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愛一掃陰霾,高調進宮,驚掉一地下巴,她還敢進宮呀?
不怕皇上弄死她的嗎?
不過今日進宮,冬靈端着一個托盤,上面不知道放着什麼東西,紅布巾蓋着呢!
太后也很意外,“來了正好,哀家也想找她談談心,請進來吧!”
“臣女參見太后,太后萬安!”
太后喝口茶,沒有以往的和藹,好一會兒才放下茶盞,道:“起來吧,賜座。”
“謝太后!”
蕭天愛坐下,給她上茶的宮女,忍不住多看她一眼,滿是好奇。
她點頭微笑,宮女反倒不好意思了,慌忙退下。
“哀家一直很喜歡你的,乖巧懂事兒,恭順聰慧,疆兒也喜歡你,哀家樂意看你們小兩口恩愛。
只是你萬不能恃寵而驕,做那善妒跋扈之事,皇上賜下美人,是對疆兒的看重,你鬧的他下不了臺,萬萬不該呀……”
太后苦口婆心訓斥一刻鐘,口水都幹了。
安姑姑遞上茶水,她喝幾口潤潤嗓子,蕭天愛一直乖巧聽着,讓她比較滿意。
“蕭小姐,你丫鬟拿的是什麼呀?”
安姑姑問道,蕭天愛捱了訓,她心裏老痛快了。
蕭天愛擡擡手,冬靈只好掀開紅布,赫然是一條三丈白綾。
“噗……”
太后久居宮中,對這東西可不陌生,一口茶噴了出來,隨即劇烈咳嗽起來。
安姑姑嚇的感覺幫她順氣,好一番忙活,才讓她緩和一些。
“你帶着這東西來哀家這兒,是什麼意思?
晦氣,感覺拿走!”
蕭天愛揮揮手,冬靈行禮,端着退出去,等候在慈寧宮外。
她跪下請罪:“太后恕罪,臣女上次連累了溫婕妤,不敢在莽撞了,可又不甘心被人欺負,左右不過一條命而已,所以呢,再有下次,吊死比較好,不會連累她人!”
“你……,合着哀家說這麼多,白說了!”
蕭天愛無辜道:“沒有呀,您就當對牛彈琴了,臣女就是頭蠢牛,沒聽懂,不過臣女都聽進去了,回去好好想想,反思自己的錯誤。”
太后頭次覺的,這小姑娘忒難纏,打不得罵不得,看着心口疼,“你,退下吧,哀家身體不適,休息會兒。”
“是,太后多保重身體。
差點兒忘了,臣女此次來,是求太后一個恩典,品儀郡主出嫁,第一臺嫁妝,想請太后給個體面,她也是您的晚輩,您能不能幫幫忙?”
太后扶額:“去把哀家那邊碧玉如意,賜給品儀郡主,你可以走了!”
“謝太后!”
“安姑姑,你送送蕭小姐!”
蕭天愛很意外,以前都沒送,今兒突然送,肯定有事兒。
果然,安姑姑邊走邊道:“蕭小姐,千不該拿那個東西出現在太后面前,難不成你不知道,當年先皇后,燕王的母親,就是三尺白綾,掛在先帝棺材前面的嗎?”
蕭天愛意外了:“我還真不知道,所以太后是想起先皇后了?”
“是啊,不僅是白綾,一切白色的東西,慈寧宮都是忌諱的,小姐可要記下了,萬不可惹的太后傷心。”
安姑姑腳下一個趔趄,旁人聽到這樣的隱祕,都是誠惶誠恐,滿臉驚懼,她倒好,反而惦記品儀郡主的嫁妝!
這心也太大了!
“姑姑留步,告辭了!”
轉身之後,蕭天愛面色臣了下來,太后的反應,不大對呢!
而且先皇后就算是殉情,跟隨先帝走了,也不該用上吊這種痛苦的法子,一杯毒酒不是更快?
太后如此忌諱,難不成另有隱情?
總感覺燕王的不甘,太后的忌諱,景佑帝對燕王的除之後快,都跟當年先帝駕崩脫不開關係。
可惜,她的人脈不夠,查不到當年的事情,景佑帝肯定會把痕跡消除乾淨,不給人留下把柄。
接下來去了瀾貴妃那兒,看望溫婕妤,這次把白綾收起來,姿態擺出來了,想必也傳到景佑帝耳朵裏,他會氣成什麼樣兒,蕭天愛才不管呢。
氣吐血纔好呢!
瀾貴妃看她進來,捂着心口,“本宮現在一看見你,心跳就加快,感覺沒好事兒!”
蕭天愛笑嘻嘻道:“哪兒有?您是高興的吧!
溫婕妤怎麼樣了?我來看看她,多謝她捨身救我!”
雖然她撞上去,只會把柱子撞個坑,屁事兒沒有,但是溫婕妤不知道,不顧自身安危救她,這份情,她記下了。
“沒大礙,你也幫過她,算是善有善報了。
只可惜,不是遇喜,要是有孩子傍身,她這輩子就穩了。”
後宮的女人,沒有子嗣,註定跟浮萍一般,千般恩寵都是浮雲。
景佑帝雖剛過五十,身體還結實,誰能說準他還能活多久呢!
五十在古代,已經是高壽了,說不定哪天有了急病,駕崩之後,沒有子嗣的嬪妃們日子就難過了,能留在宮裏做個太妃,頤養天年都是最好的結局。
更多得是送進皇庵,淒涼度過殘生。
蕭天愛有些好奇,“皇上身體也不差,爲何這麼多年,沒有新生的皇子公主出生呢?”
細細想起來,現在的孩子,都是皇上做太子的時候生的,從他登基,已經七年時間了,未曾有一個孩子出生!
很多事兒不能細想,思之極恐!
瀾貴妃眼神閃了閃:“姑娘家家的,操心那麼多幹嘛!
皇上的飲食都有專人把控,不可能有人做手腳的,只能怪嬪妃們無福了。”
“呵呵!”
蕭天愛才不信呢,任何不尋常之處,肯定有陰謀。
不過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最好他一直生不出孩子纔好呢!
溫婕妤得知她來看望,親自來陪她說了會兒話,蕭天愛留下禮物,順利出宮。
這次進宮,發現好多疑點兒,蕭天愛越發覺得,宮中的水很深呢!
瀾貴妃等她走後,心事重重,晚膳都沒喫就歇下了。
楚王有寫信回來,一切都好,她放心了,可以後呢?
成年的皇子只有他一個,皇后和太子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