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更是男一號,最後甚至傳出他們倆已經私定終身,冠軍侯撿了楚晏的破鞋,說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人的劣根性在八卦蜚語之中展現的淋漓盡致,從不管真相如何,也不在乎這些話會不會毀了一個清白的女孩子,都會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以此來滿足他們內心的陰暗。
蕭天愛氣的飯都喫不下,滿屋子轉圈,“別給我逮着誰做的,弄死他全家。
冠軍侯不是東西,可我們夏夏多好,多單純的女孩子,他們怎麼能這麼潑她的髒水?”
冬靈走進來,稟告:“小姐,廖七派人傳來信,關於夏小姐的。”
“拿來我看看。”
廖七現在接手了曾經的猛虎幫勢力,比方大勇做的更好,他本就是殺伐果決的性子,生活的磨礪,讓他的心更冷,更硬,收拾的那些手下叫苦不迭,沒人不怕他的。
夏疏影的事兒,他第一時間查出來龍去脈,彙報了過來。
蕭天愛看完,冷笑不已:“原來是她,真夠陰毒的,都說女人何苦爲難女人,豈不知給女人傷害最大的,也是女人。”
燕王也查到了真相,來跟她商議辦法,兩下情報都指向了翟穆凝,還真沒冤枉了她。
“流言蜚語,傳起來很快,想要壓下去,卻不容易,越是解釋,越沒人信,很是棘手。”
蕭天愛橫眉冷對,“都怪龐少淵,他要是不來招惹夏夏,夏夏能有這些無妄之災的嗎?”
冠軍侯在她這兒,是翻不了身了,燕王也見識到了她的固執,同情他三秒鐘,隨即順着她道:“確實怪他,那就找他來,一起想辦法?”
“不行,我一眼都不想看他,沒了他龐少淵,我照樣能幫夏夏洗清名聲。”
蕭天愛一手敲着桌面,急速想着辦法。
“去找楚晏來,他得對夏夏負責。”
燕王趕緊道:“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就算楚晏娶了她,反而證實了他倆不清白,迫於輿論纔在一起的。”
“誰說我要讓楚晏負責的?
我能把夏夏推進火坑的嗎?”
一腳邁進門的楚晏,一臉黑線,我怎麼就成火坑了呢?
緊跟着進來的容君百,偷着樂,道:“燕王妃所言極是。”
蕭天愛看到他們一起進來,眉毛一挑,“怎麼最近總見到你們倆走在一起,搞基呀?”
“什麼意思?”
楚晏沒聽懂,但是直覺不是好話。
“算了,我懶得管,總之這件事情裏,你是男主角,就得出力。
一般而言,對付流言的法子,有兩種,第一,有更勁爆的新聞出現,第二,澄清事實,我決定雙管齊下。”
燕王自豪,我家愛愛就是聰明,尋常人一籌莫展,她一張嘴就是兩個法子呢。
“可最近也沒什麼勁爆的……,那個新聞,這個詞兒挺好,沒什麼新聞讓人好議論的呢。”
“沒有就製造一個,多大點兒事兒。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翟穆凝想害夏夏,也該嚐嚐被人害的滋味兒。
蕭天愛眼珠一轉,鬼主意就出來了,可楚晏聽完,頭搖的跟波浪谷似的,“打死我都不做,那種女人,我碰一下都嫌髒,你這是對我身體和人格的雙重玷污。”
“呵,難不成你真的斷袖?
也成,你要是承認你不喜歡女人,這事兒我找別人來。”
楚晏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最終被蕭天愛無情冷漠的眼神打敗,只好道:“好吧,我做還不成嗎?
曾幾何時,我楚晏居然淪落到了出賣色相的地步,好慘!”
容君百忍不住地樂,也就燕王妃,能治得了這傢伙。
……
夏府裏,夏夫人氣的摔了滿屋子擺件兒,誰在害她女兒?
原本好好的一樁親事,愣是給傳的如此不堪,讓她的夏夏怎麼做人?
夏疏影進來,平靜道:“母親,別生氣,清者自清,跟那些愚昧小人計較,氣着自己多不值當。”
夏夫人悲從心來,“傻孩子,你不懂,女孩子的名節有多重要,要是冠軍侯真的誤會了你,好好的親事可就黃了,你可怎麼辦纔好?”
夏疏影倒是沒感覺,反正她也沒想過嫁給冠軍候,都是他們誤會了呢。
“黃就黃了唄,他要是那麼膚淺,不信任我,這種男人,不嫁也罷。”
管家領着冠軍侯走到門外,聽到了她說的話,冠軍侯嘴角翹起,她倒是豁達。
“夫人,冠軍侯求見。”
“快請進來。”
冠軍侯進了花廳,滿地的瓷片讓夏夫人回神,尷尬道:“不好意思,咱們去偏殿聊,剛跑進來一隻貓,給禍禍成這樣了。”
龐少淵大度一笑:“夫人該心疼了,我那裏有些好擺件,回頭給夫人送來,是繳獲西北的琉璃擺件兒,放在庫房裏落灰,夫人這樣識貨的人,才能欣賞。”
“琉璃擺件呀,可不多見,多不好意思啊!”
“夫人把我當外人了,一片心意,夫人就當給我一個盡心的機會。”
“好,那我就厚着臉皮收下了,這孩子,多好啊!”
夏疏影扶額,扯了扯她的衣裳:“母親?!”
她這一副看女婿的樣子,像什麼話?
豈不知在夏夫人看來,冠軍侯這時候來訪,就是不在乎那些流言,這樣的好女婿,上哪兒找去?
更別說送她東西了,送了自己再回禮,一來二去的,流言不就不攻自破了嗎?
冠軍侯也是爲了流言而來,他不能讓人往夏夏身上潑髒水,更不能容忍那些卑賤之人,把她提在嘴邊,說的如此不堪。
翟穆凝自以爲事情做得隱祕,豈不知侍郎府的那些小廝,本就是收錢辦事兒的,很容易就被人收買了。
更別說侍郎府的人也不算生面孔,費點兒功夫都能查的到,冠軍侯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僅次於燕王,查到了她身上。
不過他還沒想好怎麼收拾翟穆凝,畢竟吏部侍郎位高權重,再怎麼着,也是他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