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來平視他們，認真說道：“你們爹爹，是最厲害，最帥氣，最偉大的大英雄，他現在不能陪着你們，是因爲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等你們長大一些，爹爹會來找咱們的。
首先呢，你們都要好好學習，乖乖聽話，爹爹纔會喜歡，否則就是爹爹來了，你們不能讓爹爹滿意，又該怎麼辦？
你們爹爹要求很嚴厲的，想讓他滿意，可不是那麼容易。
尤其是你，靈兒，就你鬧的最歡，偏偏功課最差，最會搗亂，這麼糟心的女兒，你確定爹爹想要你？”
靈兒馬上保證：“我會好好學，孃親讓學什麼我都學，那麼孃親什麼時候讓爹爹回來呀？”
蕭天愛：“……”
這孩子，腦子怎麼長的？太不好糊弄了。
蕭天愛惆悵，道：“猴兒年吧！”
靈兒信以爲真，掰着指頭算猴兒年到底是哪一年，算來算去，也沒算明白，只好求助大哥，大哥也心累，這麼聰明的妹妹連這都算不清楚，還好意思要爹爹。
一個孃親她都應付不來，你確定來個爹爹，不會站在孃親那邊，一起對付你？
摸一下小妹的頭髮，道：“還有三年呢。
靈兒了，猴兒年可是十二年一輪兒，孃親有說哪個猴兒年嗎？”
靈兒頓時僵硬了身子，難以置信問道：“孃親會這麼做嗎？”
“你覺得呢？”
君海同情看她一眼，搖着頭走了。
薑還是老的辣，靈兒瞬間覺得人生艱難，人間不值得了。
之後哪怕是逛街，靈兒也是臭這一張臉，怎麼哄都哄不好那種，蕭天愛樂的不行，小樣兒，跟你娘鬥，瞧把你能耐的。
她也是惡趣味，逗的女兒哭唧唧，不是還得她來哄嗎？偏生每次又忍不住逗着她，用聖女的話來講，不想個當孃的。
“肖兄，我等你好久了。”
蕭天愛一看，是上次遇到那個謝家庶子，謝衡南，比起上次的鬱郁不得志，這次多了些開朗自信，笑着問他：“謝兄家中之事解決了嗎？看你氣色不錯啊。”
“解決了，多謝肖兄，我是特意跟你道謝的，要不是你引薦，祝兄的生意我也不做不成，今日在下請客，肖兄務必賞臉。”
“好啊，謝兄破費了。”
蕭天愛正好有事兒找他，帶着靈兒找了家酒館，點了些喫食，靈兒乖巧陪着她孃親，難得的安靜。
“這個小姑娘是……”
蕭天愛道：“我女兒，可愛吧？”
謝衡南很意外：“肖兄這麼年輕，已經有這麼大的女兒了，是很可愛，小姑娘，幾歲了？”
蕭天愛最近想着軍隊的事，還是男子打扮，謝衡南也沒懷疑什麼，主要是江南女子都溫柔，沒有她此時這般英氣的人，雖然覺得她俊美的不像話，江湖經驗不多的他，也沒懷疑什麼。
靈兒道：“五歲了，叔叔好。”
“你好，初次見面，小小禮物，還請笑納。”
遞給她一對兒銀鈴鐺，不值什麼錢，但是勝在小巧別緻，很適合孩子玩兒。
“謝謝叔叔。
叔叔家是哪裏的？爲何來我們這兒？”
靈兒自來熟問道，謝衡南好脾氣道：“叔叔家在很遠的地方，要翻過好幾座大山呢，那是大燕王朝，有我們的皇帝，有巍峨的皇宮，繁華的街道，有機會，叔叔帶你去玩兒啊。”
“咳咳，謝兄，我有正事兒跟你說。
靈兒，你自己去玩兒吧，娘……，嗯，爹爹忙完了找你去。”
靈兒撇嘴，“好吧，我去幹爹的作坊玩兒了，爹爹，晚上要喫松鼠魚啊。”
這是她幫着隱瞞的獎勵，蕭天愛明白，“好，松鼠魚，小心點兒，別跑遠了。”
“知道了，你丟了我都丟不了。”
這座城，就是靈兒他們的遊樂場，城裏的居民都跟家人一樣，蕭天愛也不怕她走丟。
謝衡南羨慕道：“肖兄家的孩子真聽話，真的很可愛。”
“呵，現在是小天使，你沒見她變成小魔女的樣子，說多了都是淚。
說正事兒，我想請謝兄幫忙，從大燕找一些退伍老兵來，還有貧困不得志的秀才，只要他們肯來，直接給一千兩銀子的安家費，讓他們家人免除後顧之憂。
待遇絕對好，老兵直接做教官，訓練新兵，秀才當教書先生，月例都是五兩銀子，包喫包住，有家眷也可以帶來，我們幫忙安置。”
謝衡南都被她的大手筆驚住了，他的夥計，爬山涉水，危險重重，月例不過二兩，已經是極高的薪水了。
五兩銀子？都是一個大掌櫃的身價了。
“肖兄，你沒開玩笑？花這麼多錢，就爲了挖那些不中用的人？”
蕭天愛道：“中不中用，得看用在哪兒了，你也看到了，南疆物產豐富，但是缺少專人管理，外敵也虎視眈眈，急需要這方面的人才。
好的也看不上咱們這嘎達，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蕭天愛在後宮呆了一年，趙無疆經常和她說些朝政，知道江南多讀書人，競爭極爲激烈，江南學風盛行，哪怕落第的秀才，都比北方舉人學問高。
朝廷爲了平衡地域差距，開了南北榜，每年強行錄取北地三分之一學子，否則官場都要被江南學子屠榜了。
人才多了，競爭力度大，很多屢次考不中的秀才，人到中年，鬱郁不得志，對南疆來講，就是了不得的人才。
“不會讓謝兄白費勁兒，每拉來一個人，給你十瓶香水的貨源。”
“真的嗎？”
謝衡南大喜，南疆特產裏，最緊俏的就屬香水了，體積小，方便攜帶，備受貴女喜愛，一瓶能有數十倍的利潤。
但是香水是聖宮獨家壟斷，南疆百姓只採摘花朵，加工最初的原料，賣給月亮宮。
不是蕭天愛不肯教會他們，而是香水涉及到加工提純的技術，她費盡力氣，才鼓搗出一臺最原始的蒸餾器械，限制了香水產量