的高傲倔強,更讓她滿是成就感,當初約定,他留下三年,長公主幫他謀個差事,之後放他自由。
三年期滿,容君百搬出公主府,長公主以爲再也見不到他了,想不到他會主動回來。
容君百歪倒在她身邊,道:“我是爲了公主好,聽說你看上國子監一個監生?”
“是啊,”
長公主也不瞞着他,想起秦錫鴻那張春花秋月一般的臉,滿臉迷醉。
更喜歡的是他的性子,小白兔似的,單純無害,看着就想狠狠欺負他!
“你喫醋了嗎?”
長公主開心不已,她還沒老呢,魅力不減,她的心肝兒都喫醋了呢!
“算是吧,監生你不能碰,我收到消息,有御史想要彈劾你,國子監乃是朝廷培養人才的地方,都是天子門生,真的較真,你是跟皇上搶人呢!
就是因爲他!”
長公主色心淡了下來,她愛美男,但是更珍惜生命,她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誰給的。
“還是你心疼我,你留下來,我就不想他了,成嗎?”
容君百轉頭,親了她一下:“公主以爲我爲什麼會回來?我會常回來看你的!”
“不能住在府裏嗎?我一刻都不想放開你,本宮是真的喜歡你呢!”
容君百直起身子,道:“不能,我是朝廷命官,還要在朝中立足,我有了能力,才能更好地回報公主!”
“還是你對我好,今天總能留下吧,本宮可太想你了……”
容君百能做到這一步,對長公主來講,已經很難得了。
“母親,我回來了!”
是賀思遠,風風火火走進來,打斷了他們的好事兒。
“回來就回來,大呼小叫幹什麼?”
賀思遠是去賀家祖宅,畢竟是賀家子孫,親爹的忌日,他總要去的。
他沒想到容君百也會在,意外了一下,吊耳啷噹道:“容公子好啊,做官就是不一樣,氣勢逼人呀,改天我也弄個官兒做做!”
“沒事兒回你院子裏去吧,別來煩我!”
長公主揮手攆他走,賀思遠露出瞭然的神情,賤兮兮走了。
容君百心中一陣噁心,起身道:“改天我來看你,今天先這樣吧,告退!”
長公主也是犯賤,那麼多面首巴結討好她,偏偏對不假辭色的容君百癡迷不改,百依百順。
或許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容君百仗着偏愛,很少主動接近她。
蕭天愛派了方大勇留心容君百的動靜,沒想到他說的解決辦法,就是犧牲自己,很是感慨,這次真的欠了他一個人情。
以後有機會還吧。
說了不出府,還真沒出門,哪怕瀾貴妃幾次邀請她,都沒進宮。
眨眼到了除夕,太后特意下了旨意,要她進宮守歲,蕭天愛沒辦法拒絕,沈氏尚未封誥命夫人,讓她陪着一起進宮,順便求太后賜下她的誥命封號,以後就能稱呼她蕭夫人了。
只有皇上很看中的臣子,才能陪同皇家人守歲,沈氏還是第一次進宮,有些緊張。
等她看到女兒跟沒個嬪妃都很熟悉,她們熱情的招待自己,慢慢變的從容。
女眷們先去偏殿拜訪太后,皇后,等人都到齊了,皇上出席,纔會去大殿一起用晚膳。
瀾貴妃氣色極好,白裏透紅,猶如少女一般,看到她就拉着不撒手,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親孃呢。
太后則和沈氏說話:“你教養的好女兒呢,聰慧懂事兒,溫和大方,哀家可跟你講,將來選夫婿,可要好好選選,不能草率,這麼好的姑娘,誰娶了都是幾輩子攢下的好福氣呢!”
“太后過獎了,哪兒有那麼好?您能把關,民婦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