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欺男霸女,眠花宿柳,可從未睡過出家人的呀!
古人都迷信,大多相信因果輪迴,不敢褻瀆佛祖,想不到太子敢冒天下不諱,不僅睡了尼姑,還懷了身孕,太震撼三觀了。
楚王興沖沖跑到燕王身邊,跟他八卦,“皇叔,你聽說了嗎?不知道父皇會怎麼處置此事?
嚴小姐怪可憐的,大婚之日,鬧出這種事兒來,簡直是無妄之災吶!
太子牛掰了,找死也不是這麼找的,也不怕父皇打斷他的腿。
哎,你說他會不會因爲師喧瑤出家,對出家人有什麼怨念呀?
今天敢對蕭天藍下手,下次會不會對師喧瑤下手呢?
皇叔,你派幾個人保護她吧,我覺得難說……”
燕王拍着他的肩膀,勸着道:“你說這些話,有想過傳到我家王妃耳朵裏,會是什麼後果嗎?
對了,你跟孟小姐怎麼樣了?整天摸不着影子,有進展沒有啊?
要不要皇叔幫你出出主意?”
楚王嚇一跳,他剛纔肯定昏了頭,敢攛掇皇叔去關心前女友,被太子影響的,花樣作死呢!
“看我這張嘴,口誤,師喧瑤跟皇叔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師家人會照顧她的,哪兒用您操心?
咱說孟小姐吧,每次約她出來,倒也能說上話,可總覺得少了點兒感覺,皇叔,你能有什麼辦法?”
燕王斜睨他一眼:“孟小姐有我家愛愛難搞的嗎?你說皇叔有沒有辦法?”
楚王一想也是,馬上端着酒杯遞給他:“皇叔,還請賜教,要是能娶到孟小姐,你就是侄兒的大恩人。”
燕王喝下去,問他:“孟知府的官職可不高,你父皇難說會同意這門婚事兒。
咱們這些皇族中人,婚禮向來不是一個人的事兒。
我覺得,你應該先搞定你父皇,孟小姐對你不冷不熱,未嘗沒有這方面的原因,對你們的未來沒有希望。”
楚王發愁,“是這樣嗎?”
“除非讓她做側妃,可是她能願意?你捨得她跟正妃伏低做小?”
楚王大驚:“怎麼會?我對宜寶是真心的,怎麼捨得讓她做側妃呢?
皇叔,你可要幫幫侄兒,求你了!”
燕王道:“我能束手不管的嗎?但是呢,你也要做好放棄一些東西的準備,比如,離開洛城,去你的封地,永遠不再回來!”
楚王面色沉沉,沒了看太子熱鬧的心思,真的發愁了,“離開洛城,倒也沒什麼,只是捨不得母妃,捨不得您和那麼多朋友。
我從小在這兒長大的,因爲這個離開,心裏空落落的。”
“瀾貴妃可以等皇兄百年之後,去和你們團圓。
將來你們有了嫡長子,按照規矩,需要送回洛城的王府,作爲質子,有瀾貴妃在,也有人照料,說起來不算壞事兒。
考慮這些,爲時尚早,你回去慢慢想。
燕王臉上浮現一抹擔憂,想着要不要去後宅看看?
楚王心累,“皇叔,我的終身大事兒,您多上點兒心,小皇嬸心大的很,頂多氣一下,恨不得掐死她那個堂姐,後悔當初沒弄死她,能有什麼影響?”
“她就是太心軟了,纔會留下後患,還不喜歡求助別人,什麼都想自己擔着,堅強的讓人心疼!”
楚王酸了:“皇叔,你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嗎?這些話,你跟皇嬸說去,跟我表白,她也聽不到!”
燕王難得有些良心發現,不好意思咳嗽一下:“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應該學着點兒,女孩子都需要哄着,誇着,她能感覺到你的真心,才願意跟你同甘共苦!”
……
東宮後院,景佑帝臉色陰沉的跟暴風雨之前的烏雲似的,狂風閃電,馬上就會降下傾盆暴雨來。
太子跪在中間,頭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身子都微微顫抖着,終於知道怕了。
“你說,怎麼跟她勾搭上的?都是誰在中間爲你們牽線?整個皇庵那麼多人,都是死人嗎?”
此時屋子裏只剩下皇后等幾個品階高的妃子,家醜不可外揚,太子做出這種事兒來,景佑帝恨不得當場打死了。
太子不敢隱瞞,道:“沒有誰搭線,兒臣年前去皇庵後山賞梅,無意間碰到蕭小姐,現在的法號叫靜安,她過的很苦,變了一個人似的。
兒臣一時糊塗,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臨幸了她,就那一次,也沒有在庵堂裏,父皇明鑑!”
景佑帝抓着茶盞,砸在他頭上,“朕明鑑個屁!”
氣的堂堂帝王,都爆粗口了,皇后都不敢勸。
“所有伺候太子的奴才,通通杖斃了,知情不報,都該死。
姜大伴,你去皇庵,讓庵主把人安頓起來,孩子有個好歹,朕唯她是問。
至於蕭家大小姐……”
景佑帝沉默,一時間也沒想好怎麼安置她,看着皇后問道:“皇后說,該怎麼辦纔好?
找謹忠候夫人來商議一下?”
皇后趁機給蕭天愛上眼藥,“臣妾剛纔問過蕭二,她撇的一乾二淨,說什麼太子自己做的孽,自己擔着,從蕭大小姐出了家,蕭家就當沒她這個人了。
臣妾的意思,雖然蕭大小姐行爲有些不端正,該受的懲罰也受了,不如,納了做個側妃好了。
萬一肚子裏是個男孩,可是皇長孫呢,她好歹也是勳貴出身,長孫的生母,咱們要是去母留子,萬一那孩子怨恨,也不好啊!”
皇后想清楚了,一來擡舉了蕭天藍,有了太子側妃的名分,噁心蕭家人,怎麼着也是蕭家的女兒,他們能捨得太子側妃這麼大的榮耀?
二來也是念在長孫,從景佑帝到太子,子嗣都不豐厚,太子從成年到現在,小妾宮女,寵幸了不少,可一個有孕的都沒有。
既然是在佛祖的地盤上有了的,這個孩子就沾了佛性,斷不能委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