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天洛失去的卻是雙腿,前途無限的少年郎,侯府的世子,就此成了廢人。
燕王暫時做的也只能如此,畢竟她是皇上的親生女兒,還是唯一的女兒,嬌寵可見一斑。
再不想跟她說一句話,轉身要走。
龐少淵想了想,攔着他的路,“燕王,事實如何,還未可知,你打我的妻子,可有把我放在眼裏?”
燕王對他可不會客氣,下巴微擡,滿臉不屑:“公主做錯事兒,跟你這個丈夫也有很大的關係。
我沒找你算賬,你還有臉攔着我?
怎麼?要跟我較量一番,別以爲我一個瞎子,就會怕了你,信不信我照樣打的你滿地找牙!”
龐少淵氣的要死,“好啊,本候就領教燕王的高招兒!
來我府裏,打了我的妻子,讓你這麼走了,我龐少淵的臉往哪兒放?”
燕王冷笑:“你有臉嗎?
本王打你纔是給你臉,別以爲打幾場勝仗,就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是男人就別隻打嘴炮,直接動手啊,本王懶的跟你浪費口水。
打不打?本王還要進宮找太后呢!”
“你……”
“皇上有旨意,宣公主,駙馬覲見!”
宮裏的宦官來傳旨,給了冠軍侯臺階下,真的打起來,他沒自信能勝得過燕王。
軍中最重實力,越是皇子,那些匹夫莽漢,越想稱稱你的斤兩,最看不慣走後門的小白臉。
燕王當年一雙拳頭,那是打遍軍中無敵手,從小展現出過人的習武天賦,先皇才放心派他上戰場歷練。
一去就是十年!
景佑帝也有些頭疼,這個女兒,他心裏是有愧疚的,嫁給冠軍侯她並不願意,爲了籠絡冠軍侯,他強逼着公主答應了。
所以後來陳歡的事兒,他睜隻眼閉隻眼。
可沒想到,公主跟蕭天愛對上了,沒聽說她們有什麼仇啊,女孩子的心思,猜不透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有他這個老父親來善後,誰讓她是自己唯一的女兒呢?
同時進宮的還有蕭濱,他自然清楚景佑帝的意思,無非是做做面子,訓斥公主一番,自己還得感激涕零,給公主留面子。
可他心裏憋得慌,天洛可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呀!
哪怕她是皇家公主,就能如此狠辣,毀了孩子一輩子嗎?
太后和皇后都收到消息,齊齊敢來了。
太后擔心侯府出了此事,燕王的婚事兒會耽擱,皇后強忍着笑意,滿心暢快。
蕭天愛沒少壞了太子的事兒,活該遭報應!
衆人陸續登臺,大戲開始上演。
燕王得知蕭濱也在,先一步行禮:“岳父大人,一切有小婿在,無需擔憂!”
言下之意,你想怎麼做盡管去做,出了事兒自己給他兜着!
“好,我知道了,燕王先請!”
“岳父,一起進吧!”
燕王陪他進去,兩人不分先後,給足了他禮遇,按說王爺之尊,蕭濱應該退後兩步,否則就是僭越!
趙玉葳和冠軍侯雙雙跪在地上:“參見父皇,母后,太后!”
蕭濱也跪下,燕王只是抱拳,彎了彎腰,沒有行大禮。
“玉葳,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好好的,蕭世子的腿怎麼就斷了?”
趙玉葳訴苦:“父皇,兒臣也不知道,當時驚了馬,蕭世子自己摔在我馬車底下,兒臣還嚇了一跳呢!
他之前就差點兒衝撞了兒臣的座駕,被侍衛訓斥,誰知道他怎麼回事兒?”
景佑帝道:“不管怎麼樣,你的馬車害的世子傷勢慘重,你都該和謹忠候賠禮道歉,醫藥費,補養費,都有你來承擔!”
“兒臣遵旨!”
景佑帝看向蕭濱:“蕭愛卿,朕也很惋惜,這種事兒誰也不願意發生,可事已至此,蕭愛卿節哀。
朕封世子爲四品驍勇將軍,有一份俸祿養着,沒人會小覷了他!”
蕭濱深深跪在地上,哽咽道:“臣謝皇上,我兒既然是廢人了,不敢佔用朝廷職務,皇上留着封賞對朝廷有貢獻的將士吧。
兒子臣還養的起,不敢勞皇上費心!”
景佑帝臉色不大好看,謹忠候太不給自己面子了,這是不滿意呢!
燕王道:“皇兄,公主出行,護衛,奴才,車伕,都是最好的,就算驚了馬,世子不小心摔倒,侍衛身手了得,總能救援。
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這麼多人都處理不好,若是公主遇險,要他們何用?
臣弟以爲,隨行的護衛,全部處死,以示懲戒!”
玉葳公主難以置信看着他:“皇叔,你非要如此作踐我的嗎?”
燕王道:“公主,本王只是就事論事,也是爲了你的安危,若是有人刺殺,如此無能的護衛,能保護好公主嗎?”
玉葳公主不服:“誰敢刺殺與我?”
“意外隨時都在,蕭世子走在街上,都能被斷了腿,誰說的準呢!”
赤果果的威脅了,她不肯捨棄侍衛,說不定真的會遇到刺客。
燕王就是要斷了公主的心腹,敢對侯府世子下手,這樣的侍衛,留着也是禍害!
“父皇?”
玉葳公主無奈,只好求助景佑帝。
太后開口道:“無能的奴才,確實該殺!”
景佑帝看了太后一眼,只好道:“那就殺了吧,朕另外派了五百護衛給你,玉葳呀,你做事兒太莽撞了!”
“兒臣謝父皇!”
趙玉葳只好服從,心裏更恨,這批護衛,從她開府就跟着,最是忠心,皇叔好手段,直接斷了自己的手腳,讓自己痛苦難當。
“皇兄,蕭世子傷勢嚴重,公主是不是應該上門探望,以示誠意?”
燕王又下了一記猛藥,這次要把玉葳的面子裏子,都給她扒下來,踩在地上,讓她知道痛,纔會受到教訓。
玉葳公主已經生不起氣來,她低估了蕭天愛在皇叔心中的地位,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是公主,他親手殺了自己都有可能!
“兒臣明日就去侯府,探望蕭世子,皇叔,你可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